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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好教师生涯

第36章带拖油瓶

这次后好了一段时间,沅鸿以为应该没事了。可是沅鸿却再次失望。

其实,但凡差生,必定是有原因的。虽然有浪子回头金不换之说,但也不是所有的浪子,应该是品质还在的。如果品质本就不好,还当了浪子,那这个怎么回头,回头也不过是普通人。沅康显然是浪子,但他还不肯回头呢。

在接近期末的一个星期,游老师又来找沅鸿。沅鸿这段时间以为没有打桌球了,应该是交流别的情况吧。

或许是因为是县城的,或许是因为人已偏大显成熟,有城里人的傲气,有城里部分纨绔子弟的陋习。

沅鸿现在房子两间,外间办公。里间卧室,摆两张床。

沅康在食堂吃饭,沅鸿做不到准点开餐。偶尔做一次,提前告诉他别订饭。

游老师说:“你想都想不到!打牌。”

沅鸿有点不相信,道:“打牌要地方要钱要时间,似乎这三者都不具备啊?”

游老师见沅鸿满脸不信之色,叹了一声气说:“起初,我也不相信,你说的确实。可你这个老表,人家不是一般的人。你说时间,晚上11点开始,你信吗?”

“打死我都难相信,他跟我睡呢。每晚都一起睡下,早晨偶尔比我先醒来而已。这个是真的吗?”沅康一脸不可置信。为了打牌,居然这么处心积虑。沅鸿心很痛,觉得对不起姨妈,没管好,对不起游老师,为人家添麻烦了。

游老师说道:“我知道你无法相信,但这是事实。还有更气的,你知道在哪里打的牌吗?”见沅鸿摇头,直接说:“在镇政府三楼会议室。”

这又是一个让沅鸿惊讶的回答,赶忙说:“他们没锁门?”

“哪里是没锁门,人家门锁的好好的。”游老师声调有点怪。

“那从哪里进去的?”沅鸿这个时候也没有了智慧,尽问一些智商低的问题,因为他无法相信,从窗户那边进去没有可能的啊?

事实常常出乎意料。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真相。游老师说:“他们从一楼循着窗户爬到三楼会议室窗户外,再打开窗户进去。打到早晨三点左右再出来,已经有十次左右了。”

打了这么久沅鸿居然毫无发现,自己也脸上无光。只是他们爬三楼也不怕危险,沅鸿真的无语,后怕,心还在那紧绷着。幸好最后镇政府干部起来上厕所发现了,否则保不定哪次出事。

沅鸿对游老师诚恳的道歉:“为您添麻烦了。我也没管到位。您想怎么处理,直接说,我配合。”

见沅鸿诚恳,游老师原本的怒气也渐渐平息。对沅鸿说:“你也知道,这个事,其余几个都回去了。是不是暂时到你这里反省?”

沅鸿愧疚的说:“游老师怎么说我就怎么配合!”

游老师最后走了,沅康随后上来了。

沅鸿确实很气愤,哀其不幸,太早丧父,母亲抚养大;但更多的是怒其不争,父亲早逝,应该更加自立,哪知却更加混账。

沅鸿确实没有好脸色,板着脸说:“你自己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沅康见沅鸿这么说,立即针对的说:“我走就是,莫读了,别这么横着我。”说完,转身就走。沅鸿立即去抓,他一甩,回头恨恨的说:“放心,今天我堂堂正正搭车回去,你不要挡我。我到你这待不住的。”

沅鸿见他这么说,又想到姨父姨母,心里没来由的柔软了一下。看着他说:“唉,还有搭车的钱吗?”

“有呢,请放心。”沅康还是恨恨的回答。

沅鸿只好送他去搭车,见上了车才回来,还是担心他到了城里不回家。自己又没有时间,只好作罢。

在忐忑中过了两天,姨妈带着沅康来到四楼。沅鸿赶忙招呼:“姨妈,您来了,这边坐!”

“还不快过来道歉!”姨妈对着沅康说。

沅康低着头,但脸色出卖了他的内心,很纠结很不愿意,但迫于母亲的威严,只得说:“哥,对不起!”

沅鸿因为姨妈亲自来,早就有点自愧。沅康没做好自己有错一样。所以也说:“疏于管理,对不起姨妈了!”

“快别这么说,沅康不懂事,为你添麻烦了。”姨妈对自己的孩子所做的还是羞愧的。

沅鸿把沅康带到游老师那,说了些对不起,要沅康自己写了认识书,然后读书去了。

姨妈在那也没呆多久,见沅鸿事确实多,也就走了。

沅鸿自己感叹,幸好只有半年了,否则真的比较麻烦。带人读书,很难呢。还不知道明年能否顺利升学!

刚入校,沅鸿对沅康说:“一年,目标,一中。”沅康这个时候还是很有理想的,很有精神的说:“哥,放心,我会努力的。”

沅鸿不怀疑他的理想。沅康小时丧父,上有两姐,下有妹妹。沅康父亲在时,有一份工资,一家勉强维持生计。父亲去后,有一笔抚恤费,经不起折腾也很快就完了。这期间大姐因为吸毒,与那些人员搞到一块,后面不明不白横尸街头。二姐与母亲在县城开个小饭店,好景不长,入不敷出,半年光景就关停了。这样一来,剩余的钱已经没有了,二姐打工维持一家生计。沅康母亲一直苦苦支撑,没有改嫁。

带人读书,真的比较麻烦。沅鸿的麻烦在于,这件事跟姨妈讲还是不讲。如果不讲,肯定是不负责任;可讲,虽然是负责任,但有意义吗?自己没有管好,姨妈鞭长莫及。而讲了,沅康更加恨他,以后更不好管。

沅康本就是因为内心向好,但做不到的人。经不起诱惑,克制不了冲动,所以打桌球,说几句还跑了。那晚在附近同学家睡的。

沅康晚上回来,沅鸿一脸严肃的问:“你近段时间外出做了些什么?”沅康见哥脸色,知道坏事了,硬着头皮轻声说:“我没做什么呢?”沅鸿听后,觉得沅康不老实,心里有火,对沅康脸色就更不好了,沉着脸不满的说:“你到这来目标是什么?如果连目标都忘了,那到这里来干什么。有些事到上面做更容易。”

这个学期,沅鸿也不再是一个人住。沅鸿的表弟,也姓沅,叫沅康,他姨妈的儿子,考高中成绩不理想,来沅鸿学校复读,与他一块住。沅鸿把他放在游美丽老师班,游老师教语文当班主任。

为了让沅康能有个好点的出身,决定到沅鸿处复读。回炉深造,首先材质要不出问题,只是技术问题,那才有意义。但沅鸿哪敢跟姨妈这么说。当然也更希望沅康真的能痛改前非,加力向前。这样,沅鸿才觉得自己对得起死去的姨父,对得起姨母。

沅鸿是个感恩的人。从小父亲就以“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教育沅鸿,沅鸿一直秉着这个信条做人。所以一路有人支持。在读高中时,每逢周末,姨父经常对姨母交代:“今天沅鸿要过来的,去砍点肉,买点水果。”其实一家六口开支入不敷出,但省吃简用的姨母硬是把日子过下去了。沅鸿也每每听到姨父教训孩子的声音:“你们谁象你哥一样争气?”

最初的一段时间,人生地不熟,表现还很乖。沅鸿也很欣慰,以为沅康究竟长大了,会想事了。

沅康一听,心里很不痛快,当场就说:“这个我知道,关你什么事。”沅鸿听到这句话,气得七窍生烟,说:“你要是不在这,就不关我事,如果不看在姨妈份上,凭你这个样,我会要?”

沅康一听,立即气冲冲的出去了,9点半了,沅鸿以为上厕所去了,也没在意。谁知到了十点还没回来睡,沅鸿这才慌起来。赶紧下去找,找遍了厕所、学校,哪里还有他的影子?沅鸿急得不行。但也无可如何。

回到四楼,门也没关,亮着灯。自己坐着等他。中间下去找过两次,也没见人影。沅鸿只好内心自责着一夜没睡。第二天,沅鸿去沅康班里看,在那坐着。这才放下心来。但从这后,又不敢管得太严了。

后来沅鸿读大学了,每次去氐星和回茼蒿都会先到姨母处。姨母也以亲儿子一样对待沅鸿。

现在带沅康,沅鸿责无旁贷。

还真是别的情况,不是打桌球。游老师很气愤的说:“沅鸿是个品质很好的人,原以为沅康也差不到哪里去。谁知道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这段时间没有打桌球了,你猜是改正了还是做别的了?”

沅鸿知道游老师来肯定是沅康出问题了。但下午回来了,应该是其它问题,所以试探着猜:“上课不专心?打架了?谈恋爱了?”沅鸿连着猜,游老师一直摇头。

渐渐的,下午饭后的时间,沅康就少到四楼来,晚上问他。他说,去附近同学家里了。起初,沅鸿也没太在意。好景不长,游老师找沅鸿说:“近段,你家沅康,经常跟附近几个同学打桌球,成绩每况愈下。”

沅鸿赶紧说:“对不起,为游老师添麻烦了,晚上回来我教育他。”

想到这些,沅鸿就内心澎湃,眼泪不能自已。虽然没有文化,沉默寡言,但老实善良,对沅鸿有一种天然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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