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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小王爷

第一部 第九章 惊险竹山

水红缨话中有话:“你就那么自信?”

刘婕刚要回答,灵桂花忙道:“既然大当家的怀疑,请当众验看!”说吧,露出左肩,身形朝向水红缨。

水红缨走近灵桂花,眼睛刚盯上她的左肩,就大吃一惊。

这远鹏本来就焦急万分,不知所措,听刘婕这般讲话,更不能平稳坐着了。他稳定下心神,说道:“主公,请放心,我这就去告诉我的兄弟。”“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刘婕说完,急匆匆而去。这边,谢元鹏穿戴整齐,就要出门寻他。他哪里知道,他这一去险些酿成大祸。

夜太黑了,连星星都闭了眼睛,整个墨云从东边滚上来,笼罩在整个磐石山的山顶,就像一块幕布,遮盖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岳慕华着黑衣穿行在黑蛇谷内,这里是通向中军地牢最近的路径,他的本来想法是尽快营救了谢元鹏的朋友,不露马脚,就可以继续留在营中,帮助谢元鹏完成最重要的使命。于是,在漆黑夜色里,他加快了脚步。

寒水崖是从黑蛇谷通向中军地牢的唯一要道,黑蛇谷本来就比较凶险,而寒水崖就更加陡峭。岳慕华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走出黑蛇谷,从黑蛇谷出来,他就看到寒水崖上那个高大的瞭望台,上面已经亮满火把,照得如同白昼。寒水崖不仅险峻,而且还布设了一个瞭望台和两个流动哨。瞭望台上有四名校军在那里执勤和执行警戒任务。而流动巡逻哨则不定时地执行来往巡逻任务,观察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动静。岳慕华从黑蛇谷爬上寒水崖的时候已经是戌时头时,也就是天刚黑寨里开始做饭之时。这时候的天色刚刚黑下来,还能看得见周身范围内的物事,但也是模模糊糊,不甚清晰。岳慕华仰头看看,上面是瞭望高台,下面是黑蛇山谷。中间是大小栈桥,横着几根铁索,通向瞭望台。这是原来的老路,现在匪兵基本不使用了,他们最新修了一条路,从寒水崖直下黑蛇谷,道路虽然窄小,起码还可以通过,只不过这么深的夜色,没有照明,要想从上面通过,难而又难。即便你武功再高,道路陷落也有可能葬身崖下,弄得粉身碎骨。岳慕华看看天,已经完全黑透,估计从瞭望台向下望,也不会看到他的影子。这条道,正好隐藏在瞭望台下面那丛青竹之内。他想,凭着这丛青竹,他完全可以隐身其中,并悄悄爬过瞭望台,向上到达红烛鸦,那里就是中军大牢和地牢之所在。他望望瞭望台上那队巡逻兵,认真地记载着他们的往复时间差,并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最佳通过机会。看来,要想通过这段险地,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勇气,虽然不容易被上面的人发现,但就这个环境,也足以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没有足够的勇气,没有特别的功夫,要想通过断桥路,那也是险之又险!他暗下决心,必须完成公子的任务,否则明天他就会前功尽弃。他掖好衣襟,重新摸摸背后的短刀。一切装备确实还在,更不用担心,他放下心来,重新系好腰带,准备往上闯。

岳慕华在前,后面已经有了两个身形再盯着他,他却没有看到。他从那丛翠竹后闪过来,转到翠竹前面那条窄路上,他试图攀缘翠竹,慢慢潜行,毕竟上面没人看得到,这是最好的方法。后面那两个黑影爷悄悄地跟在后面,步伐特别轻。翠竹桥横在眼前,岳慕华走到跟前,仔细看看。斜桥就建在翠竹林醉靠近里手的地方,桥很窄,但靠近深渊,非常吓人,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当然谁都看不清。他刚上桥,背后突然有人问:“你鬼鬼祟祟,到底想要干什么!”岳慕华心里一惊,身形明显偏离桥面,眼看就向桥下深渊落去。他急转身,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落在桥面之上。就在他刚刚落下之时,一股风声传来,他明白,那把剑已从斜刺里卷来。他随即突转身形,躲过剑身,轻风拂面,刚好躲过。他正待还手,另一掌已见风声,刚好重重地砸來。稍有不慎,就会被重掌击之,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这也就是岳慕华,啥样阵仗没有遇到,他更是急忙抽身,来个龟进壳中,刚好躲过此劫。其实,他们也就是打斗了几招而你,更没有太大的响动。但在这深夜谷中,这几招打斗也还是引起瞭望台上巡逻兵的注意。“谁,在下面?”其中有巡逻兵问道。几人打斗哪有心思回复,他们腾挪辗转,在这夜深人静的桥上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回合。

上面的巡逻兵也懒得再问,他们在请示了巡营守护官后,张开弓箭,向下急射。那两个跟踪之人噗噗两声先后不知去向,只有岳慕华在林间穿梭抵挡,他并不知道这里还有机关。转眼功夫,那些箭就被他挡在左右。但他的体力也渐渐不支,眼看着两支箭射来,他就没有躲闪之力。正在这时,一个黑字蒙面人从竹林外闪进来,一只脚迅速蹬飞一枝,另一枝则不偏不倚,正切中他的肩头。他只哼了一声,便道:“兄

水红缨满脸涨红道:“我问的是她!”她用手指点下灵桂花,言语中颇有不满。

刘婕那你道:“昨日灵总管一直陪再我身边,没有问题!”

“这样。我把昨日经过详述一番,看看大家有没有所以。”刘婕将昨晚在竹山发现奸细的经过叙述了一番,并告诉大家,歹人左肩被射中,看看大家是否左肩有伤。“这样,大家排队接受检查,看看左肩有没有受伤?当然,先前受伤盖不作数,但你要说明白并有证人就好。”刘婕语气坚定,话音流落,没有任何异常。众人赶忙按次序排好位置,站在刘婕面前。刘婕冲灵桂花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于是大厅内,一波波的人流开始攒动起来,众人都掀开左臂,迅速地走过灵桂花面前。灵桂花也是领命观察,她认真仔细地查看这通过面前的每一个人,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对。等到最后一个士兵通过灵桂花面前,这次检查就算通过了。等众人都通过检查后,灵桂花回身道:“主公,没人左臂受伤。”刘婕走到灵桂花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错!”她拍灵桂花肩膀的刹那,灵桂花面色一沉,勉强忍住那种痛苦的表情。“怎么啦,灵护卫?”灵桂花面色难堪,但忍住不发,轻声说:“没事,主公。”刘婕盯着她的面色看了半天,道:“你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这事干完,赶紧回去休息吧。”灵桂花领命道:“是,主公。”就在此时,突然厅外有人声音道:“刘铜镜,你的总护卫是不是内查呀?”众人整看时,见磐石山总寨主水红缨带着一群护卫走进来,那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刘婕赶忙走上前去,拱手道:“大当家的来啦。”“嗯,你们继续吧。”水红缨冷脸说道,直接走到虎皮交椅上,淡定地坐下来,好像在等着什么。

刘婕又道:“谢兄弟,大当家今晚设宴,邀请你和岳公子前往,我这来特意告诉你,一会你们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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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跟我来!”岳慕华听得此话,就知道是谢元鹏来救他,急忙随他而去。在黑蛇谷青石屿小溪边,他们停住脚步。“兄弟,快把箭给我拔出来!”谢元鹏一边摘下面罩,一边似有疼痛的语气说。怎么拔?岳慕华有点呆了。“拿着,就用这个!”话音未落,谢元鹏递过来一把匕首,在黑暗中,闪着阴冷冷的光芒。岳慕华没敢接,只是愣愣地望着他。“怎么婆婆妈妈的,一点不像男子汉!”谢元鹏说道,“快点,要不感染酒麻烦了!”“可是,可我从来――”言外之意,他从来没干过。但事在当急,也容不得他多想。“怎么样,你不会下不去手吧?”“我,我是有点――”黑暗中,谢元鹏看不清岳慕华脸上的窘态,他很不自信。这时候,不知哪片云层露出了月光,洒在丛林里,顿时丛林内就有了光亮。“快,趁着月色,赶紧吧!”谢元鹏催促道。“好吧。”岳慕华真有点犹豫。“来,看我的!”谢元鹏真的等不及了。他几乎是抢过匕首,把袖子撸上去,撸到箭伤处,又小心翼翼地把箭伤周围的衣服扯去,虽然已经做到很轻,但还是碰到箭杆,“哎呦”他痛苦地发出一声呻吟。岳慕华几乎要闭上眼睛了,作为男子汉,他真的有点担当不起。谢元鹏此时已经把匕首插入箭伤周围,那支箭只不过穿过他肩膀偏右侧的肌肉而已,并没有伤到骨头。他小心翼翼但冷汗涟涟地拨去伤肉,露出箭身。“好兄弟,你别怕,我握住树干,你帮我把箭拔出来就好!”谢元鹏鼓励他,明知道他未必担当得此任。目前在谢元鹏身边,就只有岳慕华,他不是他,还能求谁?“我――我能行?”黑暗中,谢元鹏也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从声音能听出来,岳慕华有点胆战心惊。“我就说你行,你就一定行,何况我都不怕,你怕啥?快来!”谢元鹏最见不得男人婆婆妈妈,他天性直快,做事也雷厉风行,哪有惧哉!“好,但我”岳慕华说到一半,又停住了。“又咋啦?”谢元鹏痛的要死,她已经受不了那种疼痛致命的感觉了。“你快拔吧,我――”谢元鹏终究挺不住,昏死过去。岳慕华还以为他痛过度了,不再说话了。“好吧,就知道是我,早知道,我――”他边说边靠近谢元鹏,仔细地查看后,双手握住箭杆,闭上眼睛,用力地向上拔出。“啊,――啊,可疼起我了!”谢元鹏本已昏迷,被他的疼痛痛醒过来。岳慕华用力过猛,双手拔着箭,径直跌倒在地上。谢元鹏捂住流血的伤口,说道:“快把我的金疮药拿来!在我的行囊里。”岳慕华赶忙扔下箭,跑过来。“在哪?”“右边下衣口袋里。”谢元鹏吩咐道。岳慕华近乎是跌落在他身边,然后慢悠悠才取出金疮药,递给谢元鹏。“打开盖子,倒点粉末在创口那地方。”谢元鹏像是教导孩子般,那认真劲上来也是一盘菜。岳慕华拔下瓶塞,倒出一些粉末。那粉末分明是绿色,倒在伤口上,蓦然之间就变成了褐色。“把我的衣角撕下来,给我包上吧。”这句话轻微柔和,却不像男子汉说的。岳慕华照做之后,谢元鹏渐渐恢复了镇定,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不再流血,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记住,今晚的事不能向任何人说,什么时候都不能!”谢元鹏语气坚定。月空里,除出来一声鸟鸣,还有一句“好吧”。

阳当空。水红缨果然没有失信,当庭释放了佟心蕊和另外那个姑娘,释放后,放着谢元鹏的面,要求刘婕派人护送下山,并一路由谢元鹏后侍,保护她们安全离开了磐石山,回归了金陵府地。谢元鹏目送她们离开山寨势力范围,并由官军接回,才充满自信地再上磐石山来。

刘婕问道:“大当家的,有事?”

水红缨答道:“你们都检查过了?”

刘婕:“都检查过了。”

当晚之事略去不提,第二日晨风浮动,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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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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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山的谢元鹏和岳慕华被人叫入中军大厅内,气氛就有些紧张,大厅内各个兵士互相交头接耳,好像在议论什么重大事情。谢元鹏心里暗道:难道昨晚我们的出行被人跟踪,还是另有原因。这么多人站在这里,显然不那么正常。无论怎样,静观其变吧。谢元鹏低声交待岳慕华,可否明白昨天的意思,岳慕华也显得有些紧张。但毕竟谢元鹏有言在先,加之又不是他受伤,自然放下心来。这边厅内还是有些乱,在场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被召集过来,都以为有什么新的战事。各个摩拳擦掌,显得走着兴奋。不大会功夫,刘婕就在虎威军的陪护下进入聚义听内。今天她并没有特殊得打扮,除了那身特有的红衫戎装,披袍还是那个黑色,显得更加英姿飒爽。腰间的短刀还是那么利索地插在袖袋里,只露出一点缨穗,不太明显地衬托着她细致的腰肢。说她完美,是有那么点,在这磐石山上论秀美还是论武功,刘婕当属第一。她可是水红缨的外甥女,地位根本无人撼动。更别说有人可以挑战,她目前既是总指挥大营得统领,还是水红缨的专职卫队长,肩负保卫大当家的特殊使命,可见其领导力和管理能力得出色程度。有她在,水红缨的所有事务都安排的有条不紊、天衣无缝,水红缨也可以更加安心放心地处理磐石山的大政方针,应付需要主事人处理的一些事务。

刘婕坐下后,目光横扫了厅内众人,语气缓慢地道:“今日召集大家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这件事就发生在我们大营内,显然对我们不利。今早我就去见了大当家的,把这件事完整地汇报给她,并如实告诉当家人,这件事需要我缜密调查,我认为我们大营的兄弟不会干这样的事!”刘婕语气逐渐激动起来,“当然,有些事并不是想当然酒可以解决,比武有证据,才能洗脱我们的嫌疑。今个我就是让大家给我看看,这件事不是你们干的!”众人听了此话,都是丈二和尚了。这一夜之间,到底什么事惹得大当家的火冒三丈,又能让总护卫官刘铜镜这般难以释怀?

聚义厅内,灯火通明,几张长案,一字排开,长案上摆的都是酒菜。水红缨和众家兄弟,还有谢元鹏和岳慕华,一伙人端坐席间。好酒好肉,好菜豪饮,成为今晚磐石山唯一的主角。那磐石山寨的兄弟,各个兴高采烈,好不热闹。他们除了给大当家的敬酒,就是给本营统领敬酒,当然更不忘给谢元鹏他俩敬酒。但谢元鹏假意回答“从未饮酒”搪塞山贼,他们也都无可奈何,不太敢造次。几轮饮酒作罢,众兄弟提议大当家的表演节目。水红缨当晚也是高兴,便醉熏熏地道:“好好,既然兄弟们瞧得起我,那我就给大家舞起来!”说罢,从席间走出,那边军事早扔过来那把弯刀。水红缨却不接刀,见她身形在空中翻了一个筋头,飘到地上,不知何时,手中已然握着那把弯刀。众人见寨主伸手不凡,各个大声叫好。谢元鹏也拍手赞许,只有岳慕华低头不语,心中心事重重。谢元鹏这边只顾得留意席间,哪注意岳慕华的情绪。他一边瞧着门道,一边思索明晚如何营救大老爷。他知道,今晚竹山之行,显然已经打草惊蛇。说不定,山寨已经加派人手,对关押钱尚的中都大牢严密封锁,恐怕更是难上加难了。不过今晚好在探明了去路,那么明晚我们尽可以多加小心便了。人都说。不怕虎山险,偏向虎山行。既然昨晚的竹山之险都没能让我们失去信心,那大牢又有何惧!他这样想着,心里略略放下来,但始终不在这酒肉佳肴之上,早跑到筹谋寻思当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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