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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小王爷

第一部 第十一章 吉人天相

回到自己的房间,谢元鹏还是放不下心来。都快三更天了,自己连个困意都没有。碰上这么大的事,隔谁能睡得着啊!月光呀,你再明亮也照不透我心里的苦。轻风啊,你再温柔也挥不去我心底的愁。他这么想着,就朦朦胧胧起来。突然,当的一声,把他从似睡非睡中惊醒。他打个激灵,转身看时,窗外人影闪过,那窗棂上仿似有个物件,暗影浮动。他急忙起身来到窗外,果然窗棂上正插把匕首,匕首下是一页书笺。他瞅瞅四下无人,赶忙取下书笺。灯光似乎比先前亮了许多,他展开书笺。灯光下,豆粒大小的字迹,还是清清楚楚的浮在眼前:知府钱尚,已被转移到中军榭红崖大牢,明晚戌时正更你来接应便可。江湖一笑奉上。谢元鹏看罢书笺,顺手置于灯炉种燃尽。他寒蝉若禁,真不知道这又是哪路神仙。不去管他,自然了结吧。他躺下,在一床软软的床障上,舒舒服服地。睡着了。窗外,正有黑衣人,冲他微笑不止。

又日,天空湛蓝如洗,柔软的棉絮铺满了天空,各色纹理图案,应有尽有。磐石山中军大帐内,谢元鹏对刘婕说道:“主公,今日难得清净,我想看看咱这山寨,你看如何?”刘婕不无随便第:“谢兄弟相看,随便看便是,这样我让我的护卫营副统领妙丫头带着你去转转。”说完,便唤出妙莲香来见。那妙莲香,跟她名字一样大方得体,美丽迷人。主要是她那眼神,自带勾人基因。谢元鹏心里暗道:这也就是在古代,还有点男女礼法管束。这要是现代,我西门星浩早把她拿下了。这小脸蛋,这小媚眼,这双小手,嫩白细腻,让人见了好不艳羡。他想,唉可惜我还要办更大的事,否则我非收了你不可。也好,有她在身边,流言蜚语可免。清净心情,可期呀。

谢元鹏咱看的地方,就是一些花花草草、林木翠竹之类的山行谷茅之地。不尽偏僻,不尽秀美,不尽风光。看风景吗,无非也就是这些地方。好在磐石山山高林密,沟壑纵横,险崖丛生,他看得这些地方,都不是军机要处,也没有什么不能观望的,妙莲香巴不得他到这些地方来,回去给主公也好有个交待。每到一处,妙莲香都给他介绍一些地名景名,让他回味和存藏这磐石山的秀美风光。她还故意接近他,给他一个媚眼或者资格亲昵动作。每到这时,谢元鹏抖一惊一乍,躲躲闪闪,给自己也合该她留出应有的距离。它问他,为什么躲着她?他回答,有吗,如果有,那可能是美产生了距离吧!他该辩解说,你看这世间万物,都有一定的规矩。比如这花色,朝阳的一面偏深,而去阳的一面,则显得淡些。还有啊,你看,树木,每个方向上都有不同深浅各异的纹理,如果页面挤在一起,那么它的纹理就比较粗犷。如果是落叶稀疏的,哪它纹理一定细腻。再有,就是叶子与叶子之间的距离,你不得不承认,针型树叶要比其他形状树叶的距离要小,而且大多数是小很多。这就好比人,普通大众喜欢扎堆,刷存在感。而越往上的品级,人们往往都要给对方留出更多的留白空间,这就是私人空间。越是高学历高位置的人,他们的私人空间越是足够大。相反,百姓之间,却往往无视私人空间,因为他们觉得无所谓,反正就是活着。至于活得好活得不好,他们则主宰不了。谢元鹏走走停停,一会又懒散地坐在地上打哈哈,一会又登高望远,目光盘旋在古峰绝景之中。快过中午时,他下马说:我们回去吧。

当妙莲香给刘婕汇报行程时,谢元鹏已经吃过午茶,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了。这趟观景真是太辛苦了,所有该记的不该记的,都一股脑全印在心里了。这趟真的内白走,起码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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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聚义会议,刘婕没有到场,总护卫官妙莲香说主公病了,发烧很厉害。大伙抖聚在聚义厅内,却没有主帅开导,他们就像无头苍蝇,顿时乱成一锅粥,七嘴八舌,议论着的全是是是非非。妙莲香说你们别瞎操心了,主公说她养一天就好了。“你们都散了吧。”这是她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独自一人离开聚义厅。谢元鹏爷站在原地,什么话也没说。倒是岳慕华很沉不住气,他低声问:“这家主公真的病了?”谢元鹏瞅瞅他,一副惊异的神色,好像在问“这个你都不信!”岳慕华看他冷淡的眼神,吓得不敢再问,不过他知道,再问也真的没有意义。谢元鹏从聚义厅出来,直接去了刘婕的主帅寝帐,他要去看看,她究竟有什么病相。说实话,他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也有些意懒,他甚至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过去看她。在刘婕主帐外,他被拦住。“请你们通报主公,我要见她。”谢元鹏倒背双手,向侍卫长拜谢道。“原来是谢副军师,我这就回禀主公。”侍卫长左天罡谄媚地笑笑,走进大帐。只短刻功夫,他就笑盈盈地走出来,拱手道:“谢副军师,主公有请!”“谢了!”谢元鹏客气一句,掀开门帘,进了大帐。随侍丫头直接把谢元鹏领进刘婕寝帐内,这个待遇可是非同凡响了。要知道,磐石山十大主寨寨主寝帐那可是禁地,不是主公也就是主寨寨主允许,一般人是无法靠近的。不说别的,安保措施那也是相当到位。可以说,要想靠近主帅大营的,必须是主帅亲密之人。谢元鹏进来就看到刘婕纲要起来,她急忙走近床边,在早前已经安置的那把椅子上坐定。他看了看刘婕的脸色,她早已失去光泽,原来的红嫩变成如今的白嫩,没有多少血色,似乎被冻着了。“主公。你好些了吗?”他的每一句话,刘婕似乎都非常在意。她轻声说:“好多了,军师!”谢元鹏心里大不痛快,本来再进营帐前侍卫长这么说他并没在意,现在是刘婕这个中军大营统领这么说,他真的有点若惊若惶的,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主公,您好好休息几日,多喝点红糖姜汤水,慢慢去除寒气,不消几日,您的身体就会康复。”刘婕颤声问:“真的会这么快?”谢元鹏上前给她盖盖被子,说道:“放心吧,主公,吉人自有天相。”可是,不小心。他的手冷不丁碰到她的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他赶紧缩回手来,假意放在床边的帐幔上,僵硬地笑笑说:“你看我,我都差点忘了。后天是您的生日,我也准备了一点小礼物。”谢元鹏不好意思地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正在说什么,他这么说是想让她明白什么。“真的,你――”她惊喜地吐口而出,却突然停住,因为她看到,随侍丫头小蓝正在抿嘴笑。“该死的丫头,你还不出去!”她故意嗔道。小蓝轻笑一声“是”,拿了蒲扇,走出房间。窗外的阳光真好,到底是雨后的阳光,那样纯净,那样亮丽,一切都以最好开端,一切似乎也正走向美好结束。“快说说,你准备给我什么礼物呢?”刘婕一副孩子像,朝他笑笑,痴痴地问。

岳慕华这句问话,弄的谢元鹏没了主张。确实,他又怎么能知道山贼将大老爷转移到哪里。昨夜偷停侍卫们的酒后交谈,得知刘婕要将大老爷转移关押。目前只知道他现在关押在中军大牢,而今他们势必转移,但终究转移哪里,却不知晓。这个明天的营救带来莫大的障碍,别的不说,这一转一移,可能出现的后果就有多种。她们还会把他关押在中军大帐内,还是官衙到其他地方。目前也只能是猜测,许多细节都没有明了。谢元鹏心里着急呀,还有最后一天时间,如果不能顺利救出大老爷,如何能给主奶奶交待呢?他心里啥时生出一股恨意:你说说,这欧阳教授,你给我穿越到哪个表带不好,偏偏嚷我来到这宁朝,来到这宁朝也就罢了,你还给我安排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差使。我上辈子咋惹到他了,唉,你瞅瞅,我这个新人设。握西门星浩好歹也是网络作家,而且是超白金的,这会子让他给我整的,人不人来鬼不鬼,愁煞我了。

晚得抵挡自己全是看到了,行程也了然在胸。现在得目标就是睡了,睡好吃好,晚上好行动。至于到底是谁露的底,他谢元鹏才不关心!

下午时分,刘婕又给他拿来上等的茉莉花茶过来,顺便还捎来点心。那六块点心,是刘婕特意从金陵府派人购置的,一些给了大当家的,其他的就分给各寨长营和谢元鹏。这六块点心有桂花味、香芋味和茉莉味,也都是谢元鹏爱吃的口味。再有就是那茉莉飘雪,也是谢元鹏的最爱。这小丫头,居然知道自己的喜好,钻心哪!他看看窗外,还是那道风景,蓝盈盈的天空,天空底下是美挠挠的树,还有片辕歇马,留恋在这人世间。他稍微歇息片刻,就想找岳慕华商量,她转身去了另屋,却不知道不见人影。他有些惶惑,不知道何处升腾起来,总感觉这小心脏慌慌的,一点也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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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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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未时,天空中飘来滚滚黑云,密密咂咂地,搓在蔚蓝之下,彩虹之巅。磐石山后山上,滚过一阵炸雷,于是前山上就闪亮一片,紧接着就能听到倾盆得雨声自远而近,慢慢地奔袭过来。谢元鹏正坐在花厅内读书,一阵狂风扯开窗棂,猛扑进来,吓他一跳。他快步走过去,急急地推上窗户。窗外,那阵墨雨正向这边砸來,誓有吹灯拉枯之势。谢元鹏沉思着:这雨真的来的好猛!突然,他像疯了般,猛地冲进风里。

刘婕大帐内,她整一个人在云上看地图。丫头进来,递过来一杯茶:“小姐,快些歇息吧,外面起风了。”“各处寨门都检查了?”她问。“放心吧,都让妙主管办了。”随侍丫头答应。忽地,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人从风雨里闪进来,带着一股凉意,一股惊喜。“主公,快!――”谢元鹏喘口气,又急切地,“主公,赶快派人把东洼粮库里的粮食搬出来,那里恐怕要出事!”刘婕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无语。“主公,快呀,再迟就来不及了!”谢元鹏更加焦急,他几乎是奔上前去,拉住刘婕的胳膊催促。刘婕用宏亮的眸子望着他,眼神中是另类的期许。是情意,是期待,是紧张,还是茫然?“怎么回事?”

她略有轻巧地问。“就是东洼粮库,那块低地,恐怕这么大的雨,唯恐出事啊!”谢元鹏近乎恐惧地,两只眼睛瞪的圆溜溜,那眼神真有点吓人的味道。仿佛这事关系到她的生命,甚至于他的亲人和朋友。刘婕仿似醒悟过来,赶忙起身道:“跟我走!”两人一前一后,冲进大雨里。身边的兵士,也冲进大雨里,刹那间,一股军士的人流冲进雨里,冲向东洼粮库。

东洼粮库就建在竹山和洗头峰之间的一块空地上,这里背依洗头峰,面向竹山,可谓两山夹一坡,是个好的储粮基地,但此地地势低洼,如果暴雨時久,就会从山上滚来突突山洪,那时大概率就会冲垮粮库,这可是致命的。“你看怎么办?我们目前还有苍山粮库,不过距离过大。”刘婕征询道。谢元鹏简单看看,山那边正有另抹黑云压上来,初步判断,这必将是一场特大暴雨,带来的山洪必是巨大的。“这样。依我看,这里离竹山哨岗很近,要不就先搬到那里。”他稍顿顿,又道,“如果哪里不能安置得了,剩余少许也能见机行事!”谢元鹏有十足的把握,以他的资质,对付这种事,一定手到擒来。说干就干,众兵士在刘婕等人带动下,片刻光景,就将东洼粮库里的粮食搬得干干净净。当最后一袋粮食扛再谢元鹏肩头时,一股山洪突然下泻,轰地冲倒了东洼粮库,只剩一抹断壁残垣,在乌云下瑟瑟发抖。看着这个场景,刘婕眼睛再次湿润,她默默地看着谢元鹏,那双眼睛盯在他的脸上,满眼的多情和多柔,满眼的惊喜和矜持。大雨中,两个人,就这么站着,默默地互相支持,默默地忍受着,暴雨倾盆,情意如注。

果然如此,他刚回到屋中,刘婕就遣人来请,说是有重大事情。不便于推脱,他只好跟来人去了。中军大帐内,各路长营都到齐了,他们正在商议什么。谢元鹏一步入聚义厅,刘婕就说:“谢兄弟,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谢元鹏点点头。“灵桂花灵护卫。她招认了,她既是大宫主,还是朝廷的探子!”“什么,她是朝廷的奸细?”谢元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问了一遍。刘婕懊悔地说道:“是的,这是她自己供认的,”说着,她递过去一纸文书。谢元鹏看那页纸,果然有灵桂花按押的手印。从这封自白书中,谢元鹏知道了灵桂花的底细。灵桂花不仅是白莲教的“大宫主”,还是宁朝锦卫司江南大营的左部指挥使,她自白莲教起义失败后被抓,就成了朝廷的可用之人。錦卫司江南总指挥马文瑞看她一表人才,颇有谋局,就提拔她成为錦卫司江南大营的左部指挥使。朝廷对金陵府磐石山匪帮一向重视,打算收服她们,无奈磐石山山高崖深,易守难攻,朝廷多次围歼爷没有成效,于是就演绎出“红石崖事件”。就是那次朝廷征伐,顺理成章地将灵桂花塞给了磐石山。“你们怎么会接纳这种人?”谢元鹏看过,真心不信,但此时此刻,这封自白书,又不能不让他相信。“当时我们也是救人心切,你不知道,她假装是山下百姓,被官军押解攻山。当时,官兵押解很多人,都是普通百姓,眼看他们就要攻破红石崖,那是我们磐石山盘龙寨的最后屏障。不得已,我们投放了滚木礌石,在杀死大部分官兵外,也伤害了一些老百姓。但事后,我们都救助见这些百姓。灵桂花就是这些受伤得百姓其中之一,当时她已经昏迷。我们救活她后,她一再央求我们就下来,说自己是个孤儿,就是放她下山,她也无地自容了。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刘婕说到动情处,不免眼中带泪。谢元鹏明白,这真是情意付出,又是非诚回报。对谁,这事不会籍隘于心哪!“主公,打算如何处置她?”谢元鹏轻轻地试探性地问。刘婕泪流满面,那泪花在脸上如滚滚长江奔流不息,咽更于此,默默悲恸。许久,空气似乎抑郁与内。天空外正乌云滚滚,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主公,您去歇息会吧,千万不要太过悲傷,山寨的弟兄们都在看着您。”谢元鹏看看眼下情势,也不能操之过急了。看来,今晚的计划要推迟了。刘婕止住轻叹,动情地说:“谢兄弟,你是我们山寨的大恩人。无论山寨如何,我们都会视你为我们得朋友。今天,也有点失态了,请多海涵!”“好的,那我们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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