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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归途

第69章所谓天意

“在深宫中也不要忘了,绣好嫁衣。”蒙毅缓缓放手,“你家少爷就要回来了,可没多少时间给你准备了哟。”茯苓再哼一声,已经轻不可闻。蒙毅迈步出宫。

“世家子的婚事……皆因有利可图。”走出咸阳宫的蒙毅回身,眼神复杂,长叹口气,又顿时定下心神,“的确,回来了!”

北疆……

“少君,来信了。”疾步行来的血衣甲士放下信笺,缓步后退。

堂内,座下李信,李由,胡亥,以及居于胡亥侧后的毒牙四人无一不将目光移向蒙毅。

展开纸张,一个个字迹映入眼帘,蒙毅的眼中再没有了以往所表现出的一丝丝谦逊与温和,挥手之际纸张飘落,坐下几人聚焦于纸张之上。“他回来了!”蒙毅抬头,一张面具半遮面容,面具上淡淡的书卷纹路组成地支脉络,一支笔,贯穿江河,安定天下。“所以这咸阳……也是时候变天了。”

“听我号令!”冒顿嘶吼着下令,“凡是听我响箭所指不射者!”冒顿张弓搭箭朝着那不时回头的孤狼,“皆斩!”哨声起……万箭齐发!

“刚才没有射箭的,出列!”在冒顿的怒吼声中,千余人走出了列队,还有近百人被其他人推了出来。

冒顿再搭响箭,朝着出列的千余人射去……

身处河南地的蒙恬看着具有雏形的北疆的地图扶着额头。那一条代表的长城的标记每隔一旬便会加长一截,这幅地图同时也会变得更加详细。此时的河南地,尚未被长城触及,所属万民更是危机。

虽然蒙恬领着三十万的军队,但战线太长了!从辽西到河南地,几乎整个大秦的北方都是匈奴与东胡的入侵点。哪怕修筑了长城,也需要军队镇守,要绵延数百里的粮草供应,三十万的军队除去镇守四方的,还得东挤西抽后,能够主动出击的勉强能达到五万。如果主动出击,进入草原,至少要一人双马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不然匈奴一旦掉在远处紧逼,草原开阔,迟早被拖死。而且对粮草的压力更是重大。

不能主动出击,便只能被动的等他们进攻,然后防守反击。但吃过好多次亏的狼族早已长了记性,不敢强袭,只敢四散骚扰。但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军队铺满整个北疆,狼族的四散骚扰已经没有多大作用。此时的蒙恬,在等……等时间,也是在等天象。

等到入冬,等到匈奴熬不下去,等到匈奴被逼无奈只能孤注一掷的南下!匈奴南下最有可能的位置,一是没有被长城所覆盖的河南地。二,则是只要破了一道长城,便可长驱直入的渔阳郡。他要赌匈奴入侵何处,而匈奴则要赌他蒙恬镇守何处!而蒙恬现在,只想今年的雪,下得更大一些!

蜃楼……

当嬴政登上蜃楼,踏入蟾宫的那一刻,天色骤变!

一座青峰于海面陡然升起,漂浮于云滔雾海,呈秀出烟漫山林。山下云雾缥缈将青峰撑起,山间一木成林使春色漫天,山上仙鹤缥缈其上似有云顶仙人,绝顶之上两颗赤红仙果……大放光明!

“陛下万岁!吾皇万岁!”徐福登时便跪伏于地,“陛下初登蜃楼,仙山便在这百年难遇的蜃景之中出现,仙果更是大方光明!陛下得之,此乃天意啊!”

“吾皇万岁!”蜃楼之上数千人高呼万岁。

“起航!”嬴政眺望着远方闪烁着光芒的仙果,眼中是无法掩饰的贪婪与欲望,眸中几近疯狂,“寻仙山!”

“这……”徐福错愕抬头。

“这……”嬴政伸手虚拖远方的仙果,猛然握紧,“便是天意!”

纸张之上,寥寥数字。‘桑海,澈殿下行于驾前。’

坐下三人不一而足。李信心念一动,却又霎时间定一下。他只是个将帅,等着洗去‘罪名’的将帅,仅此而已。

“嗯……”茯苓低着头,羞红的面色不敢提起,只是轻哼。

一只白鹦鹉落在樱花树上,不停念叨着,“回来了!回来了!”

“他喊先生的可有三位,礼可不能少哟!”

咸阳……

李由藏在袖中的手紧握,从蒙恬口中旁侧敲击打听来的些微消息,由拼凑过后所得的信息是对的!然而能否入那局中?李由看着蒙毅手中面具,眸中隐现狂热。且看到时拼尽全力!

胡亥看着台上不再掩饰自身气度的蒙毅,又望了一眼那片纸张上的寥寥数字,就仿佛看到了当年悠然离开咸阳宫的孩童已然长大!步步归来,缓步前行……却如若携天倾之势,骤然而至!胡亥眸中神色已然暗淡。

“是。”蒙毅抬手,龙修退下。

“我看你就相当不错啊!”尉缭用力拍着李信的肩膀,一副我相当看好你的样子,完全将刚刚斜眼看人抛之脑后,“看路数,跟王翦那老东西学的?外面那些杀器是你的?”还没等李信张嘴尉缭就挥手嫌弃道,“算了吧,一看就不是!王翦那老货都舍不得把压箱底的东西给你,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学两手?”说着不由分说的将李信往外面拖。出了蒙家的尉缭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还礼不能少?再让他这么弄,我可连棺材本都得贴出去了。“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快回去!”摆脱了蒙毅的尉缭毫不顾忌的开始赶人。

“没有陛下的咸阳,也不知还剩下多少人敢冒头。都交予给罗网吧,这种事他们比我们更擅长。”蒙毅走出门口,“都散了吧。”缓步急行,入咸阳宫。

“等他回了咸阳,他帮茯苓取个身份,我才能给茯苓名分。”一炷香插在墓前,双手合十,拜下。“蒙家嫡子的正妻,哪怕并非长子,也是不能只是个侍女的。”蒙毅起身,身后女子面色已红,“你不喜陛下,我就只能等他回来,你的心意我都懂的,但给不了你名分,我便只能藏着。不论喜欢与否,我俩的红线早被娘娘牵起,”蒙毅提起茯苓的手,轻抚着那道疤痕,“如若它如你那天所说,是横在我俩之间永远也忘不掉的创伤,还请拂去它吧。”

“赵府令令我前来带句话。”被两名血衣甲士押送着到躺下的龙修未曾将丝毫注意力放在胡亥身上,“若始皇陛下一如此般,那么赵府令便永远是始皇陛下手上牵着的一条狗!罗网,则是陛下一点示意,便想拔便能拔掉的尖牙。”

“那也替我带句话予他。”蒙毅将面具收入怀中,“牙齿不够尖锐,爪子不够锋利的狗,是没有丝毫用处的。”

在胡姬的辗转下,头曼以冒顿壮勇让冒顿统帅一万精骑。

冒顿的帐前,冒顿将自己养了数年的狼脖颈上的绳索解开,“跑吧!回到属于草原上!你应该是草原上狩猎的荒狼!而不是因为被锁在此处而成为丢掉野性的家犬!跑吧!跑回到你的家乡!”那匹狼鼻子一抽一抽,轻咬冒顿的裤脚不愿离去。冒顿提起手里的马鞭奋力一抽,它狼狈的在地上翻了两个滚,呜咽着向营地外跑去,不时回头。

“既然他回来了,那么国尉想必也应该出山了。”

“在我手下修习了两年的弟子就要回来,我这个做先生的,怎么也得给他备一份见面礼啊!”蒙毅话音未落,一道洪音便至,年近半百的尉缭步步踏入,虎虎生风,当行至堂前,尉缭侧目扫了李信一眼,“还过得去。”

“罗网中的布置全都撤了,”蒙毅脸上冷笑连连,“虽然赵高在一统六国前后的表现差别甚大,但他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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