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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吧黄牌魂穿金庸武侠

第69章:马没了

李小天本着礼貌答道:“不,我不是军爷。我只是途径此处,听到你哭声出手救援罢了。”

农妇脸上极快地掠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换上个笑脸,逢迎道:“军爷...您...您可有孩子?”

李小天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已很久没有听到过别人问起这话了,这时颇觉亲切,哑然失笑道:“大娘说笑了,我尚未有婚配,又哪来的孩子?”

他骑马跑了整整三天没合眼,一路上人生乏累、马受颠簸,当真是遭罪。利风如刀穿耳划脸、烈日如火烘面烧身,马儿喘息一声粗似一声、动作益发迟缓,李小天更是被颠得屁股发疼。

又这样过了一日,这天正午时,胯下快马终于忍不住了,毫无预兆地长叫一声,紧接着扬起前蹄来。李小天长途跋涉,这时也不像往日般那么机警敏捷,被这一带后失去重心,就直直向后坠去,摔在地上。

李小天摔得灰头土脸,无名火起,怒不可遏地爬起身来,要将这尥蹶子的劣马好好揍一顿以解心头怒。可转眼间却分明看到马儿摔在地上,四肢仰天,无力地摆动着,双眼透着股莫名的忧伤与悲切,口中发出阵阵悲凄嘶鸣。

李小天一个转身,却分明看见那农妇向着自己跪了下来。

李小天一愣,这才明白:“马是被我跑死了。”突然有些说不出的心情复杂,先是乐子人整活心起,自嘲地想:“这下马没了,马真没了,可以肆意在吧里评价发癫了。”随后又品出一股淡淡忧伤,他明白这个世界里的马只是一种动物,还远没上升到对母亲的代词这种地位。就此来看,似乎也得给这匹牲口一些尊重,它一直在劳动,将劳动当作了自己职责,最后牺牲于此。

李小天走到马儿身边,将自己脑袋抵在它头上,轻轻抚摸它鬃毛,道:“这一世你受罪了,真对不起。只是下辈子你就很风光了,你会在那些老爷豪绅的马场中肆意奔驰,享受清水草料,他们偶尔心血来潮时,你只需要驮着他们跑个一两圈就好了。当牛做马的事,我来替你做,就当是报还你了。”

李小天听见有人叫喊,循声望去,见到那农妇不知何时追了出来,一手牵着那孩童,孩童双颊发红,扎着两个可爱的羊角辫。

那农妇越跑越近,到李小天身边,满怀感激地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您可是军爷?可是皇帝派您来的?”

那士兵被李小天掐住了脖子,双手握住李小天拇指小指,竭力去掰,却根本无法撼动。李小天见这兵卒不答话,心想给他点颜色瞧瞧,当即稍稍一抬手,无边气力汇聚在掌缘,李小天变掌作刀,向下猛劈,立刻便在那士兵脑袋旁砸出一个大坑来。

彼时丐帮总舵位于西京洛阳,距雁门关足有千里之遥,战事吃紧,宜快宜急。若丐帮毫无保留地全部出动,一路上人吃马嚼势必会贻误战机。李小天便在声势浩大与兵贵神速间选了后者:由他自己亲身打头阵,身后百名帮中精选细择出的高手乘着快马在他身后处跟着。

他告别了马儿,将它眼睛合上。站起身来,闻到海风略带几分腥气,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小渔村中,旁边有一片好大湖泊,听得见阵阵浪潮拍岸声,几间草屋临湖而建,只是村中极为寂静,并无人迹。

李小天没将这放在心上,想:“还是抓紧赶路吧。”说着运起轻功,正要离去。却听得不远处一草屋里发出阵阵呜咽声,这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够传进李小天耳朵里,便如一根铆钉拴住了李小天的思绪。

草屋内部极为简陋,只能勉强称得上遮风挡雨,更无多余摆设,只有张草席而已。草席旁则有一带刀军士,此时正抽出腰间佩刀将刀锋抵在一农妇脖颈上,极为警惕地看着李小天这个不速之客,那农妇怀抱个孩童,脸上挂泪两行,兀自抽泣着。

李小天将他脖子提起,喝道:“你哪来的?”他这句话说完,心中不自觉有股熟悉感油然而生,瞧这军士打扮分外眼熟,变一边将其制住,一边于脑海中竭力思索记忆。没一会儿,他就反应过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了,向那军士怒喝声:“你是契丹人!”那军士似乎对“契丹”二字有了反应,低吼起来。

这军士装扮,分明与自己刚来到这世界时遇见的那契丹军士一模一样。李小天并没起什么圣母心,抬手将他脑壳拍碎在地上,就像拍烂块豆腐。再瞥一眼那间房子,大感无聊无趣,打个哈欠想:“没什么意思啊,普普通通的行侠仗义而已,我还以为有什么奇遇,算了,走了。”

“留步!留步!”

这时,又有一声不合时宜的呜咽声响起,李小天也彻底判断出了这声音来源:正是临湖草屋中位于中间那一座。李小天有了把握,想:“有热闹不看,简直是对孙吧人的亵渎。”这样想着单足轻点,一记虎纵便向着草屋探去,身形笔直,真是长身鹤立。

那草屋本就不坚牢,李小天来势又快,只听得“咔啦”一声,那窗子便被李小天破出个大洞来,李小天落地后极快站定,一双贼眼滴溜溜打量着屋中人:

农妇听到这话,面露难色。李小天看着她手边那孩子,微笑着揉揉她脑袋,转身要走,那农妇却又出言喊他:

“军爷!军爷!”

看来这农妇便是那抽泣声来源了,至于这屋中情况,也是显而易见的。

那兵卒看到李小天前来,整个人极为激动,说些李小天听不懂的话,手中刀锋就要砍下。李小天料敌机先,抢在他之前出手,一记一阳指就打掉那兵卒手上刀,继而箭步跃上,将那军士领子提起,轻轻松反手将他扔出门外。跟着追了出去,将他脖子掐住,喝道:“哪家的!”

他本来要走却没走脱,目光盯着那一片小草屋,暗暗运气,逐渐耳目一新,万籁俱寂,宛若外界与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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