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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社会闲散人员

第19章米白面白奶还白呢

至于去医院看脑子,暂且还是省点钱吧。大飞哥除了不记得事,脑子似乎比以前还好用了一些,算因祸得福?

蜗居的“养冬”阶段,日子越发过得拘谨。

眼看年关将至,想想他们本来的来钱门路,心里没底。

当然,对现实认识还不足的小春阿乐三观不正,在他们看来,敢这么嚣张,就是“牛掰”的象征。

看起来金牌每年都有“年会”活动,但一般都是在八九月份,每年去的地方也不一样,基本上是各大洲的各种小岛,这个暂时可以往后放放,毕竟要花钱的话又是很大的一笔。

当前要做的就是:

他心里虚,小春阿乐两个更虚,往年大飞哥一出面,他俩跟着捡钱就行了,今年大飞哥肯定是不出面了,鱼街的街坊邻居们可有不少都是不好说话的主。

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上吧!

“咳咳,芳姐,”小春在王芳芳的米粮店里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只能勉强干笑道:“你的米,好白啊!”

看芳姐目露凶光,阿乐干笑着帮腔:“面也白!”

有两个小春体型宽的王芳芳是个30多岁的妇女,乜斜着小春俩人半天,就想看他在搞什么名堂:“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俩想干啥就说!米白面白?奶还白呢!”

小春:“……”

阿乐:“……”

知道王芳芳不是个善茬,小春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个那个,您看这不元旦,很快又过年了嘛——”

他不开口王芳芳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似笑非笑:“哦?快过年了,是——想来收钱啦?今年有点太早了吧?”

“嘿嘿,嘿嘿。”小春继续干笑,阿乐点头哈腰。今年特别缺钱啊!

王芳芳不看他俩,拿起自己掸子去掸货架,也不看他俩人:“大飞人呢?让他亲自来跟我说。”

“嘿嘿,嘿嘿。”小春搓着双手:“大飞哥他不是,他不是遇到一点麻烦么,芳姐你也是知道的……你看——”

“体谅体谅,体谅体谅。”阿乐也帮腔。

王芳芳翻了个白眼:“体谅个屁!你两个小鬼,摸摸良心,他大飞!小半年不见个人影,有事情,找得到他么?现在知道收钱啦,早干嘛去了?”

小春阿乐只能陪笑。

王芳芳忙活着自己的事头也不抬:“我们都是小本生意,八百一千的可不是小数,我就算是给了,他大飞啥事也没做,你说他大飞拿了钱,心里安稳不?”

俩小弟都没答话,心里也认可她所说,可又想:大飞哥以前也啥也不做啊,还不是年年跟你们拿钱?

认定了王芳芳就是看大飞不在,不打算给钱了。

小春阿乐对视一眼,点点头,小春道:“芳姐,就算……我们说您说得对,钱要少给或是怎么着,回头跟大飞哥咱们再合计,每年过年的米粮……”眼看着要过年了,家里总不能不屯点粮食吧,这个可关系到肚子,往年王芳芳都是直接提前叫他俩扛回去的。一袋米一包面还能值个百八十么,总不至于不给吧?

可……王芳芳似乎真的是“翻脸不认人”了:“还想吃白食?告诉你们,门都没有!滚蛋!十天半月都不见你俩来串门,要吃饭了想起你芳姐来了,哟哟!”

一通数落,把俩少年搞得面红耳赤,只得灰溜溜地想开溜。王芳芳得势不饶人:“大飞回来了让他来我这说道说道——别说要收我的钱了,你问问他,他还欠我的帐呢,记得不?”

小春阿乐:“……”逃也似地奔开。

方解一只偷偷跟在后面查看情况,见俩小弟垂头丧气而来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了,又感叹“芳姐”这娘们果然不好惹,难怪自己都彻底失忆了,还总是脑海里冒出“芳姐芳姐”的呢!

自己不会是暗恋她吧?

方解心中一阵恶寒,劝慰了小弟两句,说来之前就知道王芳芳不好说话,算不出所料——之所以先拿王芳芳探口风,就是想只要王芳芳都乖乖给钱,那其他人自然不在话下。

现在看来还是问问其他人吧!

俩小弟在鱼街晃了一上午,到处碰壁。

的确,其他街坊脾气不像王芳芳那么臭,有的还很热情很和气,但只要说到“钱”的话题,大家就纷纷推三阻四,语焉不详,或是吐槽自己的难处,生意的不景气,或是打感情牌,说对“大飞很是想念”,总之一句话,不想给钱。

或者想给钱,但是不见大飞人,钱给得不放心。

一圈转下来,也就红棚的老汪等寥寥数人表示:感谢费啥时候要,来拿就是了。

不过比较尴尬的是,细算下来,其实是三人还欠了老汪不少钱……

毕竟,他这里可以挂账么,太馋了的时候肯定要来他这开小灶的。

就在三人愁眉不展的时候,街头传来了一阵热闹的声响,不知为的什么事。问了老汪,老汪却道:“这是真的收‘保护费’的人来了。”

方解恍然:原来是有人看到鱼街大飞的势力消退,盯上了这里的油水,想来插一杠子取而代之来了!

先搞到8万块钱,买入场券进4月的通商大会。

可钱哪是那么好挣的呢?自己仨人一起“超常发挥”,赚了200来块,都高兴得不得了,8万块,你还是杀了我们三人组吧!

相比那些毁了容的人,起码卡尔美还把大飞哥整得更帅了——对吧?

就是代价大了点。

方解和俩两小弟那天回来后,认为方解的长处在于文史哲,或者直白点叫“侃大山”,而不擅长逻辑思维与理性分析。还想让方解多说点,可回家后方解就对当时说得头头是道的近现代史重新变得记忆模糊,失忆症很是严重。

金牌组织也是有官方网站的,而且就直白地搜“济民商会官网”就能搜到,还挺似模似样,俨然是一个“正经组织”,只不过上面的信息都是很长时间不更新的,和长庆二年的一样抽风似的更两章。标题栏有什么“我会新的一年在会长的带领下取得了丰足的进步”啊,“在夏威夷举行的团建活动取得圆满成功”啊之类,还以为是什么九州内二流公司。稍微有点新意的是两三个月前击毙了某行动队队长姓方,并宣称对其死亡全权负责,显示该组织还挺嚣张的。

方解去了一次代课之后,方阳华和他的同学们几次想请他出山去代高数之类,因为高数老师邢捕头,就是该校有名的“四大名捕”之一,他最喜欢找学生上去做题,搞得和初中生似的,然后极尽羞辱之能事,什么“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我可要对你上刑了!邢嘛?”贵为大学生,被反复碾压人格和尊严,哪怕是老油条学生也有点受不了。更不要说,邢捕头对学生的惩罚,往往是叫到家里去给他做家务。你要看到他哪回让洪牛奔上去做题,那一定是家里马桶堵了、或者萨摩耶需要有人溜,要一个力气大,耐力好的;如果让刘一手做题,那一定是他家后院绿植需要裁剪了,刘爸是花卉大王,邢捕头早就知道。

但是学生们面对淫威敢怒不敢言,因为大一就有十七人高数作弊被邢捕头当场抓获,其中就包括方阳华一整个宿舍6人组交流答案。虽然他们6个人一道题算出了6个结果,还都不对,可以说作弊了个寂寞。可能比较幸运的就是没有被勒令退学,因为邢捕头留着他们“日后有用”,长期“留校察看”;另一方面,邢捕头抓的人太多,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映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力大如牛,或者有个花卉大王的爸爸。

看的人也不白看,也是300,我们只要及格就行!

这让俩小弟面面相觑!难道非要有人逼迫,才能激发大飞哥的潜能嘛?

阿乐声称要去找整容医院的麻烦,斥责他们谋财害命的行为,又说应该带大飞哥去医院好好看看脑子,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结果好巧不巧的,没两天那家“卡尔美整形医院”就被爆出出了医疗事故,然后经过调查又发现手续不全,没有获得营业资格;再很快老板也跑了路,下落不明,每天都有许多被原本就塌鼻子,歪下巴的患者在医院前抗议,索要赔偿,不明真相的小春三人不胜唏嘘。

方阳华陆龙保那个班,就有不下十人试图预约让方解三人来代替期末考试——他们是笃定了方解是个超级学霸,去了肯定能拿高分,这样过年回家也有面子,钱都好说,给你涨十倍,300一门课行不行?500呢?

邢捕头那门,800我都干!大不了方解一个人写,我们周围四个人围着看,起码不会出现六个不同的答案!(邢捕头:??)

方解让小春阿乐去探探街坊邻居的口风——今年的“感谢费”还给不给了?

虽然方解内心觉得“保护费”或者“感谢费”这种东西不像什么正路,可吃饭要钱,租房子要钱,4月又急等着用钱,也没有办法了。

自认只有初中文化的三个人看着巨额的财富有点心动,可是“邢捕头”的威名,小春阿乐也有所耳闻,更遑论,别说高数,小学四年级以上的数学,“大飞哥”都束手无策啊!

知道拿不到,又不甘心婉拒,只能敷衍着,要不然到时候我们也找个枪手?

天气越来越冷,学校的课程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很快就是考试周,高数可不止一两个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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