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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沉思录

第13章两回侵犯

是针对咱们欠别人的一万元钱?还是没有交公粮的事情?”孙平咪咪着眼,躺在土炕上露出了半截子脑袋,大口大口的吸吮着旱烟卷烟丝,脑子一片空白,询问道。

“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我可是听得真真的,他们要咱们马上还钱,不还就打折咱们一条腿。

圆月翘首展露锋芒,将明媚的月光挥洒天空,笼罩在小河村。

哇哇哇!

几声粗劣嘶哑声响起,将栖息在枝头上的一群乌鸦,惊飞而起消失在原地。

我真没用,啪!我真没用。啪!”孙平把剩下的卷烟一扔,就使劲地连续扇自己耳光,恨不得将自己扇死。

“你干什么?如果自己打自己,就能挣到钱的话,你就扇,扇一晚上都没有人拦着你。

哎!眼前的杂七杂八的事都凑到一块了,这不仅要上交公粮,还要凑钱还账。

家里已经油尽灯枯了,呜呜!日子没法过了。呜呜。”李秋月拉开丈夫扇自己的手掌,想到这个苦日子没有尽头,好日子也没有盼头,下一刻把脸扎在枕头上呼呼大哭不止。

“行了,媳妇,别在哭了。

咱们再琢麽琢麽,看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吗?

咦!没准这是一个恶作剧,有人故意搞怪吓唬咱们呢!”孙平转头望向妻子,劝解道。

再接下来的日子里,尽管有心想把账给堵上,奈何没有那个经济实力,东拼西凑也没有凑够,还差个八千多。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孙平夫妻两人,快把此事忘得差不多了。

半个月后,夜晚凌晨。

三点左右,哐当一声巨响,一帮人一脚踢开了门,闯门一拥而入。

天黑无月光,屋内一片漆黑,当用手摸着睡觉人的身体后,一个人怒喊道:“上,给我打,往死里给我打。

噼里啪啦,咚咚。”

睡觉之人直接被挨打痛醒,一阵阵喊疼,啊!啊!啊!

乱棍之下,喊疼连天。

睡梦之中,被陌生人一顿乱打乱揍,何其苦哉!

天黑又窥不见真容,个个人高马大,脸上被黑色围巾遮住,根本就看不清,是什么人所为?

“他奶奶的,王八犊子,我跟你们拼了!”孙平蜷缩一团,双手抱头,怒吼道,下一秒,孙平刚漏出头想奋起反抗,又被众人挥打的棍棒一顿乱砸,

啊!啊!啊!

“救命啊!有贼啊!救命啊,有贼啊!”李秋月被吓得一阵求救大喊!

“我让你乱喊,打她!”一名陌生男子指挥道。

“啊!啊!啊!”又是一阵被打痛苦声。

三分钟后,蒙面众人打累了,在一声撤的命令之下,跳下土炕,就往屋外跑去消失不见。

整夜,孙平夫妻两人,就这么一直,座靠在土炕墙根处,牢骚满腹,大喊大叫,骂骂咧咧地度过。

叫苦不迭。

后来喊累哭累了,两人就这么坐着睡了一觉,天亮后才看清,两人鼻青脸肿,嘴角有血丝,腿部及背部青紫相交,其实他们心里跟一张明镜似的,明白来犯之敌是谁?但欠人钱财,本就理亏,也没有什么证据,那也无可奈何,只剩下唉声叹气!

早饭过后,一家人围着饭桌磋商事情,孙平首先说道:“这一段时间,咱们家发生两次侵犯,这不明摆着欺负老实人。

当时也没抓住是谁?

咱们过得是什么日子。

天天寝食难安,坐卧不安宁呢!

你们说一说,当下怎么办?是先还钱,还是先交公粮啊?”

“是啊,天天担心受怕,惶惶不可终日的,不如先这样……。”孙平媳妇既生气上火,也无可奈何地讲道。

“他娘的,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怕,我宁死不屈。”儿子小磊感觉无比窝囊,愤懑不平地说道。

“儿子,有我呢,怕个球毛啊!

晚上睡觉,床边上放一把菜刀,已做防身之用。”孙平顿时站了起来,加重了语气,怒道。

对于黑衣大汉威逼伐心?拳脚棒下疼痛伐身?久久不能释怀。

孙平一家,在日后为人处事,邻里交往,甚是谨小细微,做事反复推敲,畏手畏脚,唯恐有失漏疏忽之处,杜绝落下个新仇旧怨,雪上加霜。

刚从地里除草回来的孙平,右手提着劳动工具,走在一条歪歪扭扭的土路大街上。

“孙平,最近怎么也见不到你下象棋啦,老窝球在家里孵蛋呢?”孙老路经此地,偶遇对方,纳闷地询问。

因为很久不见人影,以为侄子在家养病呢。

“哎!孙叔,一言难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跟我回家,咱们小醉一场。”孙平眉头一皱,一声叹气,急忙走过去拉扯对方,往自己家里引路。

至家后,见到媳妇便喊:“老婆抓紧拾掇一桌酒菜,我要与孙叔,攀谈家事,唠唠家常。”

“哎!你家遇到啥变故啦?

无事献殷勤,别给我卖关子,说吧!”孙老察觉到一丝端儿,家居摆设,胡乱一弃,侄儿媳妇又是垂头丧气,没有精气神,便连忙催促道。

二杯白酒下肚,有些微醺醉意,听叔叔如此关切,甚是感动,便将近来发生变故,深夜遇到侵犯袭击之事,如开闸泄洪之水,遂将肚内委屈,压力,苦恼尽皆一鼓捣地倾泻而出,趁着酒兴醉意,一吐为快。

孙老,话语不多,但耐心聆听,看见侄子媳妇,哭天抹泪,屡次三番地开导安慰,化解他们的疑虑,消除积在心里的疙瘩。

聊至很长地时间,直至天黑,两人才肯放孙老回家。

孙老走后,两口子轻松很多,遂如释重负般倍感愉快,有长辈安慰一番,就是有效果,没多久又恢复往日地风采奕奕。

“孙平,咱们可要抓紧时间,哪怕借钱再凑凑,也要把欠款窟窿堵上。

刚听说,那个人可不好惹怒,为人性情,行为作派,非常混账无赖,狠辣歹毒。”李秋月仍旧不放心地嘱咐。

“是啊!之前不知道,原来王老板是这样得人,明天就外出借借,把这糊涂账,赶快了结吧!

也怪我,与他合伙做点小买卖,没有挣上钱,反而赔本欠下不少外债,若不是他替我先垫上,咱们没准早就饿死啦!

应该感恩对方才是。

都怪我没有出息,粗鄙老汉一个,没啥子文化,挣不上什么钱财。”孙平补充道,随机一阵黯然神伤,怀有自责有愧之意。

生活日月悬心,提着心,吊着胆,终被上回孙老来家,一番高论点化,如阔廓之云,烟消云散,冰消瓦解。

没有几天,凑够了一万元钱,孙平就送到了对方的家里,可算把这个账堵上啦!

一个月后,天色见明,西风萧萧,炊烟缕缕上青天,飘飘洒洒,消失不见。

老百姓们正在烧火造饭,孙老突然来访,见到孙平就直奔主题。

“侄子,昨天我家刚交上公粮,把我累的够呛。

没事就过来看看,你们家怎么样啦?”孙老匆匆而来,仍旧比较担心地说道。

凌晨两点,待得千户村民皆已熟睡,一帮蒙面大汉,偷偷的,轻轻地翻越高矮不平的土墙而过,摸到了一户百姓之家。

蹲下身子,压着步子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隔着窗户纸向屋内窥望,见此户人家早已进入梦乡。

木柜板上点燃着蜡烛,在暗淡迷离的烛光下,两口子回忆起刚才的事情经过。

“他们在说什么?

喊完话后,一个转身撒腿就跑,从低矮破烂的黄土围墙上,一跃而过,消失在夜色中。

深夜漆黑,星辰稀疏,一股狂风大作激起千层浪,将遮住月亮的一层黑色乌云,冲击的支离破碎,烟消云散。

一名领头男子,用手捏着嗓子,改变原来的嗓音,脸上露出阴狠毒辣之色,恶语威言的说道:

“警告你们,做事情不能太绝情,明知道欠钱就是不还。

“你们谁呀?干什么你们。”

“你们敢,试一试?

我他娘的弄死你们。”孙平闻言,眉峰倒悬,这不明摆着欺负老实人,欺负到家了吗!下了土炕,塔拉着一双布鞋,走到外屋就抄起擀面杖,急忙追了出去,当出来一看,早已不见人影。

后半夜,历经被陌生男子一顿威胁恐吓,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内心确实有些发怵,汗毛倒竖,心脏怦怦的翻滚乱跳,哪里还有睡觉之困意!

限期两日,再不还钱,有你们后悔的那一天。”

正在熟睡的这户人家,一下子就从睡梦中惊醒,耳边听到一段嘎里嘎气,莫名其妙的胡言话语,顿时就做了起来,惊呼反驳道:

你呀你!就是废物一个,不仅挣不上钱不说,还这么窝窝囊囊的,竟然让人家夜里闯进家里来了。”李秋月还未从惊讶中缓过来,说到最后,感到十分委屈和后怕,竟然一咧嘴呜呜哭泣起来。

“都怪我,当时没有听你的劝,非要投资做买卖,钱没有挣到吧!到最后反而欠下了一屁股债。

一帮人众,见到对方已经清醒,听这口气依旧嚣张跋扈,刹那间,响起了另一名陌生男子的声音,威胁道:

“再他娘的不还钱,打断你们一条狗腿。”

你们好好琢磨琢磨,再不抓紧时间办理,打断其腿,烧其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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