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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她以武服人

第三十六章 你没说谢我!

伴随着一声尖叫,薛玄凌一手一团雪,身姿矫健地在石子道上杀了个七进七出,连同范阳公主在内,通通被她砸倒在了地上。

“哼哼,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薛玄凌蹲在花圃旁的小矮狮子立像上,得意地说:“想我当初,可是长风镖局里的雪球高手,再来十个都不在话下。”

地上的郭馥哎哟告饶:“阿九你这雪球捏得也太实在了些,不打了不打了,我饿了,我要去饭堂喝粥了。”

薛玄凌走几步就得扶范阳公主一把。

这位在刚才的课上做对了侯博士的几道题,此刻兴奋得不行,要不是薛玄凌搀着,她估计是要跳起来蹦跶的。

“可我要是过了岁试,来年不就得去广文阁了?那我岂不是不能和阿九做同窗了?”范阳公主兴奋了半道,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问题。

饥肠辘辘的一群人先是回了监舍换衣服,后才结伴往饭堂赶。

薛玄凌没有一起。

她看着自己桌上的断笔,不由地陷入沉思。

谁来过她监舍?

断笔肯定不是她自己带回来的,不然她肯定能记得。

能出入监舍的人不少,各堂学子、助教、博士们都可以。

还有司业……

薛玄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司业,或许是林含章的表现太奇怪了,又或许是她的直觉。

只不过眼下她也懒得细想,检查了屋内没有其他东西丢失后,便捣鼓着断笔,把丹砂给弄了出来。

东珠很小。

不多时,丹砂已经涂满了整颗。

刷的一下擦燃火石,点着烛火,薛玄凌将东珠小心翼翼地放置其上。

炙烤了许久后,东珠开始变得透红。

薛玄凌找来一张纸虚架在东珠上方,没过多久。就看到纸上显现出了几行字。

“阿九,你不饿吗?”

院中传来范阳公主的喊声。

惊得薛玄凌连忙盖掌用其他的纸扑灭烛火,又把东珠随手塞进妆奁里。

她起身应了句,过去开门,说:“我不饿,你怎么回得这么早?”

范阳公主手里捧着一个瓷碗,一路小心翼翼,“我这不是想着你没跟我们过去,等会儿肯定会饿……”

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这碗里是什么山珍海味。

“多谢范阳公主。”薛玄凌故意打趣着出去接她,“范阳公主这一捧,可真是折煞我了。”

“哼。”范阳公主白眼一翻,抽手道:“记着我的好吧!换成别人,我可不给她送。”

两人说说笑笑,并肩往屋里走。

一进门,范阳公主就吸了吸鼻子,拧着眉头问:“你这屋里怎么一股怪味,炭火不好?”

“没点炭。”薛玄凌用脚拨开椅子,坐在桌边,三口就把那稀粥给喝了,“可能是烛火的味道吧,刚才觉得屋里太暗了,点火看了页书。”

桌上扑灭蜡烛的纸已经被薛玄凌给捏成团,扔去了床下。

“你这蜡烛不好。”范阳公主扭头看了眼,托腮道:“改日我把我那儿的灯给你送来,反正我也不读书,用不着。”

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能说这种话,范阳公主又急忙摆手,说:“嘿嘿,白天看,我都是白天看书的,而且我那儿日光足,看书时用不上。”

下午兑堂没课,范阳公主本来是打算叫上薛玄凌一起,和郭馥她们溜出去玩的。

结果还没开口,先被薛玄凌给拿捏住,最后一帮子人丧眉搭眼地坐在了书阁里,老老实实啃了一下午的题册。

中途薛心宜过来了一趟,给薛玄凌送了份糖糕,说是薛柏耀买过来的。

东西送到,人却没有走。

“你没说谢我!”薛心宜叉腰等在门口,与薛玄凌大眼瞪小眼对峙半晌后,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噗呲。

后头的兑堂众人没绷得住,哄堂大笑。

“多谢妹妹特意送一趟。”薛玄凌扶额,无奈开口。

好似从薛玄凌开口请薛心宜一同上学后,薛心宜的态度就从厌憎变得带上些许娇憨了,也不知道她是听进去了旁人的劝说,还是自个儿转了心性。

按规矩,学子入国子学后,需要学习三年,通过三次岁试,才能升至广文阁继续学习。

“不能做同窗就不做。”薛玄凌略有些冷漠地说道:“总之兑堂来年得比艮堂好,不然我接下来三年不是要日日喝粥?”

也不知道是谁——

一团足足有拳头那么大的雪球精准地砸到了薛玄凌的脑门上。

范阳公主回头时,正好看到林含章的衣摆消失在海棠枝旁,不禁怪道:“那是林司业?他不是不舒服么……怎么也跑来这儿了。”

园中积雪未化。

一旁的郭馥总觉得薛玄凌这话里夹着刀剑,哆嗦一下后,忙出声保证:“我们肯定不会拖你后退的,阿九你放心,我在家里可都抱着你那题册不放。”

“我可听说你是一整日都混在听竹楼里。”康茜噗呲笑道:“抱着题册不放?是抱着听竹楼里的优伶不放吧。”

薛玄凌看着她们追逐嬉戏,一转头,正对上林含章那双深入寒潭的眼眸。

“我哪儿知道。”薛玄凌嗤了声,耸肩转身。

前头的郭馥拽着康茜一个呲溜,滑到在了花圃中,满头满身都挂着雪花,看着狼狈极了。结果这两人也不急,笑嘻嘻地捏着雪团往欧阳律这头扔,逼得欧阳律等人也加入了进去。

砰。

郭馥听了,忙越过二人之间的管雪桐,伸手去打康茜,嘴里还嚷嚷着:“我去听竹楼是听曲儿的,是听曲儿的!”

海棠园里顿时笑闹声不断。

说到喝粥,在场的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要不是真不想喝那稀粥,谁能搁这儿玩雪呢?可玩完了雪总得吃上些什么。而且,饿着肚子的时候,稀粥想来也是美味的。

“林司业。”她交手行礼,客套了句,“听侯博士说您身体不适,不知现下可舒坦些了?”

明明是句好话,也不知怎的,林含章那头脸色一黑,绷着脸转头就走。

所谓的听竹楼在平康坊,是长安城有名的享乐之地,也是这群贵女公子们惯常去的高雅场所,与寻常的烟花之地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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