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祝福圣印
这种共情往往更让人难以释怀。
梁辛走出浴室，正好看到陶芊语给都文信上课。
“能不能不要老提那种沉重的话题，给人一点希望行不行？
“多谢！”
“不用客气，既然都是同事，这种忙是肯定要帮的。
不过我也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我不喜欢遮遮掩掩，早点告诉她事实也是为她好。
不过我会注意场合的，不会刺激她了。”
都文信也意识到自己心直口快有可能给顾汐造成严重心理负担，遂向陶芊语保证自己不再乱说话。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梁辛询问道。
都文信没有与他们住在一块儿，他的行踪让人捉摸不定。
“我去了滨河区劳保用品批发市场，找到了关押人的密室，但是那个男人已经被转移了，有关他的线索断了。
我在现场找到了‘寄生实验’类似的培养皿，培养液已经被提取转交给了同事进行分析，希望有些收获。”
在尊享会所出事后，那群人如果不傻就该知道把目标转移了，找不到人很正常。
“那接下来就只能从厉甘平和蛇姐身上先找突破口了。
厉甘平那儿交给我，蛇姐这边你们就多操心了。”
都文信对梁辛和陶芊语说道。
事到如今，案情的进展脉络大致有了方向，但是他们的困难也非常明显，缺少人手。
“即将过来帮忙的医生也是一把好手，有他在，即便遇上胡爷或者峰哥都有一战之力。”
都文信没有说过他与胡爷在斗兽场赌场内的交手情况，但听他的口气，胡爷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否则提审的时候，他就该拎着胡爷出现了。
“案子的复杂性我已经向上面提过了，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们再坚持坚持，人手会有的。
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抽调人手的流程一半都要半个月起步，满打满算，我们一个月以后或许会有支援。
也就是说这一个月，除了医生，不可能再有一个人来帮我们了。”
这样的答复显然不能让人满意，所以都文信又接着说道：“鉴于前期人手不足的原因，在装备上他们会尽量满足我们。
考虑到当前形势的严峻，总部寄来了两枚祝福圣印，我就不拿了，你们一人一枚分了吧。”
都文信在公文包里掏了掏，将两枚黑不溜秋地石块抛向二人。
两人连忙接住，梁辛一脸疑惑地打量着手中的石块。
石块整体呈饼状，表面有粗糙的鱼鳞纹理，手指抚在上面很有触感。
“这是什么？”
别说梁辛没见过，陶芊语也是一脸疑惑。
“新世代历2200年左右，现在的塔姆斯克境内发现了第一块祝福圣印。
又经历了新世代五百多年的摸索，在元历12年，超兽学家韦因斯完成了《祝福圣印使用概述》这一著作，其后又有诸多学者发表自己的观点进行完善。
直到元历44年，《祝福圣印详解》正式被各国官方列为一级保密文件，自此有关祝福圣印的文字不得在市面流传。”
不得不佩服都文信的记忆力，涉及到的时间节点都记得清清楚楚。
“祝福圣印的制造方式无从论证，现行的有关文字说明都只涉及它的使用方法。
祝福圣印可与超兽产生共鸣，有一定概率为其附加圣纹。
品质越高成功率越高。大致是灰色下品20%成功率，黑色中品45%，白色上品65%。
你们手里的就是黑色中品，成功率45%，还是比较看脸的。”
连一半的成功率都没有，圣纹就这么难获得吗？
“祝福圣印附加的圣纹有什么效果？”
陶芊语问出了梁辛心中的问题。
都文信道：“仔细看看你们手中的圣印，对比一下，有什么不同。”
“这一枚上面好像能看到一个图案，这一枚也有，但是不一样。”
梁辛仔细观察了半天，总算看出点端倪。
“你们手里的两枚圣印分别是寒冰圣印和波涛圣印，对应的圣纹效果为冻伤及净化，这么说你们能理解了吧？”
梁辛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所有游戏里都自带的“特性”吗？
我悟了！
他转念又想到，既然有寒冰圣印和波涛圣印，那么根据属性对应来看，应该还有其它圣印了。
都文信果然说道：“按照系别不同，现在推理得出圣印的种类应该为十三种，水火冰风光电暗毒金土木，以及虚无和时空。
但是虚无及时空属性的超兽本就不多见，这两类的祝福圣印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即便有，也不会被公开，它们的价值与前十一种相比，不是一个层次的。
虽然有十三种圣印，但能够见到的常规类型只有十一种，圣纹效果你们可以自己去内部文件里查，我就不多废话了。
你们只需要知道，圣印目前是无法被制作的，也就是说用一枚世界上就会少一枚，其价值不可估量。
所以这次送来两枚算是对我们前期的行动相当肯定了，你们也不要对内务部有太多抱怨。”
梁辛暗暗庆幸，得亏是加入了内务部，不然连什么是祝福圣印都不知道。
还得是这种国家级强力机构福利多啊！
都文信交代了几句又离开了，梁辛和陶芊语则轮流替换顾汐，帮她照看妹妹。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李方放又来到了王博文家中，他的孙女也在家，正在给爷爷做饭。
“李爷爷来了，客厅先坐会儿吧，爷爷去楼下遛弯了，待会儿就回来。”
“檬檬别忙活了，我带了熟菜来，还有两瓶酒，你帮爷爷洗两个干净杯子就行，待会儿一起坐过来吃个饭。”
李方放把手里提着的两瓶酒摆到了桌上，正要打开的时候，王博文回来了。
“呦呵，你老小子鼻子挺尖，我这刚开瓶呢，你就闻着味了？”
李方放打趣道。
王博文冷哼了两声，看到提来的两瓶酒上写着“特供”二字，总算没有冷着脸把他往外赶。
“爷爷，鸡就在锅里炖着，我先回学校了，那边有些事，我忙完了再回来看你。”
王檬檬脱下围裙，匆匆忙忙抓起一件外套就要出门。
“哎呦，连饭都来不及吃一口吗？
忙活大半天，至少吃完饭再走嘛！”
王博文心疼地对孙女说道。
“就是就是，先吃饭，爷爷带了你最爱的菜，尝一口再走也来得及啊！”
李方放把塑料盒打包的热菜放到了桌上，却听王檬檬说道：“爷爷我真的赶不及了！
你们吃吧，我下次有机会回来再吃，先走了啊，不用送！”
随着防盗门关闭，屋里的两个老头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气氛渐渐冷了下来。
“哼！专挑吃饭的时候来串门，怎么？你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非要蹭我一个退休老头的那点退休金？”
王博文气哼哼地别过头去，不拿正眼看李方放。
李方放朝着门口看了看，确认王檬檬走远，这才叹气道：“唉，我不是心里憋的难受，才专门来找你说说话的嘛，你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那不然呢？给你好脸色？小梁还在外边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你不心疼他，我心疼！”
王博文吹胡子瞪眼道。
李方放自知有愧，取了杯子，亲自给王博文倒酒，递到他面前。
王博文勉为其难地接下了，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溪渠区的报道你看过了吧？那两个嫌疑人看着就像小梁和小陶！”
李方放见王博文心情好了些，忙说道。
“我又不瞎！那个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要你说！”
王博文不满地撇了撇嘴。
都文信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顾汐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从我们接触过的许多案子来看，未知病毒对人体的伤害是很难控制的。
想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往后都无法像正常人那样无忧无虑地生活，梁辛的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痛楚。
明明自己过得也很不如意，可偏偏见不得别人的苦难。
哪怕是有一线希望都不应该放弃，对吧？”
都文信的话让顾汐看到了希望，脸上总算挤出了一点笑容。
特别是这种极有可能是人工合成的病毒，其危害性更加无法估量，即便能够保证其不会威胁到宿主生命，却难免留下后遗症。
这是比较好的情况，如果出现了恶性病变，恐怕……”
果不其然，她脸上又升起了希望。
这种话梁辛连自己都骗不过，但这个时候除了这么安慰她还能怎么办？
顾汐勉强地点点头，其实她心里已经认可了都文信说得内容。
顾乔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痛苦之色，安静地躺在浴缸里，就像是一条沉睡的美人鱼。
“如果能找出合成这种病毒的人，应该有希望解除病痛折磨吧？”
梁辛眼看顾汐又要陷入深深地懊悔中，连忙抛出这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她们姐妹已经很难了，你好歹说话前过过脑子啊！”
陶芊语很不客气地教训着都文信，虽然他是他们的上司，但这个上司的情商有些堪忧。
都文信又要张口，却被陶芊语急忙拽出浴室，好险没让他再说什么丧气话。
“船到桥头自然直，别被他那些话给糊弄了，也许有什么特效药可以缓解病痛呢？
都文信白色的双眸里隐约透露出一丝无奈，面对这种事情，他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