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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请上座之岁岁长安

第78章 李大总管日常不做人

李涣笑骂一声,一拂尘抽在他肩膀上,手臂揽上他的肩头,同他一起走。

“你这小子不是之前还死活不愿意去长公主殿下那儿吗?怎么这两日跑的这么勤快?可是那老不死的给你递话了?”

殷繁任由他揽着自己走,听到这话,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了。确实是因为干爹,总是要,让他老人家放心的。

多少年了,他们一直在努力,努力拯救这个已经从根子上烂掉了的王朝。

一千二百一十四年,真的是太久了。

“言风年的案子,臣打算交给右丞兰天赐来审理,皇上觉得如何?”

“殿下是主子,我是奴才,仅此而已。”

殷繁接上他没说完的话,神色平静无异常。

李涣笑了,道“咱家并非想听这个,你是个心里有数的,咱家明白,那种要命的事,你不会做。”

当奴才的,对主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就是要命呢。

“咱家只是想同你说,殿下从外边回来后,性子变了不少,她与你亲近,你便多在她身边看护着些,别让她觉得这宫里冷得慌。明年恩科,天下学子齐聚离都,皇上准备点了状元郎给殿下做驸马,左右有皇上看着,殿下吃不了苦。”

殷繁默了默,道“知道了。”

让他多在她身边看护吗?李大人,你这也是不把咱家当个人啊。

此刻的宁枧岁还不知道,经由李涣的一番话,殷繁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这也为她日后攻城略地的艰难程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老头!

殷繁走进正殿的时候,宁枧岁正在看煊王妃绣花,煊王妃绣得开心,她在一边看得昏昏欲睡,都快掉下软塌了。

“臣见过殿下万安,见过煊王妃万安。”

王静宜绣花绣得投入,冷不丁听到了他的声音,吓得脸都白了,她身边的宁枧岁也清醒了,先招呼了他一声才去管惊吓过度的弟媳。

“先坐,天青看茶。”

“静宜,你先去内室看会儿书,我同厂公有事谈,右边书架上的书随便看……左边的别乱翻。”

王静宜怯生生地点头,很显然对殷繁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了。

眼看着王静宜进了内室,宁枧岁这才抬手揉了揉眉心,轻叹了一口气。

“煊王之事可是解决了?”

这几日煊王妃一直住在她这里,娇娇弱弱的一个大美人,成天需要人盯着,就怕人偷偷地哭,唉!她这长姐当得容易么。

“解决了,元祈推了个替罪羊出来,言风年。那算是他的左膀右臂之一,砍了这一个,能让他疼上好些日子。”

殷繁道。

“案子已经移交大理寺审查,臣已派了天音从旁协助,赶今夜便会有结果,煊王便能回来了。”

宁枧岁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会儿听到他差天音去办事,已经是习惯了的。

她让天青拿了个腕枕过来,然后朝他招了招手。把脉。

微凉的手指按上了更凉的腕子,宁枧岁把着把着便皱了眉头,这身体忒差劲了。

殷繁感觉到了女子指尖的凉意,也皱起了眉头。

“再有半月便要入冬了,殿下这儿的炭火和冬衣该多准备些,过两日让天青直接去张女官那儿拿,便说是臣的意思即可。”

闻言,宁枧岁不由笑了,侧脸的线条柔和,唇角勾起的弧度令人觉得舒服。

“本宫还没说呢,你倒是先倒打上了。宫中份例都是按规矩给的,本宫哪里能做那个特例,反倒是你,自己在宫外住着都不知道对自己好些,腕子都是凉的,身体一点都没见好。”

宁枧岁叹了口气,她是大夫,不是神仙,不存在喝上十天半个月的药就能给人把十多年的旧伤给治好了,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慢慢调理。

“有劳殿下费心了。”

殷繁收回手,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在那只手腕上握了一把,没感觉出什么凉意,大概是因为那只手也是凉的吧。

该在西厂的住处烧地龙了。

这会儿功夫,天青也端了药过来,宁枧岁看着他端起一饮而尽,笑了笑,任由他自己拣了蜜饯吃。

嗯,怎么说呢,这几日殷繁的变化真的太喜人了,说话不刺人,吃药也按时,也能好好地说上几句话,总的来说挺好的。

她不是个心急的人,自然知道细水长流才是上上策,稳着点来总是没错的。

“刺杀一事解决了,藩王就藩之事便该提上日程了,近日里天凉,你尽量多在屋里休息,有什么事便交给手下人去做,你身为御前宠臣,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总是要多顾着些自己的。”

殷复不在身边,小流儿又是个心智不全的,也只有让天音待在他身边她才放心些。

她话不密,时不时说上一两句,但句句都是关切之语,殷繁很少搭话,更多的时候是在听,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切的花言巧语在这些真情切意的关心面前,都像是诚心的敷衍。

他不想去敷衍,便索性不说话。

离开长乐宫的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坐在马车上,殷繁抬手揉了揉眉心,再次叹息,糟老头子是真不把他当个人啊。

兰天赐要是审理的这个案子便是和元党彻底划清了界限,日后出了什么事,他也只能站在阉党这边。

“你安排便是,不必知会朕。”

“滚!咱家对你这狼崽子没兴趣!”

殷繁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道:“是吗?……我不信。”

走出御书房时,李涣追了出来,用一种诡异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那表情,说不出来的猥琐。

新一批的缇骑年后便要进厂任职,禁军扩充重建之事也由西厂全权处理,宁展去了幽州,进了南营,长平将军府这棵见风倒的墙头草也算是站了队,吏部尚书的位置空了出来,他打算扶自己的一个人上去,来年恩科朝中势力分布便能好上许多……

宁沉钧疲惫地摆摆手,眼底有着淡淡的青影,这件事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毕竟,他得把大哥从昭狱弄出来。

“煊王……”

殷繁没防备他会问这个,愣了愣才抬头回道。

“李大人,臣不喜欢糟老头子,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殷繁面无表情道。

糟老头子:“……”

殷繁知道皇帝的意思,这是个心软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最先想到的竟是帮煊王脱罪,便是将人打入昭狱,也只是为了引起白老太傅那种纯臣的同情,这不是一个皇帝该有的仁慈,但却是皇家最难得的真情。

宁沉钧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忽然问道:“长安,你这两日是不是又在长乐宫吃药?”

李涣一路将人送到长乐宫门口,两人聊了一路,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这会儿到了地方,李涣才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长安,你和长公主殿下……”

“是。”

许是赵老大人同他说了什么吧。宁沉钧这般想着,笑了笑,挥手让人退下。还是赵老大人的话管用啊。

“皇上不必担心,臣待会儿便亲自去昭狱接煊王殿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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