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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暴躁魔君的止疼药

第263章:祸水

君弈眼睫微垂,盯着地上的地毯问:“说什么了?”

影一蹙了下眉,如实道来:“属下说,虞州云府,奉河柳府皆在主上之手,让云姑娘她听主上的话,安分些。”

说罢,余光扫了眼那坐在主上床上女子,眸光微异。

“一群哑巴,什么都问不出来,真想全杀了。”

云小棠能想象到父亲母亲当时惊吓的模样,心下泛酸,泪水又溢出眼眶:“那殿下……”

屋内漆黑,君弈也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只是感受到手上的湿濡,眉心一跳,无奈道:“没杀人。”

“我都没威胁她。”君弈抬眸看向他时,深邃的黑眸满是阴鹜:“你敢?嗯?”

记得这话他曾也不是没有说过,但是结果如何?

她宁肯冒那样大的风险,背井离乡跑来这奉河城,也不愿意呆在他的身边。

强大的威压的确会让人屈服,但所导致的结果,也只会是因为惧怕而妥协,终究不会是心甘情愿。

而心有不甘,她就总会想办法离开。

他并不想这样。

那失去的滋味比多年来的骨毒之痛还要来得可怕,他真的怕了。

他不想再多哪怕一分,失去的风险。

影一闻言有些不解地看向主上,见主上眼神凌厉可怕,又吓得低下了头,干脆跪下:“主上恕罪,属下不敢,属下只是……”

云小棠一直不明所以地盯着坐在床边的人,见那黑衣男子跪下,抹了把泪,又看向他,仍旧懵逼脸。

君弈忽然拂了下袖子,一阵疾风掠过,不远处桌上的一桌瓷器“哐当”砸落在地。

巨大的声响,不止四名影卫俱是一惊,一边的云小棠也吓得收回视线,看向这个脾气暴躁的神经病。

君弈盯着影一,厉声道:“滚出去,跪上三天三夜再回来复命。”

影一垂着眼帘,脸色微有些苍白,但还是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此外的三名影卫也不由诧异地看了眼主上旁边的那个女子,眼底纷纷多了些微不可查的惧意。

心道还真是红颜祸水,要知道七名影卫中,主上几乎从未责罚过影一,也多数是他近身随护,很多重要的事,主上也只会跟他商量。

而如今,就因为那女子半夜跑过来一哭,主上竟然连最为看重的影卫也要责罚……

原因还只是因为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影一可从没说错过任何话。

君弈罚完人,便将他们统统都赶了出去。

待屋中仅剩下两人时,他才看向呆坐在一旁的人,看向她时,眸中有未曾散去的阴鹜。

云小棠见这人的脸色不太好,只是看着他,没敢说话。

君弈伸手揉了下她头顶的发,微蹙着眉头问:“可以继续睡了?”

云小棠点了下头,因为对他刚才的行为感到诧异,所以一时间有些茫然。

半晌,才想起还有一事,揪着衣袖问:“对了,还有,我可以回一趟柳府吗?我想……”

闻此言,君弈脸色一沉,指骨咯咯作响,没忍住脾气打断道:“还要得寸进尺是么?”

他本就因为她的事情多而烦躁不已,这会儿本以为她可以安心睡觉,却没想到她还想着回去。

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麻烦的人,换以前早随便捏死了,谁有这个胆子敢再三吵他睡觉?

云小棠见人浑身阴鹜,一副即将暴怒的样子,吓得瞬间噤声。

君弈盯着她,满眼皆是愤恨,手中拳头攥紧,却像是都砸在棉花上,拿她根本毫无办法。

沉默良久,他扼制着怒火道:“我真想杀了你。”

罚她倒是容易,扒光她的衣服,扯断她的手臂,甚至拧断她的脖子,随便哪一样对他来说都轻轻松松。

但所导致的后果,却并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像他的父亲,就是最鲜血淋漓的例子。

其所作所为,除了将他母亲彻底逼疯之外,并未得到任何好的收场,到最后他甚至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

君弈扫了眼窗外的夜色,长睫微垂,眼神疲惫:“不愿留下,就滚出去。”

“但是出这个院子,你妄想。”

云小棠看着他,身体小心翼翼地往后挪,直到下床站好,才垂着眸子识趣道:“谢殿下不计较父亲之过……”

顿了顿,又告辞道:“那我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说完静待半晌,见人没有任何反应,云小棠只好垂着脑袋转了身,准备出去。

君弈在她转身之时,抬眸看向她的背影,刚松开的拳头又攥紧,眸光一片晦暗复杂。

祝大家新年快乐鸭,新的一年万事胜意!!!

说起来,他当时本还想抓那老东西严刑拷问一番,但因沈琮阻拦,他没有十足十的证据,没好动手。

后来拿到信,确定人在奉河后,他完全顾不上别的,就先赶来奉河了。

此话落下,不但四名影卫脸上神情各异,就连呆坐在床上的云小棠也一脸懵逼地看向这人。

片刻的沉默后,影一低着头站了出来:“回主上,是属下。”

云小棠见这人态度还好,心情也平静了些许,老实巴交地回答道:“你的手下。”

君弈眼神疲倦:“撤了啊。”

毕竟找到人要紧,至于那些帐,他是打算等回去之后再一笔一笔慢慢算。

云小棠有些惊讶,一是惊讶这人现在的随和态度,二是惊讶于他的话。

到目前为止,他除了在城门外逮着她,一气之下怒杀她的三名随从之外,并没做别的事情吧?

君弈看着她的眼神阴鹜而古怪,而后干脆起身点了烛灯,将在外守夜的四名影卫叫了进来。

云小棠不知道这人要干什么,只是随着烛灯的亮起,看到他极为难看的脸色,也没再敢开口说话。

四名影卫在房内一排站好,君弈随意地坐在床边,凉薄的眼扫向他们,声音也冰冷得可怕:“之前谁跟她说话了?”

云小棠不太相信:“可不是说,虞州云府,奉河柳府,所有人的性命都在殿下手上,殿下随时都可以……”

君弈闻言蹙了眉:“谁说的?”

君弈撑在床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床沿的木板,凉飕飕地问:“这话我吩咐你说的?”

影一立刻抱拳回道:“不曾,是属下擅作主张。”

不过是让影卫们打探了一下,知道奉河好像有个柳府与虞州云府沾亲带故。

本想前去柳府搜寻一番,谁知道那么不巧地先碰到了人。

没杀人?一个都没有?兵也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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