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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暴躁魔君的止疼药

第473章:回府

似是觉得这样问不太好,她又加了句:“或者说你……”

君弈给她系好披风系带,听到这模棱两可的问话,完全没懂:“嗯?”

云小棠跟着站起了身,感慨道:“我曾以为,喜欢一个人,是不太可能长久的。”

云小棠迷茫地点了点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侧头看向他:“那你怎么不叫我?”

君弈闻声也对上她的眼睛:“这不是看你睡得正香?”

云小棠:“那你就不能叫醒我回去睡嘛……”

云小棠说着仰头看向君弈:“可我发现我也没有。”

而且不仅没有,还越陷越深,甚至都开始惶恐。

君弈微蹙着眉,揉乱她的头发:“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走了。”说完也不等她再开口,便拉着她的手,朝着台阶下走去。

……

国宴结束后,云小棠的手伤也已经比前几天要好很多了。

还是根据经验,每日多洗几个澡,并且每次沐浴之后,她的感觉都要好上很多。

连过来给她换药的刘大夫都惊叹于她伤口的愈合的速度。

云小棠对此也没法解释,只能笑笑说她天生骨骼清奇。

这日清晨,天还没亮,君弈便将云小棠给叫醒。

云小棠困倦不已,死活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这么早叫她起床。

君弈见人一副即将要栽倒他身上的模样,赶紧将她的身子稳住,用微凉的手轻拍了拍她的脸:“醒醒。”

云小棠耷拉着眼皮:“干嘛这么早叫我……”

君弈:“今日回府。”

云小棠“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好半天,才觉得有哪里不对,眼睛瞬间睁大了:“回府?去哪?夜王府?”

君弈望着她这幅样子,有些想笑,微勾着唇角道:“不然你还想去哪?”

“如果你也想在宫里一直呆着也可以……”

云小棠连忙摇头:“不,我想去你家。”

这王宫里庄严肃穆,也没什么好玩的。

再说了,夜王府才算得上是君弈真正的家。

只是说来也离谱,这人从来都没怎么回过家,而她都成了他妻子了,居然也没去过。

君弈微挑了下眉:“什么叫我家?”

云小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还能说是我家?”

开什么玩笑,房产证上有她名字吗?

君弈懒得理她,站起了身:“困了车上睡,在外等你。”

云小棠虽还是有些困,但去一个没有去过的地方,总是难免勾起人的好奇心。

她麻溜起床,等她起床整理好后,君弈正在外边等她用早膳。

云小棠走到桌边坐下,忍不住问:“你都这么久没回去了,你那府里该不会落满了灰尘吧?”

君弈闻声一愣,似是被这个问题给蠢到,匪夷所思地望着她:“你觉得堂堂一座王府请不起管家?”

云小棠低头拿筷子戳碗,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打扰了。

“那一座王府应该有很多院落吧?”云小棠又问。

君弈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挑眉:“怎么?”

云小棠:“那你打算让我住在哪里?”

“你想住哪就住哪。”君弈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又改了口:“我住哪你就住哪。”

早膳过后,君弈也没多耽搁,带着人自院外上马车后,就直接出宫,朝着夜王府而去。

夜王府的位置距离王宫稍远,正巧途经离京城最繁华热闹的几条街市。

云小棠很喜欢坐在马车上看窗外的风景,再加上觉得新鲜,所以也早没了睡意,一整路都坐在马车上往外张望。

离京城街上的热闹程度和奉河城相当,却因着是帝都,看起来少了份那种市井气息。

来来往往的,除了平民百姓之外,大多是达官贵人,富商在这里倒是少见。

马车从热闹的人群掠过,驶入一条冷清的街市,云小棠忽然看见了一条白龙的送葬队伍。

那队伍浩浩荡荡,看起来非常地壮大,哪怕隔得很远,都能听见一大片低低的哭泣声。

这声音甚至感染到了周围的百姓,有不少百姓跟着送葬队伍走,还有不少人跪下磕头……

其场面声势浩大,不甚壮观。

云小棠掀着窗帘望着窗外,有些好奇地问君弈:“这去世的是什么人?”

君弈本没注意往外看,听到云小棠的声音,才掀起眼皮懒懒地往窗外瞥一眼:“我怎么会知道……”

说完这话,他眉头微动,似也好奇,敲了下马车的墙壁。

君弈没有回答这话,而是又将头转过去,凝着这冷清无人的广场。

往年这宫中举办国宴之时,他偶尔也会来,不过每次来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

怪不得她也没觉得冷。

望着君弈给她系披风的手,她忽然出声问:“你说我怎么就不会腻呢?”

见她后背的黑色披风滑落,又将之拾起,盖在了她的身上:“回去睡觉。”

君弈颔首:“嗯。”

他对热闹不感兴趣,来参加这些宴席,似乎仅仅只是为了膈应那些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人,以及那些千方百计想算计他于死地的人……

看着他们不痛快,看着他们恐惧,胆怯,他似乎才能感受到那么一丝快意。

他们所坐的位置比较高,可以目及一片黑色的砖瓦,以及砖瓦之后的天空。

云小棠:“……”这人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披风又从云小棠背上滑落,君弈干脆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手给她系上。

云小棠也是这会儿才意识到,原来她方才睡觉的时候,这披风一直盖在她身上。

那种冷清空荡的感觉,他当时未觉,而今忆起,方才知晓,那大概是深深的孤独吧……

云小棠见君弈一瞬不瞬地望着远方,也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最多三个月,在人和人之间过分亲密的情况下,一般超过三个月就会彼此厌倦,不论多么完美的人都是这样的。”

此时的夜空如一片深蓝的幕布,月明星稀,站在这高处看,倒也别有一番深邃的意境。

君弈怔然了良久,才又看向旁边的人。

每每等到国宴散席,所有人离去时,他才拂袖独自踏着凉凉月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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