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为谁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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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寻我，我和你爹爹听听你这次修行的成果。”燕乐道。

“那我们一起回吧。”

自那日王奔传授功夫后，秦钟每天一大早都会去城门楼请教，而后回家练习，一练便是一整天，至今已经月余。昨儿王奔看了秦钟的演示后，认为他已经将牤牛拉犁练的纯熟，一招一式已无错处，已经不能再指点秦钟了，让他自己勤加练习，什么时候一招一式都能震动浑身肌肉了，那便算练成了。是以今日秦钟来到后院，独自练习。

常人若要达到这个地步，非得数年之功方可，盖因此法乃是炼精的功夫，每练一次，都要消耗大量的精气，普通人一日标标准准的练十遍就不能再练，否则就要损伤肌肉，得不尝失。小有家资的人可以多食精肉，补充消耗，方可多练练，倘若能以灵物为食，及时辅以按摩手法，输血活络，那就能打破限制，往死里操练。恰好，秦钟自小便每日服食灵物，体内精力积蓄甚多，不用担心消耗，每日睡前秦风还会运劲替他推拿，保证肌肉得到舒缓，不至于受伤，并且每日还有行家指点，归家后有母亲督促，是以秦钟能以一月之功抵别人数年之功。

秦钟心无旁骛的练着牤牛劲，待到金乌挂在中天时分，燕乐带了阿香阿鱼来给他送饭，方才停止修炼。

吃了晚饭，秦风屏退左右，只留一家三口在堂中坐定，开口对秦钟道：“钟儿，你且说说今日修行所得。”

秦钟应了声是，绘声绘色的讲起了修行时的经历。初时秦风燕乐二人还乐呵呵的听着，待听到黄钟发生变化，眉目间不免有担忧之色，听到那牛好似活过来时，更是难掩心中惊讶，最后听到秦钟随着老牛呼吸感受到老牛得气血运行时，更是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了。秦钟见父母川剧变脸般的表演，心中疑惑，依旧老老实实的将修行所闻所见讲完，方才对父母说：“爹爹妈妈，可是孩儿修行有不妥之处？”

秦风燕乐相顾无言，略微收摄心神后，秦风开口道：“如你所说，你的本性元灵发生的变化爹爹我闻所未闻，然而你说的那老牛宛若活物一般拉犁的情形，倒是和爹爹之前所说那些天赋超绝的天才所见本性元灵有相同之处，不过一般这种天才所见的本性元灵俱都是神通广大的神魔，这拉犁头的老牛倒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既然你能从中得到呼吸吐纳之法，那你便暂时先按此法修行，毕竟你已经得到其中真意，修行牤牛劲算是上佳了。至于后面该如何修行，还是再观察观察。”

“听爹爹的。”秦钟倒是无所谓，随意答道。

一家人于堂前说话，或是秦钟询问修行之道，或是秦风说些早些年的见闻，直到月上中天，方才各自归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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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洗漱，便吃起了午饭，秦钟边吃边对燕乐说：“妈妈，今天怎么没陪父亲去巡城啊？”

“还不都是为了你，距离你上次修行《元灵感应篇》已经过去月余，如今修炼牤牛劲又至小成，神完气足，可以再次尝试修行《元灵感应篇》，所以今日我特意待在家里照顾你。你吃了饭休息会儿便开始修行吧。”燕乐随口解释。

“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饿的慌。”秦钟答道。

“早就知道你会饿，我已经叫阿香准备好饭食了，你回你的院子里就能吃到了，你且去休息，待休息好了

秦钟绕着圈观察着老牛，待转到正面，就见牛鼻子喘着气，两道白气从鼻腔里喷出，而后缓缓消散，随着老牛吸气，这快消散的白气又被吸入鼻腔内。

朝阳还未升起，天已经大亮，淡青色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今天又是个大晴天。城主府后院，早已有人在修炼了。秦钟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匀称的肌肉，绷紧身体，沉腰坐胯，抬手踏足。反复练习着王奔所传的牤牛劲。

秦钟一听自己可以接着修行《元灵感应篇》，内心激动，手上速度肉眼可见的快了起来，三两下便把饭菜吃了，又喝了杯茶，说：“妈妈，吃完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你真是猴性子，刚吃饱的时候神思慵懒，不利于修炼，你先休息半个时辰再开始。”燕乐说完便自去了。

再次看到了那口黄澄澄的钟。秦钟正要接着测量此钟大小，忽然发现本来光滑的钟壁上似乎出现了什么纹路。连忙集中精神去观看那纹路，就见钟壁上浮现一团云纹，那云纹慢慢移动变化，不多时，便化成了一头拉着犁头的老牛。

秦钟仔细打量着老牛的呼吸节律，恍惚中仿佛真有一头牛在身边喘气，“呼~、吸~、呼~、吸~。”随着这一呼一吸，秦钟自己仿佛变成了这两条白气，被老牛吸入腹中，而后在牛身体里运行，通过血脉行过每一寸血肉皮膜，让血肉更紧致有力，让皮膜更加坚韧灵敏。仿佛耕完了田，老牛不在运动，那白气就顺着血脉来到腹部，缓缓凝聚，最后化成一颗丹丸般的物事，滴溜溜的转着。秦钟心道，这应该就是牤牛劲的呼吸之法，也是正儿八经的修炼之法了。自己随着这白气沉浮，不说将这呼吸法了然于心，但借此修行应该是够了。

这一切全靠自己本性元灵中的这一口钟，莫非我这钟能推演修行功法不成，以后还得多研究研究。秦钟正自胡思乱想，耳边又传来了燕乐的呼唤，知道自己修行时间太长了，母亲等不住了，当下任由思绪发散，顺着这呼唤离开了虚无之地，意识回归肉身。

睁开眼睛，母亲正在自己身边，秦钟正要将自己所见所闻告知母亲，就听母亲说：“钟儿，你这次入定比上次还长了三炷香，我实在是等不得了，方才将你唤醒，你感觉身体怎么样，可有不适？”

母子二人进入楼中，燕乐依旧点了安魂香，方才坐在蒲团上。秦钟早已经结珈趺坐，双目自然阖上，心中默念经文。思绪沉入心湖，无知无觉，又来到虚空之处，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第二次，秦钟显得游刃有余，很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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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出了竹楼，各自回院中，秦钟自然又享用了一顿大餐。待酒足饭饱，稍作休息，又练起了牤牛劲，这回一练，又与之前不同。依旧是聚力、沉腰、前踏、后踏、展身五招，此时使来，仿佛自己化身老牛，正在田间吃力的拉着犁头，缓慢向前耕去。每一招每一式，不再如之前标准，但多了几分生机。秦钟已然可以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和环境优劣略微调整动作，使得每一个动作做出后，都能调动浑身肌肉皮膜，并且各有侧重，前踏时主练上身，后踏时主练下身，沉腰主练腰腹，不仅张弛有度，对身体锻炼更到位，且消耗更少。不过打了三遍拳，秦钟心神便完全沉浸在修行之中，并且他的呼吸节律不断的变化，渐渐的趋于牤牛的呼吸吐纳方式，鼻子里虽未喷出白气，但喘气声已然如一头牛。

秦钟直练至明月东升，阿香来喊吃晚饭时，方才从修练中回过神来，感应一下身体，虽然疲累，但只觉得浑身有劲，有种运动后的快感，而且腹部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微微一笑，心满意足，洗漱之后便随阿香去用饭。一家人饭桌上其乐融融，好不自在。

秦钟仔细看去，就见这牛脖颈处有一副架子，连着身后的犁头，四肢微曲，身体前倾，头深深的埋着，两只牛角向前奋力的顶着，好似身后的犁头有千斤重。秦钟忽然福至心灵，心说这不就是牤牛拉犁么？也不去细想为何金钟会出现这般变化，用心的记起这副图来。

待将此图尽数记下，秦钟突然想到，这图终究是平面的，无法尽知这牛的浑身肌肉运动，终究不完美。心中方生此念，就见云纹再生变化，牤牛拉犁的图在眼前变的立体，并且开始动了起来，那牛先是将身体往前方顶去，而后缓缓抬起左边的蹄子往前踏去，之后再动右边的蹄子，随着牤牛的行动，它浑身的肌肉一块块动了起来，初时还是缓慢的动着，到后来便是不住的震动，倒是和王奔所教无差。

秦钟无奈，只好出门去院子里躺着，奈何辗转反侧都睡不着，只能听听鸟鸣，数数竹叶，好不容易挨了半个时辰，终于等到燕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