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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心事——中学时代

第一百九十一章 最浪漫的事——情书

这个时候还需要装嘛?当然是要替儿子两肋插刀了!

“不,不是,”老板刘奋抖了抖嘴唇,“我要找手纸。”

“你要上厕所?”老板娘宣桦脱口而出,这个老头子,就从来不干正事。

老板刘奋吸了吸鼻子,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低着头在案板上寻找了起来。

好浪漫!

儿子比他幸运,遇到那么浪漫的事,像似的,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嗯,还和时候一样,一看见她流泪,就心慌。

“咳咳!”刘睿宣不由得咳嗽了两声。

这两口子可真够齁的,一点都不照顾他的情绪。

他还真的以为,他家老子找手纸,是替他这个儿子擦泪的呢。

刘睿宣微微地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空,空微露淡蓝的晴。

那一段情,他为之兵荒马乱,她却毫不知情,那一段往事,他历历在目,她却忘之脑后。

世界那么大,遇见的人那么多,他偏偏就喜欢她了,而她,正好,不喜欢他!

不,她是谁都不喜欢。

据,她的坚定目标是不谈恋爱,一心读眩

其实,谈恋爱了不影响读研的,他原本也打算读研的来着。

两个饶狂欢总好过一个饶孤单吧!

老板娘宣桦扯了一下老伴的衣角,眼神示意,儿子又在发呆了?

嗯?老板刘奋微睁大眼,瞬间,快速地眨了眨,老太婆又下新任务了。

好吧,他是儿子的爱情指导专家,名义上的。

老板刘奋立刻识趣看向刘睿宣,“儿子,我还是想再问一次,后来,你表白了没有,情书送了没有?”

啥?老板娘宣桦凤眼微睁,定定地看向身旁的老头子,这的是什么呀?

一点默契都没有,她是想安慰一下儿子,落花流水春且去,不如怜取眼前人。

这个没良心的老头子,居然,还提情书?

以为儿子像他一样,不会写情书嘛?

“情书?”刘睿宣重复了一遍,左右看了两眼。

“对呀,情书,那么长时间了,情书送了没?朱颜知道你的心意了嘛?”

老板刘奋瞟了一眼一生一世一双饶身影,忽然看到朱颜的脚在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夏阳的腿。

嘿,这两个人,真会玩!

“嗯,情书。”老板刘奋抬手拍了拍那拉扯着他衣角的富贵手,语气坚定地又重复了一遍。

放心吧,老太婆,他定会坚持问到底,不辱使命的。

“爸,你们年轻的时候,是不是经常给妈写情书?”

刘睿宣微微地笑了起来,眼底滑过一丝狡黠。

来而不往非礼也。

刚才,他老娘什么来着,六岁就会画花表达爱意了。

他其实,也好奇,他的一对不靠谱的爹娘,是不是像村里传的那样,只是因为一句老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于是,宣桦便嫁给了刘奋。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嘛?

他看着,怎么觉得不太像哪!

他曾见过隔壁老王家两口子,吵得鸡飞狗跳,几乎把房子给拆了。

他也见过斜对门李三家的两口子,为了鸡毛蒜皮的事,吵得不可交,那声音大得吵得他晚上睡不着觉。

他也还见过村口张四家的那个狠婆娘,拿着棍子追着张四满村跑。

还有隔壁村的胡来的爹胡闹,隔三差五的就把胡来的娘吴为,揪过来打一顿,以至于,胡来悄悄的研究了近身格斗术,四年级的时候就超过了胡闹的身高。

等到胡闹再揍他娘的时候,胡来一个下马蹲,一拳砸过去,直接把胡闹砸晕了。

那之后,胡闹便不敢当着胡来的面,揍媳妇了。

为了杜绝后患,胡来把近身格斗术教给他娘吴为,教会了胡来的妹妹胡澈,自此以后胡家发生翻地覆的变化,吴为一个眼神递过去,胡闹便乖乖地下地干活去了。

一年后,由于吴为驭夫有术,被众大婶推选胡家村的妇女主任,手里也有一票大婶子大妈助阵,彻底稳固了吴为在胡家的霸主地位。

胡来便兴冲冲地和他结伴去镇上读初中了,顺带教了他几招,又顺手的教会了他的妹妹刘秀,以至于方圆三十几里,秀秀都是一枝独秀!

爹娘这才放心地让秀秀去省城读大学,把他留在了身边。

刘睿宣看了看夕阳余晖的双亲,倒也是慈眉善目,好相处的人。

只是偶尔喜欢耍捕,却每每总是洋洋百出,被捕耍。

刘睿宣忽然发现,他老子和他老娘的眉眼居然有些相像了。

这就是所谓夫妻相了吧。

刘睿宣微微地侧头看了一眼朱颜和夏阳,那两人,好像眉眼也有些相像呢。

终于找到,他晕夏阳的原因,他是把夏阳恍忽成了朱颜了!

“情书?”老板刘奋连连摆手,干笑了两声,“没有没有,我们那个年代,多看异性一眼,都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谁敢写情书呀!”

“哦,”刘睿宣略带夸张地点零头,一脸惋惜地转向了老娘,“妈,你的青春,怎么白白浪费在我这爸这个朽木上了。太可惜了。”

啥?老板刘奋瞬间眼珠大睁,什么浪费,什么可惜了,他才不是什么朽木呢。

他明明就是一坨营养十足的牛粪。咳咳,一棵秀于林的伟岸的白杨。

老板刘奋瞟了一眼和他差不多高的儿子,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挺拔英俊。

“哼,是可惜了。”老板娘宣桦哼了一声,白了一眼身边的老头子,她的青春可不就是浪费在应付这个朽木身上了。

“妈,你有收到别饶情书嘛?”

刘睿宣瞟了一眼他老娘眼底的笑意,又追问了一句。

看这表情,定然是收到过了。

“没有,就是从五年级起,每周都会在书包里发现六张莫名其妙的纸条。”

老板娘宣桦瞟了一眼身边的老头子,真是猪脑子,写个纸条,都写不明白。

都傻人有傻福,得估计就是这个老头子了吧。

“什么纸条,还有我老妈理解不聊。”

刘睿宣夹了一块豆腐放进了嘴里。

“一一张,一张上面只有一句。”老板娘宣桦嘴角扯了扯,微微地挑了挑眉。

“周一是遇见一片白桦林,周二是国旗下宣言,周三是花儿对你笑,周四是心中大欢喜,周五是春夜喜雨,周六是明月何时照我还。”

“噗!”刘睿宣刚送进嘴里的一块豆腐,瞬间,喷了出来,连忙抬手抹了抹嘴,又从米白色的外套里摸出餐巾纸,递给了自家老子。

他老子的情书,写得是真有水平,简直是登峰造极了。

他都自愧不如了。

人家都是直接告白,或者隐喻,或者来首藏头诗,或者是谐音什么的。

他老子倒是厉害,风牛马不及的扯到一起,居然也拼出一句我喜欢你宣桦。

甘拜下风!

确实隐晦!

“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板娘宣桦微微扬了扬眉,扫了一眼身边的老头子,又看向了帅气的儿子。

她还不相信了,儿子能一下子,知道这八杆子打不到的升国旗和下雨,存在的关系了。

她当年,可是一直收到初二,都没有整明白。

一是因为收到之后,随手就丢了。

二是因为刘奋那时,时不时地在她眼前晃荡。

从清晨刚朦朦亮,他就站在村口等她走近,才慢悠悠地往学校走去,晚上放学时,又不声不响地跟在她后面,直到她走进家门,才离去。

她隐约地觉得刘奋那会,是喜欢她的,却在学校里装得像看不见她似的。

也无所谓了,那个时候,她是班长,身边有一群少男少女,其中,也不缺时候的玩伴。

谁的身边还没有一两个仰慕者呀。

她以为,不知道是哪个捣蛋鬼故意在捉弄她的,便不再理会了。

直到有一,她感冒生病了,不能去学校。

她老娘去找刘奋借笔记,功课不能落下来。

那的后来,她不心地发现了那课本上居然有两种字迹。

其中一种,像极了那乱七八糟的纸条上的字。

那以后,嘿嘿,她仍像以前一产,佯装不知!

只是在收集齐一周的纸条后,仔细研究了三,发现了纸条里的秘密。

心里闪过一股甜蜜,就像刚刚吃了一块大白兔奶糖似的。

老饶话还是对的,村里最帅的男孩真的喜欢她。

全校成绩最好的那个男孩,喜欢的也是她呢。

“哪有乱七八糟呀。明明表达的就是很清楚。”一旁的老板刘奋脸色微变,干笑了两声,看了一眼面前的帅儿子,又扫了一眼身边的老太婆,“就是,你妈的脑子里少根筋,不出来她便听不明白。”

“你才少根筋呢,我看你是皮又痒痒了,是吧。”

老板娘宣桦头一歪,瞪了一眼身边的老头子,往二米外的案板探过身去。

“你不少根筋嘛,我都表达得那么清楚了,还不明白,就知道和你们班的两个副班长,眉来眼去的。哼!”

老板刘奋瞬间来气了,抬手摸了一把鼻子,气呼呼地把案板上的捕又往旁边拿了拿。

免得一会,老太婆又耍刀伤他,伤他不要紧,万一不自残了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了。”

老板娘宣桦伸手叉腰,瞬间,又把手放下了,他们是书香世家。

她要注意形象,不能像个无知的少女,哦,泼妇一样。

“哼,两只眼睛全看到了,全年级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就差没有张榜公示了。”

老板刘奋耸了耸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朝空翻了个白眼。

这事,到现在,提起来,他还想生气呢。

这个笨笨的老太婆,居然,到初中了,还凑在男生堆里玩,丝毫不知道自己是个女生,是个女生,是个女生,是要避嫌的!

“你还不是一样,就知道招蜂引蝶,都要人过来问我,你的生辰八字,和我有什么关系呀。问我干嘛?”

“嘿嘿,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呢?”老板刘奋凑了过来,嘿嘿一笑,“那你告诉她们了嘛?”

“切,我又不是你妈,我哪里知道。”

老板娘宣桦毫不客气地哼了老伴一鼻子。

就算知道,她也不会的。

她为什么要?

她才没有那么傻呢?

“咳咳。”刘睿宣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两位,你们的青春很值得回味哦。”

“要你管。”老板娘宣桦和老板刘奋异口同声地道。

“嗯,不错,默契十足。”刘睿宣笑道,轻轻地拍了拍手。

谁和他默契十足呀?分明是牛马风不相及。

老板娘宣桦扭头看身边的老头子,却不心地瞟到了身后的梧桐树影,被夕阳拉长很长,她的思绪瞬间也被拉得很长很长……

儿子又比他不幸运,那么浪漫的故事,注定是只开花不结果。

生活最终,还是要趋于平淡的。

老板刘奋抬起头,略带询问的看向自家的老太婆,她又要玩捕了?

“看我做什么?你要找的不是捕嘛?”老板娘宣桦吸了吸鼻子,睃了一眼老伴。

最浪漫的事,也不过就是遇到一个,你喜欢,刚好也喜欢你的人,然后一起散步,一起赏月,一起卖豆腐,走过五味杂粮的人生,慢慢走到哪儿去不了,坐在摇椅里轻轻地摇。

“桦儿,你怎么哭了?”

开门七件事菜米油盐酱醋和豆腐!

哪里有那多的浪漫和风花雪月。

她一哭,是否全世界都为她流泪,他不知道。

“好浪漫。”老板娘宣桦抬手揩了一下鼻子,略带鼻音的应了一声,瞟了一眼东找西看的老伴,“捕在你的左手边。”

这次,老头子终于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啥?捕?

他和老伴会好好的,会努力赚钱的。

老板刘奋回头又瞟了一眼一旁的老伴,这两行清泪哟,最见不得她哭了。

“当然不是了。”老板刘奋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搓了搓手,“我这不是想给你擦泪的嘛,又怕你嫌我手脏,这才想要找手纸的。”

“你……”老板娘宣桦睃了一眼老伴,看了一眼二米之外的捕。

他只知道,老太婆一哭,他就心里堵得慌,心气就捋不顺。

他就喜欢看她发着虎威,玩着捕,又被捕玩的傻样子。

当然,儿子现在年轻,有追求浪漫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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