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苦

晕，这就不是洗脑这么简单了。

简直是催眠啊。

不，比催眠更加暴力，可以说是精神控制啊。

“阿珠，这不就和玉藻的真实幻境差不多吗？

营造出一个幻境，影响人们的心智，也不太高端啊。

对了，夏启他妈也是涂山氏的人，会一些狐族的手段，也算正常。

嗯？

不对啊。

刚才夏启反复强调，天歌是苦神传给他，教化世人的手段，并不是控制世人的杀器啊。

难道渔神额真贝勒有点危言耸听了？

还是，夏启使用方法上有什么偏差吗？

“额真贝勒，苦神传下来的天歌，不是为了教化世人吗？

为什么杀伤力还这么大啊？

是不是有悖于苦神的初衷啊？”

额真贝勒听到这，竟然压低了声音，只用蔡根能听见的声音说。

“天歌具体的使用情况，我是不知道的。

不过啊，我听头辈太爷说过。

曾经，苦神有道菜，叫九歌。

不是唱歌的歌，而是鸽子的鸽。

那是用九只鸽子，放在一起烹饪出来的美食。

吃过以后，仿佛置身于春风中，满心欢喜。

所以呢，这个天歌五卷啊，很有可能是苦神随手从食谱里撕下来，留给夏启当纪念的。

毕竟，从小就没有爹在身边，苦神觉得有点抱歉吧。

至于，夏启是如何把食谱演变成歌谱的，我们萨满教也很震惊。”

这个...

蔡根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

欺骗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苦神怎么下得去手？

不对，也许是夏启老娘误会了呢？

或者，夏启老娘为了激励夏启成长，编出来一套瞎话，依靠苦神来背书，可信度更强？

也许原本苦神只想给夏启传下几道菜谱，安身立命，来弥补从小缺失父爱的遗憾，并没有想让夏启搞什么教化世人？

只是，在上古时期，仅仅一个狐族的幻境就能起作用吗？”

石火珠对于天歌是没有研究，只是从历史角度结合现在的情况做出的推测，所以蔡根的问题，他就没法回答了。

这其中的本质区别，可就太大了。

比如，一个温文尔雅，性格温顺的老太太，在天歌营造的环境中，变成一个杀人魔头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还有啊，涂山氏的幻境，是通过外界环境的变化，引导以及影响人们的情感与情绪，比较温和。

蔡根想到了洗脑，随即想到了新的问题。

上古部落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准，石火珠也不知道，只能道听途说，当然不敢在渔神额真贝勒这样的亲历者面前瞎白话了。

额真贝勒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不像其他祖先神那样高冷，好像有些话不说出来，憋着难受一样。

夏皇的天歌，可以对付博士后，乃至于导师。”

但是，夏皇的天歌，就更加粗暴一些，毫无道理的创造情绪以及情感。

陷入其中的人，自己本身怎么想不重要。

重要的是，天歌想要你怎么想，天歌想要你产生什么情绪。

涂山氏的幻境，对付一般普通人还行，但是对付上古大能，简直是小孩子的游戏。

这样说吧，涂山氏的小把戏只能对付小学生。

蔡根此时再看夏启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光头尤里的影子啊。

天歌这个大杀招，实在太可怕了。

这样一说，不就明白了吗？

蔡根对渔神额真贝勒的与时俱进，感到很是新奇。

“蔡根啊，对于你的不学无术，我简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