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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霍元甲开始

第二十八章 收获和治军(二合一)

“听说余大人来到敝县,是为了洋务?”

余恪点了点头,道:“是啊,我要在莲花县这边建一个橡胶厂。”

“余大人缺不缺人手?”

等甘启良汇报完,余恪闭上眼,半晌后对甘启良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多谢余大人救命之恩啊!”

甘启良走后,熊荣波望着余恪,肥腻的双手紧紧握住余恪的左手,哭腔道:

“发动县民?”

余恪毫不客气的讽刺道:“熊大人果然是权重望崇、体恤民情的好官啊,在莲花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没有你做不到的吧?”

熊荣波闻言脸色发白:“不敢不敢……”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熊荣波心中又惊又惧。

沉默了半晌,余恪站起身道:

“我还有军务要处理,失陪了。”

说着也不再理会熊荣波的挽留,径直走出县衙。

刚一出县衙大门,又见甘启良匆匆而来,脸色十分难看。

“余参谋,属下有事禀报。”

“讲。”

甘启良咬牙切齿道:

“收拢队伍时,卑职发现竟有五名士卒趁乱窃夺财物,还打伤了几个百姓。”

余恪面无表情,冷冷道:“直接按军规处理!”

甘启良正要去执行命令,又听余恪道:“等等。”

“那五名士卒是几营几连几排的?”

甘启良答道:“都是二营二连一排三班的。”

余恪道:“把这五人押到城门楼上吊起来。”

“我现在要去趟瓮山,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是。属下明白了。”甘启良敬了个礼。

余恪跨上马背,带着几名近卫,向着瓮山的方向驰骋而去。

余恪几人很快便来到了瓮山脚下。

翻身下马,余恪让几名近卫留守在原地。

提着一个滴着血的布包,独自向瓮山上那片竹楼走去。

整个瓮山都是七十二地煞教的地盘,以西夏人排外的风气,山上不可能有其他民族的人。

余恪在整个瓮山转了一圈,发现留守在山上的全都是妇孺老幼,大概有五六百人,连个成年男性都没有。

期间有性格刚烈狠辣的西夏女人,见余恪是汉人,立刻提着刀来砍他。

余恪当然不会手下留情,一脚将那女人踢飞出去,也不管她是死是活。

虽然他是一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但对那些不打女人的‘绅士’,向来嗤之以鼻。

更何况对方虽是个女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那狠辣的态势,手里肯定有过不少人命。

也不知什么原因,西夏人疯子真不少。

向一个会两句汉语的老妇,问清了七十二地煞教教主唐羽的住所在哪,余恪也不再耽搁。

来到山里最高的那座三层竹楼前,

竹楼的门也是用竹子做的,也没上锁,只是虚掩着。

余恪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发现竹楼里一个人也没有。

在一楼搜寻无果后,余恪上到二楼卧房。

一番查找,终于在床榻下的箱子里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五本翻得有些烂了的线装书。

这四本线装书封面上没有任何字。

余恪随意地翻了几页,得知这五本线装书正是七十二地煞教传承的武功秘籍。

分别是:《蜻蜓点水诀》、《猛虎拳》、《化煞神拳罡》、《地煞七十二刀》和《地煞真功》。

《蜻蜓点水诀》应该就是老五和唐羽所使用的那一门奇妙的轻功,余恪对这门轻功最好奇。

整本《蜻蜓点水诀》秘籍只有一千多字,余恪仔细的阅读了一遍,竟然短时间无法理解透彻!

余恪不死心,又仔细的读了几遍才突然明悟,学习这门轻功所需要的前置条件是有‘炁’。

于是,余恪便打开《地煞真功》阅读起来。

与《蜻蜓点水诀》不同,《地煞真功》这本武功秘籍十分的厚,

果然,《地煞真功》正是一本能够修炼出‘炁’的内家功法!

这‘炁’不同于人体气血,并非人人先天就有的东西。

它是一种由天地元气转化成的能量,与武侠小说中存于丹田里的‘真气’很类似。

或许完全是同一种东西?!

想到这里,余恪心里有些惊诧。

如此看来,这《地煞真功》不就是武侠小说里的真气武功吗?

这玩意儿居然存在于这个世界?

为啥我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从未听说过这种真气武功?

不过很快,余恪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这本《地煞真功》乃是七十二地煞教的传承秘籍,并非是由一人书写的。

除去最开头的数千言外,后面剩下的全是七十二地煞教,十多代教主的留言。

七十二地煞教并不是传言中,自赣州之屠后才成立的。

事实上,七十二地煞教成立于西夏国未灭之时,至今已有近八百载!

《地煞真功》秘籍里,一位明末清初时期的地煞教主留言道:

“自刘伯温斩尽天下二十四条龙脉后,天地元气愈发衰堕。”

“真气武功因而越来越难练了。传言明初之时,习武资质上乘者,一天可生气感,三天便可炼出一缕真炁。”

“而如今遍观天下,未闻有十日之内生出气感之人。”

“倒是外家武功的抻筋、锻骨、养脏、炼髓四境未受到多少影响。”

“但再往后的由外而内、化血成罡的难度提高了十倍不止。”

“恐怕再过一百多年,天下将难存修炼内家真气的武者,而外家武功也难出化罡宗师。”

“后世之人,若要练习本教镇教绝学《养煞真功》,切记不可强练此功,更不可贪功冒进!”

“如今天地元气日益衰堕,煞魔难制,稍有不慎,便是走火入魔的下场。”

“惕之,慎之……”

余恪看完留言,呼出一口浊气。

将《养煞真功》的秘籍合上,余恪眼神游移不定。

这《养煞真功》作为传承七百载的七十二地煞教的镇教神功,哪怕放到七百年前,天地元气未衰堕之时,估计也是当世一流的神功秘籍。

能传承到现在仍未遗失或缺损,实属不易。

不过,这本秘籍虽然珍贵,但放到现在这个大环境下,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估计七十二地煞教教主唐羽正是因为强行修炼这本秘籍,才导致走火入魔,心性大变。

不然哪个正常人会疯狂到没事屠杀一座城镇的人?

余恪虽然自持练武资质天下无双,但并不急着修炼这本秘籍。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摆着呢,余恪可不想落得唐羽同样的下场。

至少也要炼髓圆满后,若无法突破化罡,无路可走时再说。

余恪将几本秘籍收好,直接下了瓮山。

山脚下,余恪望着山上炊烟渺渺的景象,心中思绪纷纷。

来瓮山之前,他有两个目的。

一是搜寻七十二地煞教的武功秘籍。

二则是杀光七十二地煞教的余孽。

但谁知山上转悠了一圈,一个成年男性都没遇着。

山里数百户人家中,年龄最大的男童,也才不过七八岁大。

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理是这么个理。

但余恪又不是什么冷血动物。

他时至今日所杀之人,除了七十二地煞教徒外,就只有战场上那几十名法军了。

杀人从来都是为了保家卫国,或是因为心中的正义。

余恪实在无法对一帮老弱妇孺下手,即便对方日后可能来寻他报仇。

不过。

想到这里,余恪的目光转向莲花县城。

要说报仇。

最应该报仇的,应该是县城里那无缘无故被屠杀了的八百七十二人的家人吧?

这帮七十二地煞教教徒的家小,失了家中男人的保护后,还有多少能活得下来?

余恪也懒得管。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

回到县城。

余恪将一营二营八百新军收拢,来到城门楼处。

指着被吊在城门楼上的五名士卒,余恪望向整齐列队的八百将士,大声道:

“这五人,趁着县民家中被毁,县中一月乱麻都在扑火救火之时。”

“以为无人顾及他们,便行贼匪之举,窃夺财物!被发现后又打伤了三个莲花县民。”

“如此做法与那贼匪何异?”

“简直令我新军上下蒙羞!”

八百新军士卒望着被吊起来的五位同袍,神色愤怒。

我们一晚上累死累活地忙着灭火,你们五个却去窃夺财物?

余恪问道:“甘启良。”

“在。”甘启良跨出一步。

“按照军规,这五人该如何处置?”

甘启良大声道:“行贼匪之举欺压百姓,未致人亡者。”

“受五十军棍!革除军籍!充入大牢,劳改五年!”

余恪喝道:“按军规,行罚!”

甘启良挥了挥手,让手下将那五名新军士卒放了下来,拖到一旁按在了板凳上。

没一会就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余恪看也不看那几个货色,待五十军棍都打完了以后,余恪又道:

“二营二连一排三班班长鲁彪、二营二连一排排长张庆贵,出列!”

“二营二连连长李晖,出列!”

三名身着军官服的新军士卒,步伐标准,从队列中走出。

“三班班长鲁彪治下无方,革除班长职务,领十军棍!”

“二连一排排长张庆贵治下无力,降为一排三班班长。”

“二营二连连长李晖识人不明,降为二连一排排长。”

“可有异议?”余恪望向三人。

“无有异议!”三名军官大声道。

鲁彪走向一旁,老老实实的趴在板凳上,挨了十军棍,咬着牙一声没吭。

余恪对甘启良道:“空余的二营二连连长职务,你自己选吧。”

“是。”

余恪接着道:“将战死的十九个弟兄抬上来。”

十九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到余恪面前。

余恪望着这十九具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此战我军击毙七十二地煞教匪徒二百四十八人,战死弟兄一十九人。”

“有如此损伤,实是本座计划有缺,非战之罪也!”

“这十九名袍泽弟兄之所以战死,过错在我!”

一旁的甘启良见状苦笑道:

“余参谋爱护下属,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何必如此自责?”

余恪眼睑低垂,摇了摇头道:“这十九名弟兄的死亡本可以避免的。”

随后,冲着十九名新军烈士拜了三拜。

余恪望向一众新军将士,继续道: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乃我军立军之根本!”

“昨夜,我军击毙七十二地煞教贼匪二百七十八人。已将七十二地煞教全数剿灭。“

“此乃大功一件,一营二营全体将士,每人赏白银五两,受伤者多领一两白银作为医药费。”

说着余恪又转向那十九具烈士之躯,躬身一拜:

“战死者,抚恤五十两白银。一家老小,我余恪负责到底!”

“只要我余恪还有一口饭吃,就饿不着他们。”

“呜呜呜呜,下官十八个护卫昨夜都死于七十二地煞教教徒之手。”

“若不是余大人及时到来,力挽狂澜,我这二百多斤肉也跟着一块儿交代了!”

余恪道:“这几间铺子,熊县令还是自己留着吧。”

熊荣波的脸色僵了僵,又道:“是我疏忽了,余大人身居高位,想来也不缺那些俗臭的金银之物。”

这官场老油子话术一套一套的,他都不知道怎么接。

“我知道了,你去做事吧。”

你一个八品县令,养了十八个护卫?

余恪挣开对方的手,应付道:

“我在县里有几间小铺子,虽规模不大,但每年也数百两的盈入。这就赠与余大人了!”

而且这姓熊的县令,哭的样子太假了。

表面上看起来是要报答他,实则目的不过是为了跟他搭上关系而已。

况且那几间铺子,他还看不上。

熊荣波道:“那也是余大人领导有方!”

“余大人,你可一定要让我好好报答您一番,不然我良心不安啊。”

熊荣波拱了拱手道:“下官可以发动县民,助余大人一臂之力。”

谁知话音未落,余恪的脸色已沉了下来。

熊荣波说着从衣袖里摸出几张契印,想要交到余恪手里。

余恪嘴角抽了抽。

“熊县令,救下这一县百姓,是新军八百士卒的功劳,我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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