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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三宝:大佬娇妻超凶哒

第207章 过去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他这近二十年来一直都很狼狈。

“既然被关在这里还这么狼狈,想必你也是很不得那混蛋的欢心了。看在这一点上,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我也能就大发慈悲一把不杀你。”

云夕国一半四季如春,一半潮湿炎热,无论如何都久不见雪。

作为被家里丢弃的人,他能仅仅靠着自己偷摸拐骗就能活过十岁,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而他又能依靠着之前当他是垃圾丢弃的父亲一模一样的脸,在十五岁被家里人找到,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的幸运儿。

他的父亲年轻时特别好色,处处留情,可他家教很严,妻子狠辣,他担心私生子的事情曝光会影响他的前程,所以就特意购买了一座海岛,上面盖了很大的别墅专门养着他的这些儿子。

他继续哑声喊,嗓音嘈哳的像是拼尽了所有力气:“求你了。”

如果能摆脱这里,重新开始的话,他还是很想站在阳光下,故意一下新鲜空气,重新再活一回。

他真的……

真的还想再多活几天。

此后他就彻底没了力气,再等他勉强能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上,车不知要行驶到什么地方,但他却很确定自己已经远离了那个困他很久的噩梦。

他打开车窗,一股风吹进来。

果然。

外面的世界一切照旧,空气还是那样舒适。

居然还下雪了。

女人察觉到他的呼吸起伏变化,淡淡的说:“等到雪停了,就能到家了。”

家?

家……

丧家犬哪儿有家啊。

但那场雪下的太过璀璨,大抵是云夕国经年少雪,或是她声音温和太舒适的原因。

以至于他一直都觉得,下雪就是最温暖的天气。

威廉在梦里睡得昏昏沉沉的,听着耳畔隐隐约约传来扑簌簌的像是落雪的声音。

声音细碎单调,不比花开般清雅,只是这声音却仿佛能格外的催人入梦。

从这场混沌大梦里抽身而出,再度睁开眼时就已到了第二天。

外面是阴天,天色暗沉沉的如同黄昏,威廉并没有开灯,他关掉手机还在循环播放的落雪声,起床开始洗漱,全部弄好后则又在屋里打开了伞。

威廉想了想,自己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再梦到过过去的这些事情了。

也不知是好是坏。

这么胡思乱想了会后,他察觉到手机有动静,他打开看发现是沈诗涵回他的消息:

“你是谁?”

威廉冷淡垂眼回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帮你就行了。”

沈诗涵:“我需要知己知彼。”

威廉:“我们没有利益竞争关系,无需挑起争端。墨少现在究竟中意谁当他的妻子你很清楚,你恨不得云曦死于非命,我也巴不得她不好过,所以我们大可以联手。”

沈诗涵还是多有疑虑不解。

她微微眯眼。

像是在思忖这番话对她来说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怎么联手?”

“云夕国富商威廉三天后为了讨自己的新婚妻子欢心,将会在帝都举办一场盛大的酒会晚宴,我需要云曦准时出席现场。”

沈诗涵放下了手机。

面色阴沉。

这个人身份来历不明,肯定不是真心帮她,可有一点却可以确定——这个人很讨厌云曦。

三天后的酒会,云曦肯定要栽大跟头。

沈诗涵眼睛瞬间就亮了。

云曦哼唱着歌继续追剧,追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右下角弹窗跳出来一则新闻:

“云夕国的威廉富商的新婚妻子,竟然是寒国帝都人!”

“威廉亲自去机场接自己的新婚妻子!”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威廉说三日后将会举办盛大酒会,诚邀……”

而这时,墨寒擎端着两份礼盒推门进来,他神色冷淡,看到云曦贴着黑面膜仍能面不改色:“三天后,跟我一起去参加威廉的酒会。”

云曦打着哈欠,慢条斯理的擦去了眼角生理泪花:“我拒绝。”

父亲有很多儿子,他在里面排行十二。

别的儿子要么会法,要么会商,要么从政。

他却突然觉得这样也算是解脱,就放弃了所有挣扎。而万幸的是两天后,有人来此寻仇,他所有兄弟包括父亲都没能幸免,唯独他因被关在牢里反而逃过一劫。

他被饿了两天,已奄奄一息。半梦半醒察觉到那穿着黑色旗袍的女子就踩着血走过来停在他面前,啧道:“你怎么这么狼狈?”

“痴人说梦!”

威廉这一生很少看到雪。

而他大字不识,父亲也不会特意理会他,所以他哪怕到了十八,也只会一些市侩的下九流的跟恶狗抢食的招式,其他没被父亲公之于众的兄弟们平常都以取笑捉弄他为乐。

唯独大哥不同,他是父亲的原配妻子所生,他温文儒雅,又谦逊慈悲。

“我把你领回来,不是让你当少爷的,一条狗居然敢伤主人。呵。”父亲眉眼冷漠而鄙夷,真的像是在打量一条丧家犬,“你是不是想跑出去,向别人告发我并不是他们夸赞的那样?”

“拉下去,关他到死,死后喂狗。”父亲笑意温和而平静,“最近太无聊了,我想看狗吃狗。”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站在大厅里。

个个噤若寒蝉。

回到家里,大哥便变成了恶魔,所有人都是大哥的奴隶,必须无条件任由大哥差遣迁怒。

而他受够了这种日子,没日没夜想逃离,他处心积虑筹谋半年,却还是在逃离路上被大哥发现,他恼怒又绝望之下误伤到了大哥,就被打断了双腿双手,像是条狗一样扔在了父亲面前。

女人慢条斯理说完话转身要走,而陡然间,原本计划等死的他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她大喊:“带我走。”

女人脚步微顿。

他疼的眼睛里都是血红,哑声辩驳:“我只想当个人。”

“人?”父亲拂掌大笑,“一条狗,想当人?”

——只是他的慈悲永远都只存在于那些记者的采访和狗仔们的偷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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