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可怜吗
云曦和司夜寒正在和云兮兮玩着小游戏，说到好笑的事情时，云兮兮趴在云曦腿上哈哈大笑。
“妈咪，刚才是谁打电话来了呀？”
云曦眼皮都没带眨的:“推销的。”
他懵了几秒后咬牙继续拨，这回刚听到云曦接听，他就先发制人:“你居然敢挂我电话？”
“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在忙什么？”
兮兮嘿嘿笑起来，很快又爬起来可怜巴巴的问:“妈咪，什么时候我才能跟我二哥一样，可以去找爸爸玩儿呀？”
云曦微顿了顿。
司夜寒温和笑着伸手刮了刮兮兮的鼻子，宠溺笑道:“跟叔叔玩不好吗？难道小兮兮这么快就不喜欢叔叔了吗？”
“叔叔和爸爸是不一样的！”兮兮立刻认真解释。
司夜寒也不再逗她，转移了话题:“但是在叔叔心目中，小兮兮永远都是叔叔最喜欢的小宝贝喔。你看叔叔给你挑的这个东西好不好玩，等你身体彻底养好了，叔叔带你去水上乐园玩一玩……”
水。
云曦突然顿了一顿。
她也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了庚初岛上掉下去的墨寒擎，想起来了她游过去抱着墨寒擎给他渡气的场景。
墨寒擎那个男人虽然很狗，但微薄的嘴唇竟然格外柔软。
且回过神来拥抱她的力道也很明显。
很大的力道，却又小心顾忌着分寸，对待她时就像是他在对待格外珍惜着的珍宝，既想着紧紧拥抱在怀里，又怕力道太重会伤到她。
他……怕水。
是因为小时候被绑架时，坠入过海里。
那么小的年纪却经历了那么多，原来即便是财阀世家的豪门公子，也不会像旁人猜想中的那样光鲜亮丽。
背地里居然那么肮脏。
好容易哄睡着云兮兮后，云曦和司夜寒蹑手蹑脚的出了门，二人坐在外面沙发上歇着。
司夜寒看云曦眉眼倦怠，似乎是在沉思什么，刚想开口说要云曦早点休息时，就听云曦突然问:“我听说，墨寒擎八岁的时候被人绑架过？”
司夜寒懵了一瞬，很快又回神:“是。”
“绑架他的人后来查出来了吗？”
“墨家说是两个胆大包天的人贩子，是误打误撞才绑架了墨寒擎，后来人贩子也说了，如果知道墨寒擎的身份，给他们几百个胆子也不敢去绑。”
人贩子？
误打误撞？
云曦觉得不对劲:“你觉得呢？”
“司家和墨家虽然久有生意往来，但当时我年纪也不大，所以真相究竟如何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隐约听起老一辈的人讲起过，当时的墨家很乱。”
“乱？”云曦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墨寒擎的父亲一直都不喜欢墨寒擎，他有更喜欢的儿子。而那个儿子，就是他和别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子。”
云曦想了想:“墨寒爵？”
“不是，是另外一个，据说是墨寒擎父亲深埋心里多年的白月光。”
哈？
果真还有这段狗血过往的吗？
“但是墨寒擎的母亲很倔强，哪怕知道墨寒擎的父亲在外乱来，包养小三小四，也死活不愿意离婚，硬是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维持了近乎十年，直到后来她得了重病郁郁而终。”
云曦似乎想到了什么:“墨寒擎被绑架的时候好像是八岁？”
司夜寒肯定道:“对，就是墨寒擎母亲去世的那一年。”
这未免太巧合了。
有蹊跷。
“如你猜想的那样，很多人也都在怀疑墨寒擎当年之所以被绑架，就是因为所谓的人贩子得了他父亲的收买，想着在出海的时候，偷偷摸摸解决了墨寒擎。”
云曦彻底想明白了，但她仍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这世界上难道会有父亲能亲手害死自己的儿子？”
“这件事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但是当时他父亲当时的情况可能说是被人勾走心魂后走火入魔了，彻底解决了墨寒擎再给他和初恋的儿子腾空的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讲到这里，司夜寒怅然叹息了声，语气平淡。虽未加怜悯，但仍然是带着些许的重量。
人都是会偏心的。
一碗水本就不可能会被端平。
更何况——
那人还偏的这样厉害。
云曦淡淡叹道:“那墨寒擎能走到如今，肯定吃了很多的苦吧。”
不到十岁的小孩子就要学会保护自己了。
家中都是饿狼，对其虎视眈眈。
他连撒娇的年纪都没过，就要被逼着学会如何在龙潭虎穴里自保了。
司夜寒微顿。
抬眼看向云曦时，恰巧撞见她眼底的几分深意里。
那其中闪烁的……难道是可怜？怜爱？
司夜寒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可他擦了擦眼，云曦眼里的却还是那样的情绪。
司夜寒止住内心的不安，问:“曦曦，你觉得墨寒擎可怜吗？”
云曦停了几秒，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我现在是一个母亲，所以听到别人的一些悲惨童年，难免会多想。”
“仅此而已吗？”
云曦心神稍顿，她抬眼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的星海，掩住了心底几分心疼。
说:“是的，仅此而已。”
而云曦刚刚说完这些时，突然感觉落地窗外好像站着一个黑影，她眯眼仔细看时，对上一双布满阴霾的冷漠眼睛。
“你……”
……
打工人好难喔。
而云曦的别墅里。
难道……司夜寒送她回家了？
墨寒擎:？
挂断了。
墨寒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当即就给墨诚消息，“立刻，查一下云曦的定位。”
墨寒擎咬牙阴沉质问:“你说什么？”
墨寒擎提起被搁下的外衣:“十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
已经脱了衣服准备上床睡觉的墨诚:……
呜呜呜。
但很快，墨诚给了回信。
“查不出来。”
“是诈骗电话嘛？”
“说对啦。”
墨诚有点怂，但:“虽然定位查不出来，但是我用‘天宝’查了下，监控显示，云小姐现在应该就在她之前买的那栋小别墅里……”
没在外面？
被莫名安排了任务的墨诚十分茫然却也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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