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心脏
司夜寒愣了一下:“什么？”
“你觉得墨寒擎这样三心二意是对云曦小姐的不负责，我觉得墨寒擎这些举动是对小晴的不尊重，所以我们应该联手啊，给墨寒擎一个教训才行。”
程云霄总是很喜欢做这背地里下绊子捅刀子的事。
“也不算是故意。”程云霄的谄媚消退，露出几分笃定的轻蔑鄙夷，“只是我并不太相信，墨寒擎那种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爱上其他人。”
“短？”司夜寒声音冷寒入骨，惯是四月暖阳的人也罕见的被逼出了几分锐利阴寒，“墨寒擎多少岁认识的洛家七小姐？洛家七小姐死后，他不近女色的活了多少年？他为了洛家这些年费心费心，做了多少忍让，别人不知道你程家也会不知道？难道十几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重新开始他的新生活？谁规定过，年少心动就一定要终生都不能变心吗？”
这么短的时间里？
但——
司夜寒可看不起这种卑劣手段。
“不用，我自己就会有办法解决墨寒擎。”司夜寒再不齿墨寒擎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和程云霄同流合污，“更何况我对你程家的生意不感兴趣。”
程云霄脸色微变，却仍然不死心:“程家新研发的黑科技，利用专业仪器改善心脏造血功能，可以说是专攻心脏病。现在这种黑科技只有我程家有，只要大范围投入运营，全球这么多心脏病患者，肯定会赚的盆满锅满，即便有如此大的利益，你也不愿意跟我合作？”
司夜寒冷傲起身，温和平静的眼神深处，满是凌厉锋芒:“我不屑与你这种人，同流合污。”
程云霄脸上笃定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威逼利诱间接刺激都没有用。
那——
“云曦小姐都愿意跟我合作，你不愿意？”
司夜寒刚要离开，听到这句话脚步瞬间就停住了，他回头神色冷凝，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似乎在分辨程云霄这句话的真假可能。
“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程云霄故作镇定，虽然云曦并没有给他准确的应答，但是女人只要没有拒绝，那就是变相的表示理解赞同。他深谙其道。
更何况——经过了洛梦思的事，云曦那种心高气傲的人应该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就此忍气吞声吧。
因爱生恨。
继而报复。
这再为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大抵是程云霄神色太过笃定镇静和胸有成竹，司夜寒停顿了几秒，从钱包里掏出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淡淡道:“这是我的名片，日后再联系。”
看到司夜寒焦急离开的背影，程云霄嘴角挂着的笑意也越来越冷。
司夜寒果然喜欢云曦啊。
那个云曦——
还真是个厉害人物。
能让墨寒擎和司夜寒都为之动心。
突然间，程云霄就想起来了云曦在知道墨寒擎去疗养院看望洛梦思时的眼神。
那个眼神让他都生了几分畏惧的心思。
还真是……
不容小觑。
在接到司夜寒电话的时候，云曦距离家门口就差两条街，她不明所以还是点击了接听:“怎么了？”
司夜寒的声音像是很担忧:“曦曦，你在哪儿？”
“在回家的路上。”
司夜寒微微皱眉:“古堡？还是……”
云曦抢过话来:“我家。”
这么冷漠的声音，这么急迫的开口解释，看来的确是和墨寒擎起了争执矛盾，还搬离出古堡来了。
啧。
司夜寒并不觉得快慰，甚至还有些许的担忧:“不然你这段时间就住到司家来吧，正好，程云霄新研发了一种仪器，或许对你来说有用处。”
听到前半段话云曦刚想拒绝，但是——
仪器？
云曦皱眉:“什么仪器？”
司夜寒想起云曦解释她那个光怪陆离的梦里场景，声音也染了肃穆:“改善心脏造血功能的仪器。”
心脏。
造血。
这两点瞬间就让云曦抓到了某种重点，她危险的眯起眼睛，感觉到似乎真相距离她越来越近了:“程云霄家里是做药的，怎么会突然研发出了这种仪器？”
“不清楚。”
云曦就又眯了眯眼睛:“程家和林家什么关系？”
林。
于成林所入赘的那个林家。
后来被云曦以一己之力灭了满门的那个林家。
司夜寒想了想:“关系我暂时不知道，但是我记得，那段时间之所以林家会风头无两，就是因为他们治疗心脏病很有一手，很得洛家家主的喜欢。”
心脏病。
是了。
洛家七小姐之所以去世那么早，不就是因为她从出生起就有严重的心脏病不解吗？
后来林家被云曦灭门。
那林家治疗心脏病的药后来又流落到了哪儿？
呵。
司夜寒眼神冰冷漠然:“墨寒擎一个人守着和洛家七小姐的回忆，过了十余年的时间，这也叫短？难道他就不能再娶，不能再对别人心动吗？”
“等等——”
程云霄突然叫住司夜寒，他的笑容也渐渐多了些玩味:“你不想给墨寒擎一个教训吗？”
更加困惑。
司夜寒冷下脸，寒声逼问:“你故意带着洛梦思来到寒国帝都的？”
司夜寒只觉得心冷。
阴寒。
程云霄被司夜寒的这顿痛斥给弄懵了，他停了很久，才疑惑的皱起眉头:“我记得，你似乎和墨寒擎关系并不好。”
但好半晌后，程云霄终于从茫然的状态中，理出来了几分思绪，他将信将疑的皱起眉:“我关注着寒国新闻，却一直没有深想，现在看来原来你果然很喜欢云曦，你说的这些话也确实不是在为墨寒擎打抱不平，你在替云曦觉得不值当吧。”
司夜寒嫌恶皱眉，没有理会。
他径直起身:“生意的事之后再说，我还有事，失陪。”
举目四望。
没有希冀。
他正面刚不过。
只能如此。
司夜寒坦然承认:“我们关系确实不好，但你和洛家做的事说的话，难道就仁义？”
程云霄疑惑皱眉。
好似自己就置身于那片几次三番想要害死墨寒擎的那片深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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