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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请低调

第77章 有病(36)

亓缪之心中警铃大作,瞬间明白过来皇帝的意思,赶紧开口,“父皇!”

“不用多说。”皇帝威严开口,“朕都明白,丞相府的小公子心思不纯,妄图勾引朕的皇儿,丞相非但对此视而不见,甚至还意图造反,不管是父还是子,皆罪无可赦。”

红霞逐渐被吞没,御书房越发的黑暗了起来,照着皇帝的脸,一半明,一半暗。

“不急。”

指着不远处的棋盘,皇帝笑的高深莫测,“陪朕下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外面的天逐渐归于黑暗。

父子俩视线相撞,一个眼里波澜不惊,一个海水惊涛骇浪。

亓缪之瞬间懂了,他的解释,皇帝根本不打算要。

是了,丞相大人两朝元老,又是大将军多年的至交好友,为官清廉,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就如大将军一般已经大过了本国的皇帝。

一向疑心病深重嫉妒成瘾的皇帝看似并不将此放在心上。

可大家全然不知,除却大将军外,丞相大人也早已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有一日不除掉他,他就一日不会痛快。

而今好不容易被他逮到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皇帝要的,根本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一个能实现他计划的假象。

尽管丞相大人一心为国为民,赤胆忠心,也始终抵不过他这个皇帝所谓的颜面而已。

“父皇说的是。”

亓缪之放弃了反驳,因为心知无用。

与羲慈的第二次大婚定到了秋末,立冬前夕,据说是百年一遇的好日子。

对此亓缪之不置可否,只要皇帝开口,中元都能是百年一遇的好日子,他没什么好说的。

皇帝让亓缪之对外宣称他和权樾之事是权樾主动勾引的他,尽管他多番拒绝,但念在权樾和他是多年好友的份上,并未和他恩断义绝。

而权樾却在他大婚之日,选择了自杀将他骗到了丞相府,害得他无奈错过了大婚的吉时,甚至被羲慈误以为抓住了现行。

这是皇帝的意思,也是至今为止百姓当中流传的最广的说法。

亓缪之也是在醒来之后才知道原来在不久之前,京城里就已经流传出了他和权樾之间有私情的流言。

显然这并不是亓缪之自己做的,是谁的手笔,显而易见。

下属告诉亓缪之,这个说法流传最早的日子,约莫在他大婚前十几日。

如此说来,怕是从那时起,皇帝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但他却并未选择阻止,而是将计就计,把亓缪之带进了他布好的圈套里。

到现在,亓缪之不得不去怀疑,权樾的突然发病,会不会也是他这个好父皇的手笔。

毕竟那日权樾的体温不比寻常,高的吓人。

亓缪之不愿意去侮辱权樾的名声,过错方本就是他,如果不是他不顾权樾的阻止执意要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事情恐怕也不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可亓缪之却不得不这么做。

皇帝到底是皇帝,他清楚亓缪之最在乎什么,想要亓缪之乖乖听话很简单,以权樾一家的性命要挟即可。

承诺了要好好调查“丞相密谋造反”一事,也就是明摆着告诉亓缪之,只要他乖乖地按着他的安排走,权丞相一家,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死。

他将亓缪之的软肋拿捏的死死的,亓缪之不得不从。

皇帝不允许亓缪之去探视权樾,这点亓缪之很不能理解,但皇帝有皇帝自己的考量。

权樾和丞相都知道一些内情,如果让两人相见,难保亓缪之不会生出其他想法。

可皇帝到底小看了亓缪之对权樾的执着程度,明着见不了,就算暗着来,他也绝对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

夜黑风高,夜晚轮值的守卫正在与白日的守卫交替换岗,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守卫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心道今天的秋日似乎比往年要凉了不少,也不知道今晚穿的这么薄守在外面会不会冷。

外面的守卫还在忙着想这些有的没的,里面的狱卒已经“困”的睡了过去。

这些年在外打仗,亓缪之也寻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这迷药煞是好用,没个一两个时辰这狱卒怕是醒不来。

权樾和权丞相以及权家的其他人都被关押到了不同的地方,相隔甚远,大抵也是为了预防亓缪之想不开劫狱。

而关押权樾的牢房在最深处,习武之人在夜里也能正常行走。

远远的,亓缪之便听到了阵阵咳嗽的声音。

在让了七八手之后,亓缪之如愿输给了皇帝。

最后一子落下,玉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脆响,只听见皇帝沉稳道,“你输了。”

“日子朕已经定好了。”皇帝挥挥手,“至于这罚……”他笑了,“朕方才便已经说过了,你何罪之有?”

什么意思?

否则,最后只能以输局收场。

“父皇,儿臣……”

不是亓缪之的棋输了。

“儿臣的确输了。”亓缪之不得不承认,“望父皇责罚。”

皇帝负手而立,明黄色的衣料与外面的晚霞相辅相成,站在正中央,红霞洒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威严的光。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谨记在心,今后,会多笑笑的。”

“哈哈哈。”皇帝笑了,不算开朗,“这才是朕的好皇儿,说吧,今日闯进朕这御书房,所谓何事。”

明知故问,亓缪之跪了下来,”是儿臣和发将军之女羲慈的婚事,日前因为儿子……糊涂,耽搁了婚事,儿臣特来请罚,并请父皇再为儿臣定个良辰吉日。”

君王的想法,从来多变,亓缪之低头,轻声道是。

“犹记得当年朕放你去将军府时,你那稚嫩的笑颜,如今再见到朕,却绷着个脸,皇儿,这可要不得啊。”

“父皇,事实并非如此!”

“那该是如何?”

从亓缪之进来到现在,皇帝的每一句话,都在警告他。

也是在让他明白,他是父亲,他是儿子,他是君,他是臣,无论如何,他都不该生出半分忤逆他的想法。

“不过是下了盘输棋,你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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