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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发家之开局和秦琼做邻居

第57章

现代知识青年,一朝取代古人的身份,也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更让他头疼的是,这个古人,一出场就蹲大狱。

“君汉兄,鹰老三说我就要死了,此话当真?”

翟让认定自己罪不至死,以为鹰老三是死前疯话。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问清楚为好。

这个变故,实在是让人猝不及防。

翟让平生从未见过死人,这一刻,突见鹰老三死在自己的面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一个人,怎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翟让甚是不解,坐下道:“君汉兄为何叹气?”

黄君汉双目微微扫向其他囚徒,摇摇头,轻声道:“三日后问斩,已成定局。”

“什么!”

翟让大喊一声,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天昏地暗,目眩良久。

“翟兄……”

黄君汉欲言又止,想要伸手拍拍翟让的肩膀。抬起的右手凝在空中,终于还是无力地垂下。

“怎会是这个结局?”

翟让愤愤不平,大喊道:“这是谁的命令!”

黄君汉道:“一郡之事,最终拿主意的人,还能是谁?”

“郡守?”

翟让道:“翟让在此,也略有微功。他竟如此决绝,不念旧情?他定人生死,如此草率,竟连当事人也不通知?”

翟让突闻这坏消息,真如晴天霹雳,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黄君汉眼神有些闪烁,摇头不语。

“君汉兄……”

翟让欲哭无泪,心急如焚,从地上跳将起来,右脚绊倒地上的酒壶。

“哐当”一声。

一壶好酒全洒在地上。翟让心乱如麻,无心理会。

黄君汉却眉头一舒,笑道:“可惜了!”

翟让大惑不解,没想到自己大难临头的时候,黄君汉还能笑。

“君汉兄,有何可惜的?不就是一壶酒而已?翟让的命就要没了。可叹功业未就,后代未留,岂不更是可惜!”

黄君汉起身道:“翟兄,有些沉不住气了?郡守虽是下了死命令,却也未必没有转机。”

“转机?”

翟让心中一动,略显急迫,抓住黄君汉的手,问道:“君汉兄有何高见?”

黄君汉道:“高见真的没有。我只是想劝你一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凡事没到最后一刻,都不能知道最终的结果。你耐心的等着便是了。”

翟让苦笑道:“非也!在下只知道,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凡事若不争取,主动权终究不在自己的手上。君汉兄或可替小弟上下打点?”

“好!”

黄君汉朝翟让竖起大拇指。

翟让听了,心中一喜,道:“你答应了?”

黄君汉道:“不是。我是说,好一句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至于行方便的事,君汉人微言轻,只怕做不了什么,要让翟兄失望了。”

“卧槽!”

翟让在心里骂了一句,可怜巴巴地道:“君汉兄都没有办法了。看来,翟让真的命该如此,也怨不得别人。只是,翟让走后,还请君汉兄送一张草席,把我的头和身子埋在一起便罢。”

黄君汉俯身扒下一只鸡腿,递到翟让的手中。

“翟兄。我说了,事情未到最后一刻,都还有转机。”

“啊啊啊啊啊啊!”

翟让大叫几声,随手将鸡腿丢出牢房。

隔壁牢房的几名囚徒像饿狗一般扑向地上,争相抢食。

翟让见状,所性将整盘烧鸡都丢了出去。

一众囚徒大喜过望,抢得天昏地暗,吃得精精有味。

黄君汉用力抓住翟让的肩膀,道:“翟兄不必如此激动。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翟让。”

翟让愣了一下,问道:“你认识的翟让,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黄君汉微微一笑,心驰神往。

“黄君汉所认识的翟让,言谈举止潇洒自如,从来都是不急不躁的。越是遇到大事,越能从容淡定,泰然处之。”

“呵呵!”

翟让没想到是这样的,淡淡地说道:“君汉兄太抬举在下了。生死面前,谅谁都淡定不得,更何况翟让只是区区俗人!恐怕,要让君汉兄失望了。”

黄君汉松开手,饶有深意地望着翟让。

翟让对上黄君汉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避开,软塌塌的坐到地上。

“可惜没有酒了。问斩之前,想跟君汉兄这样的人物痛痛快快地喝一场。”

黄君汉压低声音道:“既是如此,今夜子时,君汉再送酒来。你看如何?”

“今夜子时?”

翟让一听,感觉在哪里听过同样的话,只是一时间脑子短路,怎么也想不起来。

黄君汉重复道:“今夜子时。君汉再送酒来。”

“哦!”

翟让突然领悟过来,大喊一声。

“喂!别激动!”

黄君汉脸色大变,连忙捂住翟让的嘴。

翟让心想,事已至此,已别无他法,只得听从黄君汉的安排。

黄君汉饶有深意地望了一眼,转身离开。

“喂!君汉兄,工具不拿,怎能送酒?”

翟让端起食盒,送到黄君汉的手里:“今夜子时,翟让等你的酒。”

相对于胃里的反应,鹰老三的死,对翟让心里的刺激更大。

翟让还来不及思索鹰老三临终前话里的深意,只是一脸震惊地望着鹰老三的尸体。

翟让摆出一副甚是遗憾的表情,摊开双手,缓缓说道:“命当如此。别无他法。你看我,又能如何?”

这最后一句,倒是翟让发自肺腑之言。

黄君汉眉头微皱,叹道:“鹰老三在江湖上,也算个人物。可他终究是绿林人物,不为官府所容。那日,他率手下抢了郡守献给宇文家的东西,被你当场拿下,也是他的命。”

谁也没有想到鹰老三会咬舌自尽。

狱卒奔到黄君汉的身旁。

黄君汉仔细检查了鹰老三的尸体,长叹一声,吩咐狱卒处理干净,这才回到翟让的牢房。

“翟兄,这厮临死前,跟你说了什么?”

“原来如此。”

翟让这才明白鹰老三为何对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可是,他临死前,为何要对我说那番话?

黄君汉并未怀疑翟让所说之话的真假,显然对翟让是深信不疑的。

黄君汉轻轻拍着翟让的肩膀,饶有深意地望着。

良久,翟让才察觉到黄君汉的眼神,颇觉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

黄君汉轻轻一叹,沉默不语,转身坐下,自斟自酌。

“这是什么意思?”

黄君汉的双眼变得深不可测,淡淡地看着翟让略显复杂的表情。

翟让摇摇头,苦笑道:“别无他言。只是嘲笑兄弟再如何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也不过落得个蒙冤下狱,身首异处的下场。”

翟让尚未从鹰老三的突然自杀中走出来,愣愣地望着鹰老三倒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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