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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发家之开局和秦琼做邻居

第59章

翟让一边想着,一边打量周围十数名囚徒,顿时不寒而栗。

这十数名囚徒,无不长得歪瓜裂枣凶神恶煞。怎么看,都像是犯了惊天大案的人。

翟让尚未出声,却听得一阵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有一面之缘的黄君汉?

或许是吧!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众囚徒不再吵闹,翟让已经很满意了。至于承诺是否能兑现,他自己尚觉很悬。

东郡大牢里的这声爽朗的笑声,仿佛让许多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囚徒不再暴动。

翟让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的脑海里闪出一段关于翟让的历史。翟让犯法当斩,黄君汉知其晓勇。

他本熟知历史,知道翟让还会有一段传奇人生,不会就此死去,但若无黄君汉的主动出现,他又能如何?

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黄君汉打开牢房的门,挺身而入,一把抓住翟让的手道:“翟兄,久等了。”

“我知道你回来的。”

翟让淡淡一下,归于平静,丝毫没有显示出自己的心情。

黄君汉道:“翟兄,你总说世事难料。其实,有的时候,天时人事,也是可以预料的。”

“这……”

翟让眉头一皱,问道:“君汉兄话中所指,可是巡逻的狱卒?”

黄君汉点点头,笑而不语。

“原来如此。看如此情形,那狱卒头领与黄君汉交情不深。否则,他怎会卖黄君汉如此大的人情?”

翟让想到此节,笑道:“我如今就好比关在圈里的牲口,生死只能听从君汉兄的吩咐了。接来的事,全凭君汉兄做主了。”

“哪里哪里!”

黄君汉摇摇头,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名狱卒从一旁进来。

“咦!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翟让见过此人,知其乃狱中牢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关键时候,穿这身皮的人,不应该避开?

黄君汉道:“他来送你上路。”

“什么!送我上路?”

翟让两眼圆睁,又退一步,喊到:“好啊!黄君汉,你害我!”

十数名囚徒听见翟让神情突变,声色俱厉,不由得纷纷趴在牢房的门上,竖着耳朵听个究竟。

“这……”黄君汉有些诧异,正要说话,那牢头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皆疑惑于牢头的行为。

翟让则更是震惊:“怎么。送我上路之前,还要给老子磕头?别,老子受不起!”

说罢,翟让气冲冲地扭过头去,猛地坐在地上。

“不是。恩公,您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牢头账号犯了错的孩子,爬到翟让的面前,涕泗横流地说道:“恩公,小葛是来送你出城的。”

“恩公?”

翟让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但又觉得刚才的行为有些失态,很没面子,故意端着,不作理会。

牢头小葛委屈巴巴地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黄君汉轻轻扯着翟让的手道:“行了!翟兄,你何时也有此小儿之态了!快随我出城!”

“嗯哼!”

翟让打了个响声,缓缓站起道:“那好吧!可是,这群人怎么办?”

“谁?”

黄君汉一愣,顺着翟让的目光看去,只见十数名囚徒眼巴巴地望着,像极了笼子里的鸟,再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

“当然是秋后问斩。不然还能怎么办?”

“喂!”

“喂!”

十数名囚徒开始喧哗起来。

“你看……”

翟让轻声道:“翟兄,我答应带他们一起去喝酒……”

“他们?”

黄君汉甚是震惊,劝道:“他们这群人,可都是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回来的。你看,你背上的疤,就是那小子砍的。”

黄君汉顺着,指向一名精神萎靡的囚徒。

那囚徒甚是高大,但一张脸已经憔悴不堪,不成人形。

翟让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罪犯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也是罪犯?这一去,你也成了罪犯。咱们都是罪犯,不正好是一家人?”

翟让说这话,显然是气话,但在此情形之下,却又没有什么毛病。

黄君汉略微沉吟,摆摆手道:“也罢。今夜过后,你我都是反贼。只要他们能听过的话,不妨一起带走。”

翟让朝十数名囚徒一望,未等他发问。

十数名囚徒齐刷刷地点头。看他们的样子,只要能出去,当真什么都肯干。

黄君汉点头到:“好!即使如此,我们一起走!”

牢头迅速开了锁,放众人出狱。

黄君汉领着众人一路飞奔,片刻已至北门城下。

翟让见牢头略显慌乱,叹道:“小葛,你快回去吧!”

小葛一动不动。

黄君汉也劝道:“你回去吧。到时候上头追究下来,你就说是我一人干的。我在酒中放了蒙汗药。”

小葛听了,这才眉头舒展,拜别众人,悄然离去。

黄君汉望着小葛的背影,叹道:“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为难他们了。”

翟让这才明白点什么,心中升起一股敬意:“这小葛,是条汉子!英雄,再会!”

众囚徒相视一笑,有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纷纷坐在牢房里铺满茅草的地上,有的连坐也懒得,干脆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

这一晚,东郡城中大牢,出奇的安静。

第一个男子说的,翟让倒没怎么在意。但“是谁把你们抓进大牢的”这句话,却让翟让打了个激灵。

“这些人,都是我抓的?”

最先沉不住气的,到底还是其他囚徒。

究竟是谁给了他如此大的自信,竟能让他掷地有声地许下这么大的承诺?

初时,还时不时有几个狱卒巡逻。后来,他们竟连巡逻也免了。

翟让观察了很久。

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忽有一人从地上跳起,暴跳如雷,大声喝道:“我就说!翟让绝对不是一个好东西!他的话,不可信!你们不听!你看,这子夜都要过去了,黄君汉的一根毛都没见到。”

有人附和道:“对啊!我也说翟让这人不可信。你们也不想想,是谁把你们抓进大牢的!”

“什么!”

莫非,黄君汉已经提前打过招呼?

胡乱的猜测占据翟让的心扉。

子夜。

一个平凡的夜晚。

翟让索性不想了,静坐良久,终于躺倒了地上,叼着一根枯萎无味的茅草,默默数着时间。

等待的过程,实在太令人煎熬。

这十日以来,狱卒从未停止巡逻的任务。今夜怎会如此反常?今夜的牢房如此安静,他们没有一个人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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