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武道与仙法
“锤炼身体的杀人技。”苏安本能地答道，却不明白二长老所意如何。
二长老点点头，道:“若是我不动用灵力，钻研仙法，是否也能将仙剑使得出神入化，将灵力融入武学，是否也能使简单的武功化腐朽为神奇？”
苏安与云清对视一眼，无人能回答。
二长老看了他们一眼，干咳了一声，带两人走到屋外的院子当中。
“今天，我们讲讲仙法。”
二长老伸出一手，两指一并，身后口袋便有三柄仙剑飞出，环绕在他身边。
“就连我们熟知的人族居住地，三宗五道，修炼手段也有所不一。”
苏安与云清听得入迷，他们一心修炼，从未听过外面的世界，二长老讲解之后，才知世界之广大，庞大的天盏仙宗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宗门罢了。
“世界如此之大，那为何还有凡间与修仙界分割，兽域与人族分割？”苏安问道，在凡间与修仙界的交界处，有一道纵横天地的巨大深渊，深不见底，凡人无法通过，只有修行者可以来往两地。
二长老怔了怔:“我也不懂，但是听学者所说，似乎是有一场上古大战，将各个大域分开来，如果你将来有幸见到知识教派的学者，倒是可以问问他们。”
“知识教派。”苏安默默念叨这个词语，将它记在了心里。
讲解完本质之后，二长老便针对两人不制定了不同的修炼方法，云清修行的是正统仙门之法，二长老便择日带云清去书盏峰领取功法，至于苏安，他修的是妖兽锻体之法，这是最纯粹的战法，苏安没有妖兽的天赋血脉，只能以战养战，不断精进，同时以各路兽血灵草滋补，不断提升身体素质。
“师尊，那两本高等功法，不知道能让我也看看吗？”苏安厚着脸皮道。
“你修的是锻体之法和武道，看那些东西对你有什么用？”二长老反问。
“我修的虽然是锻体法，但血气的运行也不能出岔子，便想以灵力的运行方法去运行血气修炼。”苏安总不能直接告诉二长老他有系统，看了功法以后可以进化吧，便以此为借口解释道。
“嗯……这也是一种方法，可以。”
听到二长老点头应许，苏安便激动起来。
“上次班斗，你们两人表现不错，这是奖励的一万晶币，你们可以自行分配一下，听说过几天就是坊市开启的日子了，你们俩要是有兴趣，倒是可以去坊市看看有没有东西能淘回来。”二长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口袋，递给苏安说道。
“坊市？”苏安一听便来了精神，坊市类似于凡间的集市，只不过售卖的都是各路修行者所需的灵器和功法，甚至还有一些修行者会狩猎妖兽，将从妖兽身上获得材料也拿来售卖。
自从进入仙门之后，坊市他只是听说过，却从未有机会亲眼见到，想不到近期竟会在天盏仙宗开展！
有了这一万晶币，想必可以在坊市中买些好东西了！
“何为仙法？”
二长老指尖一动，仙剑齐齐飞上空中，由灵力缠绕，幻化舞动，如同三条银龙在空中飞舞，风声越来越大，凌冽的剑气混杂在风声中，每每飞过便留下一道道青色的剑痕，竟是将夜空都撕裂！仙剑落地，嗤地一声，环绕三人的云雾破开一圈涟漪，再看地上，竟是多出无数凌乱的痕迹。
说罢，二长老竟扎下马步，一道拳法就此展开，这是凡间最为普遍的锻体拳，招式只有基本的直拳，勾拳等，是习武之人人人必会的锻体武功，但在二长老手中却打得别样生猛，一拳一腿都有着难以想象的破坏力，苏安亲眼所见，仅仅是一道普通的鞭腿动作，所产生的的气劲便将地面犁出一道深沟，甚至比刚才的留下的剑痕更深！
拳法打完，二长老再次向苏安问道:“的确，你没有仙缘，无法修炼灵力，但若是现在我问你，什么是武学，你又该如何回答？”
二长老点点头，看向苏安:“你认为呢？”
药浴之后，苏安已经穿好衣服与云清并排坐在了二长老跟前，他满脸通红，身旁的云清也是如此，羞赧得不敢说话。
这是剑痕。
“这是仙法。”二长老说道。
以某种方式运行灵力的法门，最终修炼成仙，这是修仙界众所周知。
苏安迟迟没有回答，他没有仙缘，也就是没有灵力的凡人，二长老却让他回答何为仙法，苏安不懂。
见苏安没有回答，二长老便继续道:“正如云清所说，修仙功法，自然便是灵力运行之法，运行灵力，修炼成仙，这是修仙的本质。”
“但却不是力量的本质。”
“这也是仙法。”二长老将手中的泥土放下，看向两人:“现在我问你们，仙法到底是什么？”
仙法是什么？
二长老的修为深厚，一手仙剑纵横天盏仙宗无可匹敌，但他功夫高强，世俗的锻体拳法也化腐朽为神奇，两者存在本质上的区别，但就威力而言，恐怕两者威力相当，甚至在近身战中，简单的武功威力更大！
“无论修仙还是武道，无非是追求力量的手段罢了，但这却不是力量的本质，兽域的妖兽并未修炼灵力，只凭借一身妖兽之躯便无比强大，这便是他们的天赋血脉，圣巢的虫子信仰神明，从真神汲取力量，这是他们的信仰，神机国的匠人个个手艺娴熟，他们都是普通的凡人，但制造出的机关武器甚至能千余里外瞬杀一人，科学技术便是他们的手段，这一切无非是追求力量，只不过是手段不同罢了。”
二长老以此提问显然有他的深意。
云清想了想，率先说到:“所谓灵力运转之法，便是仙法。”
他又收起仙剑，俯下身捧起一掌泥土，催动灵力，肥沃的土壤中便有一株株翠绿的绿芽探出，片刻后便绽放花朵，清香扑鼻，这是天盏仙宗外宗最普遍的修行功法《生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