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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歌之凤求凰

第179章 突如其来的安定日子(二)

暗夜静寂,夜风肆虐的山谷徒留了他们两人。

黎渊心虚,少不得先有动作,掐着嗓子娇嗔嗔的喊了一句哥哥就要往上扑,被子凰一记禅月击退:“站那儿,我们好好说话。”

黎渊啊了一声,习惯性的揉了揉鼻子:“好好儿的,这么严肃做什么?”

子凰笑的灿烂,黎渊不由失神,下一秒就被禅月挑番在地,刀柄一击,已是四脚朝天的模样:“各凭本事啊,怎么能说是耍赖呢?”

黎渊触了地面狡黠一笑,入秋后微黄的藤草呼的一下疯长,紧紧的缠上了子凰的腿脚,经由腰身,将他双手紧紧束缚在了身后。

黎渊得意:“哥哥,你知道的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哟。这个可是挣脱不开的呢。要不要喊我声哥哥求个绕?”

子凰道:“当初你凭着一己之力,力扛沈修陈启琛,纵然那陈启琛是个不中用的,可沈修却是实打实的世家第一。就靠你这软绵绵的刀法,别说是力扛了,不过三招你就会被他们一掌击毙。”

黎渊喃喃:“有那么糟吗。”

子凰肯定的点头:“糟透了。”

黎渊:“……”

子凰道:“如果你一味如此,这仇我帮你报,反正你跟过去也不过是拖后腿罢了。从前在世家,你还能凭借着驱使鸟兽或出其不意,或屡得先机,但接下来的路,别说我们要去的本就是你那些术法的发源地,便是你那些小聪明想来也是没有用武之地的。所以,如果你这几日没有法子克服心里的障碍,取得进步的话,那么你能做的就是回景云,等我回去。”

这番话掷地有声,子凰说的极为严肃。黎渊心知肚明,这确实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子凰收了禅月,敛了敛眼:“所以,你是要在这儿说还是回去寨子里说?”

言下之意就是非说不可了。

黎渊本就没觉得有什么特别说不得的,见他动怒自然不会瞒着:“其实也没什么啦。你知道的,我平时就懒,不过仗着些天赋胡闹任性。身手还算敏锐,但要说身体素质,那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那日在黎族后山,蚩尤刀为了护着我突破我阿爹给他设置的结界,然后又靠着煞气,给我撑出了一片防护罩。那日说是我以一敌二,其实不是的,所有的举动都是蚩尤刀本身的反应,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握刀的支撑工具。而且越到后来,我发现自己越不能控制它。”

“每一个挥刀,转身,都像是它在领着我动作。后来,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到了极限,仿佛再多动一下,整个人都会被撕裂开来。简单来说,不过一句话,那就是我驾驭不了它。”

子凰皱眉,当时黎渊大开杀戒斗沈修的时候他并不在场,但如今听他叙述,几句话下来自然也能明白症结所在:“可就算如此,了不起就是驾驭不住,但你的刀意里,那种惧怕是从何而来。”

黎渊低头:“哥哥,你还记得我们从荒丘出来时,都经历了幻境吗?”

子凰道:“自然。”

黎渊:“我跟你说过吧,我梦见自己伤了你。”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其实并不只是这样,在那个梦里,我杀了陈佑华,就像不久前在林子里,我讲他一刀劈成两半那样。不止如此,我还杀了你。因为蚩尤刀,我整个人失去了控制,别说控制它了,连带着神志都被他所掌控。”

“我总觉得那不是幻觉,而是对未来某个场景的一种预示。”

子凰了然道:“所以,你其实不敢碰那刀,或者说,你害怕用了那刀后反被控制是吗?”

黎渊微怔,到底是点了点头。

却不想,他的坦诚,不过换回子凰一声轻笑:

“阿渊啊阿渊,我竟不知,原来你软弱如斯。”

“哦?是吗?”子凰挑了挑眉,不过一瞬就将黎渊这份得意击打的粉碎,手脚的火焰起的突然,把想着扑过来的黎渊吓得倒退好几步。

“同一种法子,你觉得能对我用上两次吗?”

子凰:“没有?”语气是显而易见的不满。

“咳咳。”黎宁也不是什么不解风情的木头,见他们有话要说,自然识趣,道了一句饿死了,领着尾随而至的石头匆匆告退。

子凰点头:“确实如此。”

黎渊大叫:“哥哥!不带这样的,剑和灵力选一个,你两者皆有,是不是耍赖皮。”

说罢,学了黎渊两手握剑,猛力往下一劈,在他奋力架住的时候,跟着预判微微往后一撤,顺势卸了他大半的刚猛力道,手腕一转,将剑身一转,两两相接星火四射。

禅月清雅,对着魔刀倒也没有什么怯场的意图,反而仗着自身的敏锐,即出即走,游走间几乎算是溜着黎渊玩儿。

像是被烙铁烫了手,黎渊惊叫一声将正要发威的蚩尤刀一把丢开:“滚!”竟是惊惧到失声惨叫。

蹲在那儿的黎渊像是终于缓了过来,抱歉的笑了笑后站起来:“对不起啊,手滑了一下。”

子凰撇他:“你那是手滑吗?好好儿的怎么还怕起自己的刀来了?”

黎渊挠头:“哪有?”

本就是战神手里所向披靡的神器,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吊打,几番碾压下终是红光大盛,噌的一下弹出了结界。

电光石火间,黎渊脑海中闪过的是梦里他一掌拍开黎渊害他心肺俱损的画面。

子凰道:“这本就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以前我也见你用过蚩尤刀,那时候可比现在有用多了。”

黎渊辩解:“我现在也很有用啊。”

子凰皱了皱眉,收了禅月,上前一步:“好好的,怎么了?”

黎渊还来不及说话,一旁观战的黎宁倒是发现了症结所在:“论天赋,论机敏,阿渊旷古难遇,可是问题是,他本身对刀有一种畏惧在里面。倒也不是说对刀畏惧,而是每一击,他都下意识的收着力,仿佛在害怕什么。”

黎渊倒无所谓,只是蚩尤刀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方才与黎宁对打,对方虽然也是很强,可因为压着并没有出全力,但子凰却不同了,他似乎天生不知道什么叫压抑或隐藏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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