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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歌之凤求凰

第203章 匣子

东西虽是找到了,可内里的内容却是让人一头雾水。

黎渊将其中一张上下颠倒了一番,不明所以:“哥哥,你说,这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子凰摇头:“不知。”

换了衣衫,举步朝着灵堂走去,子皓守了一天,想来是疲累了。

谁知,还没到灵前,就看见莫书茵提了篮子在院子角落里踟蹰不前。

子凰上前道:“二嫂,怎么在这儿?不进去吗?”

黎渊:“既然是想我们知道,直接喊你过去谈话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弄出这些花样?难道他是没有办法直接给你?”

子凰道:“我不知道,只不过,这宅子里的人,至少有一个人,是他不想让他知道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并不算好,甚至带了几分罕见的凝重。

半晌他才重新开口:“阿渊,巫王给你的书,你看的如何了?”

黎渊突然被提问,也是意外,可还是习惯性的老实作答道:“不过书面文字罢了,没有得到半分实践,算不得有用。”

子凰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百濮之地吗?”

黎渊心内有了预感,也不含糊:“我知道,我可以暂时去那里。”

子凰点头:“谢谢你。等这边事儿了了,我过去找你。”

黎渊知道子凰心内起了疑,自己虽与他相知,可事涉言家内务,自己实在不便多加参与,因此也不多话,第二日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和老欧一起离开了景云。

子凰坐在屋子里,手里还拽着那几张画了破损符号的纸笺。

这些纸粗看之下并没有任何关联,唯一特殊的,大约就是,这些纸张都做过薄化处理。

屋内外早就设了结界,又有忠心的仆从在院子里零星警戒,自然不用再做什么额外担心。

子凰将纸张一一摊平,又一张一张的叠加了起来,原本杂乱无章的符号变成了一张完整的地图。

……

原是新婚,然而,子皓与莫书茵同屋的日子委实算不得多。撇去成亲当晚,子皓在书房独居的日子竟是占了大半。

连带着一应用具都从卧室里挪了出来。

子凰四下打量,心内感叹。要说这二哥,从前并不是爱学的,书屋里的摆设向来清简。素喜狂草,极端鄙视正楷,平日里用的毛笔左不过那几枝常规的,父亲还曾笑话他,强撑了一个读书人的样子,偏生装也不认真装,学了个半吊子,只等着旁人来扯了他的空架子。

可自从当了这家主,一切好像就变得不一样了。

子皓才从前厅议事回来,一进屋子就瞧见子凰施施然的坐在那儿,还是靠窗的位子,抱着靠枕一如儿时。

他们两兄弟是自幼亲昵惯的,子皓又是个洒脱性子,平白也不会叮嘱屋子里的人提防自己的弟弟,所以见了他也不过微微愣神,须臾就笑着打了招呼:“我听说黎渊那小子一早进山了?怎么你们又有什么新的对策吗?”

子凰神色淡然:“并没有什么对策,不过是因为我有些话想问哥哥,而他恰好不方便在场罢了。”

莫书茵原是个豪爽性子,此刻却不知为何有些扭捏:“我……我没什么,不过是想着你们……嗯,怕你们饿,那个,这个你拿着。”说到这儿像是完成了任务一般,将手里的篮子往子凰怀里一塞,提了裙子快步离开,看起来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模样。

子凰将子皓从灵堂上换下来,把篮子递了过去:“好歹吃些东西,再进后堂休息。还有五天,若是不注意些,怕是会吃不消。”

可眼下再多猜测也是枉然,既然知道了这屋里别有洞天,两人也只得多加注意边边角角,以免有所遗漏。

忙了三日,才算将上下一一排查清楚,总共拿到了六份纸笺,各自加了火漆。

说罢他将手中的画卷放进了匣子里。这匣子原也是从屋子里随手取的,看着精巧的很,端端正正的摆在书架正中,看着就像是特意为子凰预备的。

也不知是子凰体内的灵珠子的效用,还是黎渊配的药好,到的晚间,身上的抓痕已经愈合。

如今子轩走了,确实也只剩了他们两兄弟,见了弟弟的体贴,做哥哥的自然有几分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到底还是弟弟好,都会关心我了。”说罢,他浮夸的看了看篮子的东西,倒是有了几分真心的感激:“呦呵,还真的都是我爱吃的。”

子凰很是平静:“我才来的路上遇见二嫂了,这是她让我带给你的,让你不要过度伤心,顾好自己的身子。”

黎渊很纳闷:“我总以为大哥哥不太喜欢我,怎么会让我来给他整理这些,怎么想都有些匪夷所思。”

画卷才如入匣子,就像是激活了什么机阔一般,底下的的隔板突然向两面翻起,一根支架缓缓弹出,一封加了火漆的纸笺跃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黎渊瞠目结舌:“这……这个是怎么回事儿。”

一旁的子凰也是皱眉,明明是在家中,大哥何至于又是机关又是火漆的,明里暗里的给自己要说的话,要做的事设置障碍,他这样一心一意想要防着的人到底是谁?

有了黎渊的血镇压,余下几日倒是再没有轻易出岔子,直到起日后守灵完毕,尸骨入殓,也没有人发现在子轩身上出现的异样。

按着子轩最后的遗愿,他生前的屋子,在死后由子凰和黎渊负责清理遗物。

黎渊道:“大哥哥做事也太喜欢故弄玄虚了些,他这样画了些图给我们,到底是真想我们知道还是不想我们知道呢?”

子凰看他:“若是不想我们知道,那做什么要留这些给我们?”

子凰将一捆卷轴打开:“其实说起来,大哥才是我们三个中最有智慧的人,云淡风轻做的每一步决定似乎都别有深意。可是,他从来孤独惯了,轻易也不会把心里话告诉别人。”

黎渊想了想:“好像是这样,比如他将卷轴给陈佑安,再比如这次的葬礼。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子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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