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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扶腰

第312章 低贱

南渔问,不想与她多说,也懒得管苏氏姐妹的事。她向里走,在正殿没看到他。

便在这时,苏泠衣挡住她去路,你找太子做什么?南渔,你又想蛊惑男人什么?

蛊惑?我无需向你交代。滚开。

娘娘,谁给你的?慕有担心问。南渔垂眸看,纸条上没有署名,不过瞧字迹与语气,应该是……

谢君赫。

哦?这却是令人没想到。

苏落言明显想讨好南渔。

南渔欣然接受。

苏泠衣站在旁咬紧贝齿,她不是不敢对南渔动粗,而是之前公子曾特意去信过来训斥她。

他告诉苏泠衣,说若是再知道她对南渔动手脚,他便废了她手脚,将她卖入庄子。

苏泠衣怕。

苏落言领南渔出了主殿,去往旁边偏殿。

推开门,便有一股臭味传来。

殿内漆黑无光,空气里的灰尘肉眼可见。南渔差点被这味道顶出来,是万万没想到,谢君赫竟然会成这样。

苏落言哑着嗓子说:太子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你嗓子怎么了?南渔问,苏落言垂下头,是姐姐拿热水烫的……

她说到这儿再次哭起来:你能我离开这里吗?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姐姐让我日日和太子殿下待在这里,可你看看,这个屋子是人待的?

我知道,我之前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我还,还占了姐姐的身份这么多年…可我已经悔改了。你看我身上,我得了病,全是因为太子。

苏落言一声声哭诉很凄惨,南渔垂眸看她给自己展示身上伤痕与病状,她无动于衷。

说她狠吗?

她不觉得。

都说风水轮流转,苏落言看似无辜也不无辜,她之前帮苏有道做的事全报应在她身上而已。

南渔道:你先出去,我和谢君赫聊完在处理你。

苏落言是真的信了,心里带着希望,她点头,连忙出去。

屋内连个灯都没有。

南渔先点燃了烛火,向床边去,烛火照下的一刻,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谢君赫之前身形健硕,肌肉发达,是完全的壮汉。可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却瘦弱,无力,脸皮耷拉。

想一想,也仅仅是十一二个月未见。

谢君赫缩身在一件破棉被里,屋内没有炭火,里外都如冰一般凉。男人面部的渊国图腾纹青也因面皮的松懈变得很吓人。

谢君赫睁开眼。

他见到南渔,便如抓住救命稻草,他再也没像之前那样对她满口脏言,一个大男人,却在流泪。

他唤:北凉的小太后…你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她问,谢君赫道:因为老三,他来过我这里,与我讲过一些私话。

谢君宥?他说什么?

他啊,他说你这个女人都是骗他的,还说他要等萧弈权迎你过门那天去抢婚。

谢君赫苦涩笑了笑:老子早当初就知道….老三那时不将你办了,就是喜欢你。

……

她拧眉站着。

离近了便能看见谢君赫满脸都是红色的疙瘩,不知染了什么病,她看的都渗人。

她问:我记得之前不是说你身染重病萧弈权寻江湖医者为你治好了?

呵,治好?都是对外的说辞。萧弈权他和老三一样狠辣,根本不治我的病,而是硬生生拿药吊着我命。我知道,我这个太子还有利用价值,你们不会让我死。

谢君赫,看来你也不是太傻。你的命的确是暂时保证两国不动干戈的筹码。你这个太子当的,也真的窝囊。

她一针见血,将最难听却真实的话说给他听。谢君赫又哭了几分,眼直勾勾望着,空洞无力。

本宫想与你做个交易。谢君赫说出自己想法:本宫听萧弈权说你恨本宫如骨,那便用我的命做赌注,本宫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南渔没立刻答应,反而想先听听。

谢君赫眸含外面。本宫想弄死外面那个女人,本宫已明白就是她带来的怪病,害的本宫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若你答应和我联手弄死她,本宫到最后一定履行承诺。

谢君赫说的咬牙切齿,这些日子他受苏泠衣折磨也是和苏落言一样到了极限。谢君赫曾向谢君宥求过,才知他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

后来他身染花柳病,也是因为苏泠衣。

他只想找个人帮他,可想了又想,他只想到南渔。

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定是有办法收拾苏泠衣......

慕有以为这鸟会是萧锦云送来的。毕竟在渊城他那晚消失再也没有消息。

慕有听她主子说过一句,萧锦云的踪迹就好似突然断掉,连萧弈权派出的跟随都未搜寻到。

苏泠衣蓦然起身:你,你竟然又回来了!

谢君赫呢?

她停住脚步,在她印象里苏落言不是这种声音。

这种鸟突然出现不是什么好事。她让慕有去抓,从鸟儿腿上拿下纸条。

南渔看了一会,起身,我要去豫州行宫一趟,你去府中找个车夫。

好。

苏落言,你我现在都是太子殿下的人,你还想去哪儿?

推开门。

南渔的出现惊吓了屋内的两人。苏落言跪在地上泪眼回头看,而苏泠衣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

她满脸冷漠,却在看见南渔一瞬间神色变化。

她乘坐马车一路赶到豫州行宫,来到谢君赫的宫殿,她还未进去便听见里面有细小的女音。

姐姐,太子都这样了你就放我走吧?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为我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厉声喝道,直接将苏泠衣推到一旁,在殿中细细寻找。

苏落言眼中眸色一转,顿时起身道:我带你去,太子殿下如今被姐姐关在那间屋了……

不是!我不是,我只是他床榻的狗!我连自由都没有!姐姐,自父亲母亲死后我已还够我的罪孽,你还要我怎样?!

女子低低哭泣,音色却是沙哑难听,如粗粝的石子。

慕有转身出去,南渔则一边处理这纸条一边想,不知谢君赫叫她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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