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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就跑!首辅的炮灰原配又出逃了

第九十五章 夜窥

两个木盆都装了黄豆,一直到距离盆口只有一掌的位置。

明谨儿又用水将黄豆都给浸泡起来。

少说也要两个时辰才行。

沈沉英犹豫了会儿,在明谨儿的目光暗示下,重新坐了下来。

一顿饭,他吃得坐立不安。

直至明谨儿将碗筷给收拾了,沈沉英方才像是被火给烧着了一般,急忙快步往屋里去。

天色早已全黑透了,屋里仅有一盏油灯,昏暗到无法将明谨儿不大的屋子给全照亮。

她坐着个小木凳,靠在放了油灯的床榻边,借着昏暗的光线,将话本子给看了几页。

里头说的故事,是一介书生,在山林中遇见了鬼魅,与那鬼魅相识相恋。

明谨儿看了会儿便失去兴致,拿了纸墨来。

她手握着竹笔,抄写着话本子上的内容。

每个字落笔前,明谨儿都会细思写法,以此来减少写错的字。

如今这年头,字写错了,一页纸便彻底无用了。

等到她抄写了一小叠纸后,方才去院落里瞧黄豆。

明谨儿未曾端了油灯,她摸黑到了院落中,刚刚蹲下,手还未曾伸到木盆里,便听见院门传来了声响。

似是有人在外头踱步。

明谨儿心中的那根线,刹那间便崩得紧了,她连喘气都不敢用力气。

许是明日天要阴下来,如今月光被厚重的云层给层层遮挡,使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的模糊。

“就是此处?”

门口传来了说话声,却是极力压着嗓子的,明谨儿连此人是男是女都听不出来。

未曾有人回话,又是窸窸窣窣一阵响动后,便沉寂了下来。

明谨儿一直蹲着,双脚开始发麻,她忧心院门外徘徊的人还未曾离开,咬牙忍着。

直至过了不知多久,外头也是一阵静谧,只有虫子的鸣叫声。

明谨儿扶着墙缓慢地站了起来。

她的心砰砰直跳,几乎像是要从心口里蹦出来一般。

脚下的步子在不知不觉间,越走越快。

明谨儿双手都攥紧了衣袖,她咬着唇硬是忍着心中的恐慌与紧张,才没让脚步声传出来。

前脚进了屋子里,后脚她便像是被人抽走了绳子的木偶,险些直接在门口跌坐下来。

明谨儿不敢将房门关上,她走到油灯前,先将灯给吹了,随后便握着用来雕刻竹笔的那把小刀,缓慢地上了床榻。

直至天色大亮,明谨儿方才有了倦意。

她握着小刀的手,已然全被汗湿了。

“不行,我得想些法子。”明谨儿出了屋门,迎头便撞上了沈沉英。

一见她苍白的脸色,沈沉英吓了一跳。

“二嫂,你这是身子不舒坦?”他转身便要去喊沈母,却被及时喊住了。

“等等。”明谨儿将人喊住后,稳了稳心神,朝着沈沉英靠近几步,压着嗓门道:“昨夜有人来了咱们家。”

昨夜?

沈沉英看向院门,心中亦是随着明谨儿严峻的脸色一沉。

“不知是何人,更不知是为了何事。”明谨儿接着往下说,“可我想着,若是有正经的事儿,白日里来亦是不晚,为何要夜里过来。”

连着被点了几句,沈沉英这才后知后觉。

“二嫂,你是说……是……”他磕磕绊绊,连完整化都说不出来。

明谨儿看向院门,她走到了柴禾堆旁边,弯腰将镰刀给拿了起来,随后开了院门。

门口的泥巴地上,有着大大小小十几个脚印,不少还重合在一块儿。

由此可见,明谨儿昨夜听到的动静,并非是她劳累时的幻觉。

沈沉英吓得急忙几步并作一步,到了明谨儿身侧。

他探头往院子外头看了看,又紧张兮兮地将院门给重新落锁。

沈母喜静,再加上原本是想要给几个儿子都读书,当年建新房时,便选得偏远了些。

沈家附近是没有旁的人家的。

“二嫂。”沈沉英吞咽了口唾沫,神情是掩饰不住地慌张,“咱们这……这怎么办?”

他失了分寸,甚至因着此事,瞧着比明谨儿还要仓皇,即便已然将院门给落了锁,又是青天白日,也吓得四处张望。

明谨儿抿唇不语,她仔细思量了会儿,下了决定。

“我会与沉奚说。”她心中想明白了对策,心中便逐渐安稳下来,“回来的路上我去打听打听,看哪家有狗崽,先抱一只回来。”

沈沉英眼看她如此镇静,脸上便有些热。

他几步到了柴禾堆旁边,挑了好几块儿顺手的柴禾,便又到了院门边。

这些柴禾被用来将院门上的空隙,一一堵住。

他前脚进屋,后脚便听见了沈父低沉的怒骂声。

明谨儿听不真切,也暂时不想将精力给浪费在这档子事儿上。

明谨儿拿了家中唯二的木盆出来,两个都有些旧了,将木板框起来的薄薄铁片,即便沈家人每日都清洗,如今也有些锈了。

随着她用陶碗舀起一碗黄豆,往木盆里倒去,哗啦啦的声响便在院落中回荡着。

明谨儿手上的动作顿住了,她瞧着沈母缓缓往屋子里走去的背影,却觉着比往日给弯了些。

她是不打算去瞧了。

沈母端坐在木凳子上,目光瞧着多少有几分自嘲。

“我从前便知晓的。”她低声说着,也不在乎是否有人听见了,“他一直是这般听不进劝的性子,这才将家中大小事都攥到了手里,可……”

不等她纠结出个结果来,沈母深吸口气,又将波动的心绪给强行压了下去。

要照应这么一大家子人,肩上的担子自然沉重。

“也是不容易。”明谨儿轻声一叹。

她动作利索地将灶房都给收拾妥当,屋子里的交谈声也压了下去,更加听不真切。

泪水在其中打转,却如何也落不下来。

明谨儿站在她身侧,心中慌乱了一瞬也不知应当如何作为才是。

她便趁着这时候,将木盆给放到了屋檐下,又回了屋。

从掌柜的那处拿来的话本子,明谨儿直至现下,才终于有时间翻开来看看。

她缓缓地站起身,一步步出了灶房。

沈父犹在叫骂,嗓门也越发大了起来。

说话间,沈母眼眶又是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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