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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到百级再出山

第116章御器不难

自然的打了个招呼,只是语调不同,宛若那日在镜花村偶遇。

不过,当三具扑倒的抓捕尸身入眼时,陈至的眸子晃了晃。

“想不到刘掌柜居然身怀邪术。”

云朵仿佛为了迎接某人的华丽登场,也俏咪咪散去,让他独享月华。

于是……

便更清晰了几分。

既然退无可退,刘敬免决定孤注一掷。

他扬手抛起最后一枚魔珠,大斧横扫,魔珠登时崩碎。

一时间,数道无比阴森的血气翻涌而出,把月光涂抹成瘆人的颜色。

邪煞之气被他催发到了极致,斧背上的红色印记发出耀眼的魔光,散逸着灼灼热意。

整个人宛若地府的恶魔,残暴恶相令人不寒而栗。

抓捕们纷纷向后退去,牛皮扶起吴去躲避这凶横气机。

陈至只是俯身掩了掩飘摇的长衫下摆,默默打开两道经脉。

脉结紧固,压制住一半左右的元气流量。

相比银毫,木匠的威压还是差了一些。

不过具体多少他并不清楚。

陈至只是需要检验一下元气喷发的强度,到底和张开几道经脉有没有关系。

顺便看看两脉放开的异象是什么。

虽然有心询问刘敬免的境界,给自己小本本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只听一声“莫要觉得自己料事如神!”,那柄大斧已近在眼前。

“罢了。”

陈至眉头皱了皱,心说这世界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刀锋相向难道不应该先互爆名讳、师承和境界嘛。

直接杀上来完全没有B格啊。

被迫无奈,他只得退开一步,瞬间消失在原地,同时紫金切玉斜斜抛出。

【步法,雷纹疾!】

【采法零三,净化!】

相继发动。

煞气顿时被裹挟的劲风吹散,苍穹之上,皎皎月盘再洒雪亮光辉。

就连那斧头上的血红印记都时暗时明起来。

仿佛被压制到不堪重负。

虚空中雷纹乍现,又顷刻消弭于无形,只余嗡嗡作响的轻鸣不绝于耳。

紧接着一道青光掠过,自木匠背后刺入,丝毫不停的从前胸飞出,十余丈后才去势骤减,“哐啷”一声栽倒在地。

“唔。”

刘敬免手压胸口,仍然止不住鲜血绽放。

发出嗡鸣的原来是那柄小刀。

他竟然用作暗器抛了出来!

惊诧之余,木匠又不免有些失望。

虽然知道陈掌柜修为高绝,自己所在的组织赤潮,一直以来对他的评定都在极三境之列。

却没想到竟是这般羸弱。

都无法做到御刀空天。

而且攻势和寻常武夫无异。

要知道利器伤人乃是最低级的手段,极三境剑修都会附上真气以图附带额外伤害,更遑论其它类型的修者。

进入身体的一刻,刀中倒是有股岿然之气,不过激荡有余后劲不足,还未飞远便衰弱下去。

“原来我们都高看你了。”

刘敬免怀中尚有一枚玉牌,关键时刻可以把一道消息传回赤潮总堂。

事关堂内机密玉书上关键人物的关键之事,他就不得不动用此物了。

“玉书上卷长青镇陈至,已确定上三境无疑,即刻修改其评定!”

一个呼吸间讯息发出,玉牌也蜕变为黑色,再无法使用。

他长舒口气蓦然转身,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沙石盖顶,如巨浪般滚滚围剿而来,遮天蔽月,席卷驿道。

他只得竖起巨斧格挡。

但砂砾泥土却犹如金石,撞击到斧头上发出叮咚的声响,而后沙石再攀新高,从上至下直盖了下去。

刘敬免眼里露出出对死亡的恐惧。

他知道,自己是真顶不住了。

挥手间调动天地伟力,沙土席卷,就连大石都在其中被碾为齑粉。

这必是极三境无疑!

“草率了。”

刘敬免如梦初醒,懊恼默道。

赤潮总堂收到消息之后,必然会降低陈至的危险评级,派出相应可以制约的人手。

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同僚会葬身在这莽莽大山里。

他一时有些愤怒,却又在绝对的力量前无力怒吼。

于是只剩下一声哀叹。

“陈掌柜心思缜密,连我身怀玉牌之事都了如指掌,故而示弱诱导我发出错误信息,真的是高绝到令人生寒的手段。”

另一边陈至也同样在若有所思。

打开二脉厚土动,威能与风、火无异,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

八脉释放的元素有别,但威能只与脉结松紧相关。

只是……

飞刀脱手元气即消,这一点着实令人有些失望。

若是能达到影视作品里的千里御剑,才是他满意的理想状态。

不过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悟。

如果把飞刀看做鱼钩,用鱼线作为牵引,岂不就可以达到御刀飞空的水平。

现在鱼钩有了,掌控鱼线的钓技有了,能否以元气做线?

念及于此,立时曲指一弹,元气入眼的夜瞳法门已经了然,灌进手指再轻松不过。

【钓技零捌,纵横开阖!】

一缕只有他能看到的元气向着切玉刀飞去,在钓技的驱使之下缠绕于刀柄,心念一动,便摇摇晃晃悬停在半空。

然后嗡鸣再响,飞向木匠。

刘敬免忽感背后有异,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紫金切玉再次洞穿了胸膛。

他无言苦笑。

拥有这般恐怖修为,怎么却总喜欢在背后捅刀子?!

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物理伤害。

隐含其中的万千刀气在体内炸裂,激荡于五脏六腑之间,直到木匠满脸灰白已无生气,才将将停歇。

紧接着土石便至,一阵黄沙过境般的景象之后,已然带走了刘敬免存于世间的证据。

只留下那柄孤零零的长斧在地,无限凄凉。

一道遁光起,一尺来长的小刀晃晃悠悠飘回陈至掌心。

他这才轻笑一声,淡淡说道:“原来这就是御器之法啊。”

“倒是不难。”

突兀出现的赤果之人,在恰到好处的皎洁之下一览无余。

一时间,众人都放下手中利器,用一种奇异的目光行注目礼。

“刘掌柜?”

“陈掌柜。”

陈至是随手一拿。

月光如水,轻轻荡漾。

牛皮得偿所愿,自己召唤来的大能果然可以惊掉所有人的眼球。

但回头看去,也吓了一跳。

陈至一愣,被气笑了:“那玩意管什么用?!”

但刘敬免就不能随便一想了。

他笑僵的脸上突然有了几分局促,低头看向手中的长斧,又回身看了看眼前的陈至,犹豫着现在抛却是否还来得及。

这种情况还带着刀,所为何事,简直呼之欲出。

“你好歹让我穿件衣服啊。”陈至不满说道。

“你不是带了发簪嘛。”牛皮强词夺理。

陈至看着刘敬免身上煞气满盈,有些惊讶。

“你想不到的还很多!”

说着,便取下了头上的紫金切玉刀。

古人不论男女皆是长发,紫金切玉无锋,长短还算合适,便随手拿来固定洗好的头发。

慌忙脱去外衫给陈至裹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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