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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那天天界崩溃

第50章真正的玄甲

上前一步,拿起钟锤,轻轻一敲,就有钟声响起,传遍四方。

裴渊放下手中的钟锤,忍不住感叹一声:“没想到这么简单。”

裴左车笑着看一眼裴渊:“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秋风吹过天地之间,把天上云层卷走,只剩下浅浅一抹薄云,地上白色茅草杆子瑟瑟摇晃。

有一个人,正站在秋风之中,裴渊面前。

“祖父?”

裴渊觉得简单,只是因为她太强了。

裴左车很满意,这里的布置本就不止是为了敲钟加固封印。

他还在这里准备了一个给兵家后辈弟子的礼物。

他希望,这礼物能帮那位经过考验的杰出后辈,成为新的名将。

甚至……成为下一个定乱开治之人。

裴左车从身后拿起一副甲具。

这个瞬间,裴渊露出惊叹和畏惧的神色。

她从未见过,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上面居然有如此汹涌可怕的血煞气。

这一副甲具,气息居然和裴左车都差不多。

裴渊忍不住问出一个问题:“这是什么?”

裴左车的回答却很简单。

“玄甲。”

这句话让裴渊一脸诧异,她根本无法相信。

“怎么可能,我身上就有玄甲。”

说着她显露身上甲具。

然后裴渊诧异地看到,裴左车手中甲具的样式,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

那真的是一具玄甲。

然而这玄甲上的气息,强悍到像是一个活着的怪物,甚至让裴渊不由自主地忽略这个显而易见的现实。

裴左车看着裴渊,脸上露出感慨和回忆的神色。

“六十年,这里的封印维持着玄甲原来的样子,希望你能撑得住。”

裴渊顿时觉得有点不妙。

她本来就觉得这玄甲气息可怕,真的穿上,肯定会有麻烦。

更不用说裴左车的话听着明显不妙。

“等一下,都是玄甲,为什么会如此不同?”

“为什么我会撑不住?”

裴左车带着感慨慢悠悠解释。

所谓玄甲,其实是血煞气淬炼而成的特殊甲具,拥有强大的力量。

但是所有力量都来自血煞气,而血煞气和灵气愿心不同,从来不会在人以外的东西上长久停留。

所以每一具玄甲,在诞生的瞬间,就开始衰败。

阻止这衰败的方法,就是武人穿着玄甲在战阵之上厮杀,让血煞气得到补充。

如果不这样,就只能以兵法秘术,将玄甲封印。

裴渊身上的普通玄甲就是既没有封印,也很久未曾上阵,血煞气早已消散。

而裴左车手上的,却是一直在战阵之上沐浴鲜血,后来又封印起来,到现在依然保持着全盛时的力量。

跟随太宗冲阵,踏平乱世时的力量。

裴渊完全明白了。

她抬手取下身上的玄甲。

这样强悍的宝物,裴渊没有理由拒绝。

而且她也确实想要感受一下,足以扫平乱世的力量。

看看她还差多少。

裴左车仔细地为裴渊穿上甲具,这玄甲本不是按照裴渊的身形锻造,但血煞气的力量让它按照主人的体形改变,现在完全贴合裴渊的身材。

每一处都完美无缺,仿佛裴渊的另一层皮肤。

然后裴左车双手捧着铁盔,一脸严肃地站在裴渊面前。

“穿好之后,你会被玄甲上的气息拖进当初的那一战,你要小心,千万要活下来。”

裴渊忍不住想要抱怨一句提醒为什么来得这么晚,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是武人,她会在战场上活下来。

然后铁盔落下。

血煞气像是一座大山落在裴渊身上,将她彻底掩埋。

世界只剩一片血色。

然后裴渊听到了马蹄声。

整片大地都在震动,烟尘滚滚而来。

裴渊转身,看到身边一个骑军经过。

他并不急着冲锋,悠悠然经过裴渊身边,低头看着她,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

“上马,走了。”

这声音里面满是随意。

裴渊茫然转身,就看到一匹雄俊的黑马,马鞍旁边挂着长槊断玉。

她连忙翻身上马。

此时,她终于能透过烟尘,看清远处。

这是个战场,在她面前,是排布严整的军阵。

百人为一阵,列旗,队帅在前列指挥。

二十阵为一方,前后四行,将旗在最后,主将在马上观望指挥。

五十方分刀盾,长枪,弓弩,刀盾在中,长枪在两翼,弓弩在后,列横阵,宽二十里。

主帅在阵中起土为台,高竖帅旗,上面写着一个巨大的“夏”字。

旌旗如云,枪戟如林,士卒如海潮。

那是裴渊的敌人。

而她身后,是自己的同袍,兄弟。

裴渊转身,就看到在干枯大地上狂奔的数千骑军,他们身后尘土高高扬起,遮天蔽日。

以数千,对十万。

骑军正在冲锋。

裴渊深吸口气,口中满是尘土的呛人气息。

他明白裴左车的意思了。

以数千,对十万,这是必死之局,这是自杀,这是兵家武人最不该做的选择。

只有最狂妄,或者最绝望的人,才会做这种事情。

那么此刻裴渊身边的人,是哪一种?

她的目光扫过身后的骑军。

这个人正是裴左车。

然而他并不是裴渊熟悉的样子。

裴渊点头。

她就是为此而来。

裴渊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祖父,十分好奇。

这里是古天帝遗迹所在的高台。

他满脸短髯只是花白,如同钢针直立,身材挺拔壮硕,如同一座山峰。

只有血煞气熊熊燃烧,和裴渊熟悉的裴左车毫无区别。

“我不是你认识的裴左车,而是六十年前的他。”

不过裴左车没有给她太多时间。

“你已经通过考验,有资格敲钟了。”

他侧身一步,露出身后石台上的铜钟。

“祖父?你是……”

他看着裴渊,上下打量之后,笑着摇头。

他的布置,河朔三镇的武人无法进入遗迹,三镇之外的武人,想要到这里,难如登天。

更不要说,自古熟知兵法四家的,凤毛麟角。

这句话有点复杂,但裴渊马上反应过来。

这里是六十年前刘晏同党留下的布置,所以裴左车还是当时的样子。

他听到裴渊的称呼,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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