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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鹿奇仙传

第三十五章 双王辞朝

李慕玄一看,原来是左都御史许自清,他说完,右都御史赵简又出来,声称附议。这两都御史啊,干什么都是进退一致。

他俩这一奏,李思玄还没主意了,就问宰相王载道:“丞相以为如何?”

王载一听,走出来奏道:“陛下,臣以为两都御史所言,合情合理。”

李慕玄在天南国当着镇南王,但他一点都不觉得好,每天都有很多琐事来让他处理,把一个洒脱无羁的飞鸟,给活生生的困在了笼中,不能展翅高飞。

繁杂的事务,缠的李慕玄心力交瘁,累的他腰酸背痛,看来啊,富贵权势都是捆人的绳,高官厚禄皆为缚人的索。

这日清晨,李慕玄起了个早,穿上朝服骑驴去上朝,看着天色尚晚,嘴里哈欠不住的连天,睡眼惺忪的,好生不自在。在驴背上吟诗。

如此情形之下,局势看似一边倒,实则陷入了僵局。李思玄还是有意让李崇玄去镇守北疆的,奈何满朝文武都反对。这时的李思玄多么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打破僵局,给自己一个台阶落脚。

两难之际,李慕玄站出来了。他一出现,李思玄大喜,忙问李慕玄道:“镇南王有什么奏本么?就请速速奏来。”

李慕玄奏道:“启禀陛下,关于镇北王是否镇守北疆,臣弟是毫不在意,臣弟要奏的,是臣弟准备辞去官职王爵,去日月山修行的事,还请陛下准奏,以了臣弟心愿。”

他刚奏完,不只是李思玄心里不痛快,满朝文武也都诧异了。这镇南王到底是怎么了,放着荣华富贵不安享,非要去荒山去修道。修道有什么好的,每天清贫孤苦,寂寞无聊。

人哪里知道,一个人拥有了别人攀登一生才有的高度,他就会变得孤独寂寞,就会去追求更高的东西。而那些还在攀登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镇北镇南两王,一个想去北疆镇守,一个想着去日月山修道。这让当国主的李思玄怎么想,自己刚登基,正是需要人辅佐,大展拳脚的时候,偏偏的,自己的兄弟都要离自己而去,怎么不让你窝火呢?

李思玄一气之下,说了声退朝,就带气走了。文武百官见国主负气走了,也都讪讪下了殿。

后宫的皇太后孙长容听说了朝上的事,害怕他们兄弟阋墙,违背了先皇的遗愿。便让张嬷嬷去请李慕玄兄弟三人来慈安宫,说是自己有话要吩咐。张嬷嬷奉了懿旨,来到三处宣旨。李慕玄三人听说母后叫他们,谁都不敢违背,忙齐聚到慈安宫,听候母亲的教训。

孙太后坐在床上,面前站着自己的三个孩子,于是假意痛哭不止。李慕玄三人见了,连忙劝阻孙太后,问她因何痛哭。

见他们如此在意自己,孙太后边哭边道:“你们父皇临去之时,曾嘱咐我,让我看着你们兄弟三人,务使你们三人手足相残。谁料,先帝尸骨未寒之时,你等竟然有争斗之意,我真是有负先帝重托。”

说完,失声痛哭。她这一哭,倒把李慕玄三人给惊到了。齐跪倒在地道:“母后不要伤心,万事母亲做主就是。”

孙太后见他们跪倒在地,让自己做主处理。转哭为喜。说道:“思玄,你现在为国主,执掌举国之权。万事自当考虑周全,详知细微。不可轻信大臣,坏了手足之情。你大哥要去北疆镇守,你就该准了他,怎么能因百官之言,就犹豫不决呢?”

李思玄听了忙回道:“母后之言,甚是有理。孩儿也有意让大皇兄去镇守北疆,怎奈百官阻挠,我也处于两难之中,如今听了母后的话,自然茅塞顿开,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才是妇人之见,李思玄听了孙太后的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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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懈,就让李崇玄有了闲空可乘,日后家国动荡,皆源于此处。

李崇玄听了孙太后训教李思玄的话,心中大喜,对李思玄和孙太后道:“请陛下和母后放心,我去北疆镇守,定会抵御外族,护卫我天南国土。”

孙太后听了对李崇玄道:“崇玄,你性情暴虐,去了北疆,管带三军要宽厚,赏罚分明,不可偏私,乱了你父皇厚待军士的恩德。”

李崇玄顿首下拜道:“母亲教训,孩儿谨记于心,不敢稍忘。”

处理完李崇玄的事,孙太后才对李慕玄道:“慕玄,你为何不辅佐你皇兄,反而要去修道呢?你告诉母亲,母亲为你做主。”

李慕玄听了,道:“母后,孩儿自小顽劣,幸好上了日月山,承蒙师父教诲,才有今日模样。每晚临睡之时,思及此事,心中如明月当空,似悟出了道中玄妙。因此,就想上山去领悟,以便尽解心中困惑,还请陛下和母后成全。”

正说之间,见张嬷嬷带着云机走了进来,云机对孙太后施礼道:“太后娘娘,云机有礼了。云机不请自来,还请太后娘娘见谅。”

一见云机,孙太后立马笑脸如花。对云机道:“云机姑娘少礼,不知姑娘来慈安宫,有什么事吗?”

云机道:“陛下,太后娘娘,还请二位答应让师兄去日月山,他本无心于庙堂,何不让他放浪形骸于江湖,岂不是快意许多。”

李思玄还没反应过来,孙太后早就猜破了机关。原来自家儿子一心想要去日月山,是为了这姑娘啊,即是如此,何不放他去,好了结他的心愿。

随即道:“姑娘所言,极是有理,那就让慕玄去日月山吧,不过,朝中有事,他还得赶来。”

话一出口,就把李慕玄喜的眉梢飞舞,急忙给李思玄和孙太后磕头,然后喜气洋洋的,和云机转身就走。李思玄急忙喊住他,说是让他明天再走,他要为镇北镇南二王送行。李崇玄和李慕玄谢了恩。

一夜无惊,到了第二天。李思玄在朝上说了李崇玄和李慕玄的事,百官正要反对,就见王总管带着孙太后的懿旨来到了殿上。宣读罢,文武大臣都口闭嘴合,一言不发。

文武大臣没了反对,李思玄就吩咐内府,让他们准备国宴,自己与兄弟送行。李崇玄和李慕玄又谢了恩。

国宴上,李思玄与李崇玄,李慕玄推杯换盏,共叙手足之情。大臣中,宰相和两都御史因为心中不忿,没有到会。其他人都来与二王送行。

一阵高过一阵的送别声响彻云霄,帝都紫宸宫中,君臣和谐,兄弟团结。多么好的太平世界,祥和乾坤。

谁能想到,这一次相聚,成了李慕玄兄弟三人最后一次欢聚,以后的岁月,都是峥嵘苦难。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孙太后,李慕玄三人的母亲。

国宴结束后,李崇玄就乘快马去了北疆,也没与孙太后告别,走的如此匆忙,真是让人心中生疑。

李慕玄下了国宴后,回到镇南王府,和云机收拾收拾东西,就来到慈安宫与孙太后告别。母子们抱头痛哭,算是离别。

辞了孙太后,李慕玄就去了御书房,与李思玄告辞,李思玄给他说了些前途保重的话,还给他赏赐了许多东西,李慕玄都婉拒了。

出了紫宸宫,李慕玄像虎入深山,蛟龙下海,池鱼归渊,鸟上重霄。是多么自在逍遥,快活舒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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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未起天犹寒,天子朝臣排早班。何日饱眠午饭后,人间自在是神仙。”

他那里吟诗,不知道身后来了一家大臣。人声呼喊,脚步凌乱。李慕玄转头一看,两只大红灯笼头前照明,八人抬的大轿往来走来,后面跟着好几个家人小斯。真是威风八面,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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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岂不是显得陛下恩薄么?”

催驴到了紫宸宫外,有随从牵住了驴,李慕玄下了驴,往班房走去,一进班房,众大臣都看到了他,纷纷起身给他施礼。李慕玄拱手还了礼,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坐等着上朝。

落花如雨风吹散,人世沧桑几回同。该面对的事,一件也逃脱不了。今天不去干,觉得痛快了,到了以后,就会以不同的方式强加给你,让你手足无措,痛苦异常。

李慕玄急忙拉驴躲过,让他们先走了。人家走远了,李慕玄看了看自己骑的驴,心里苦笑道:“看人家高轿大马,暖暖和和,风光无限,再看自己,还是个王爷,骑着匹瘦驴,在寒风中飘荡,真是云泥之差,天壤之别。”

想了一阵,心里还挺难受,催驴往前走了一时,看到一个推着独轮车买菜的菜农,上陡坡时,推的十分吃力。

那菜农把车放在一边,给李慕玄讲道:“大人,那乘马坐轿的,得到的多,他失去的也就多,一旦罢官流放,肯定会痛不欲生,难以存活。而我这买菜下苦力的,得到的少,也就失去的少,一旦天气不好,收摊归家,还能温酒小酌,自得其乐。不用勾心斗角,是怎样的快意,大人,我说的可在夫子经道中。”

等了半个时辰,上朝的时候到了,李慕玄才起身和众大臣上了大明殿。一阵山呼结束后,太监问众人道:“有本奏来,无本卷帘散朝。”

李慕玄正准备奏呢?却被一个身影给抢先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大皇兄镇北王李崇玄,就见他奏道:“陛下,北疆临近北寒,常有不宁,先王在时,派臣镇守北地,如今,臣亦愿意与陛下分忧,情愿去北地镇守,也不虚镇北王之封。”

说完,李崇玄就看着李思玄,李思玄刚想说话,左班闪出一人,对李思玄奏道:“陛下,镇北王久留北地,未曾多享皇家富贵,如今又去

听到他笑,推独轮车的菜农停下来问他为何发笑,李慕玄就把自己适才所见给他说了一遍。那菜农听了,哈哈大笑,对李慕玄道:“大人老爷,你笑我与他贫富有别,那你可知贫富的乐趣?”

李慕玄摇摇头道:“这个我倒不知,还请你与我解惑?”

宰相这一说,朝中大臣都赶紧连声附和。

李崇玄一听,心中大怒,暗骂王载道:“这老匹夫,他日我若能位登至尊,定要杀这老匹夫泄愤解恨。”

菜农一番话,把李慕玄说的神游八极,魄升九霄。一下子把往日集聚在心中的疑难,像开了塞一样,全部得到了释然,说不出的畅快。

这一次无意的相遇,倒把李慕玄给点化了,是去是留,这时在李慕玄的心中,早已如碧水明月。

李慕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笑道:“我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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