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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又来蹲墙角

第四百零四章 废太子立凌王?

如若是把第三个人叫过来,元帝所要提及的事,约摸跟境泽脱不了干系。

凰绯清顺藤摸瓜的揣测下去,心中蓦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原本平静的心情不由得微微泛起了涟漪。

二人胸有成算,彼此也都非常有默契的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他和朱轻颜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仅存的同门之谊。

若不是朱轻颜一意孤行酿下大错,境泽对其的好感也不会一一消磨殆尽。

罢了,凰绯清既然将尸体送到他面前,自然是想让他看着处理。

凰绯清紧随其后,恭敬乖巧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嗯……你们都来了,徐福盛,看座。”

男人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站在身侧早已察言观色的徐福盛立马使唤侍女为已经就座好的国师,以及七公主上茶。

“父皇,您近日都罢了早朝,又不见任何人,儿臣甚是担心,可是您的龙体抱恙,如今可是大好了?”

一开口,凰绯清以一个女儿的口吻询问打探元帝的口风,一双漂亮的凤眸中浸满了暖暖的关心。

目光清澈,干净,透亮。

不带丝毫的阴谋算计。

元帝掩着干涩苍白的唇,轻咳了两声,望向凰绯清的眸光越见温和,“朕没什么大碍,你不必担心。”

“今日召你们来,其实是有一件事要说。”

话落音,元帝再一次咳了两声,徐福盛意会,立马带着殿前的奴才以最快的速度退了下去。

境泽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喝茶,似乎对元帝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好奇。

反之,元帝倒是开口将问题抛给了他,“国师,让你演算的事,可是有结果了?”

境泽怔了半秒,唇角微微一勾,作揖道,“陛下所想之事,臣已经有了结果,最后如何抉择,且看陛下的意思。”

“父皇,你们在说什么?”凰绯清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莫不是父皇在密谋着什么,而境泽是从犯?

元帝看着凰绯清那副疑惑却不敢多问的小表情,心情被莫名的取悦到了。

他站起身来,一步步的朝着凰绯清的位置走去,每靠近一步,元帝都能感觉到凰绯清的紧张和戒备。

这并不是一对正常的父女之间会有的磁场,不过元帝并不在意,反而在凰绯清目瞪口呆之下抚上了她的头。

凰绯清大为震惊,这……老头到底搞哪一出?

走温情路线了?

“朕的凰儿是出落得越发像你的母妃了,可这性子,与朕是一模一样,不愧是朕的好女儿。”

境泽随即附和,“七公主如此优秀,自然是继承了陛下的才智和英姿,正所谓虎父无犬女嘛。”

凰绯清听这话怎么越听越别扭,这一个个的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父皇就别取笑儿臣了,儿臣资质愚钝,做什么都做不好,还几次三番的惹父皇生气,只希望以后莫要再出什么纰漏让父皇失望才好。”凰绯清说着谦虚的话脸都不红一下。

“哪里,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再怎么惹事,也比不上你那两个哥哥让朕头疼。”

那两个臭小子明争暗斗的,把朝廷上下搞得乌烟瘴气,为此元帝已经很头疼了。

凰绯清揣摩着元帝的话,故意不动声色的为其辩解。

“哥哥们是为了在父皇面前证明自己,所以有事情做事激进了一些,相信得到了父皇的训诫,日后定能让父皇引以为傲。”

“凰儿啊,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与他们争上一争那?”元帝突然沉声打破了僵局。

凰绯清浑身一震,眼睁睁的与元帝严肃认真的对视。

似乎是因为这个信息量来得太突然,凰绯清甚至都没有做好应该有应对。

父皇是什么意思?

是故意而为之的试探,还是真的有这样的考虑,所以是在给她机会?

不等凰绯清多想,坐在一旁静静看戏的境泽开始说话了,“陛下让臣演算的正是公主殿下,以及其他两位殿下的星辰命理,若在此时更替储君之位,是否会影响到尚都国目前的气运。”

凰绯清皱了皱眉,“所以呢?父皇是想要废了太子,改立凌王吗?”

这话一出,境泽的脸都绿了。

以前他觉得大师兄找得这媳妇儿挺聪明的,可为什么他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凰绯清怎么还能想到凌王。

这特么的和凌王有个锤子的关系?

如果境泽拒绝了,反倒是显得心虚。

随即,境泽吩咐了两个小书童,准备好了一副上好的棺木,再运用一些特殊的手法暂时保住尸身不腐,派人即可将尸体运回明故宫。

凰绯清没和他客气,脑子里揣测的都是元帝的用意。

若是有事找她相商的话,大可不必叫上境泽。

“没错,看来国师大人也是受传召而来了。”

果然不出凰绯清所料,国师境泽看到了朱轻颜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尸体,当场吐得一塌糊涂。

这也算是给了朱轻颜一个交代。

境泽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修书一封将朱轻颜一事告知了元景。

“国师大人,好久不见,看您这行色匆匆,脸色还不太好的模样,想必近日也受累了吧。”

凰绯清不假思索的点了下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国师先请吧。”

“公主请。”

男人同样做出了礼让的动作,举手投足尽显绅士风度。

自从担任国师一职之后,元帝很少单独召见境泽,这个节骨眼上来了这么一道旨意,委实让人心中不安。

更奇怪的是,这一次凰绯清也得了圣谕来到上清殿,二人在门口相遇,面面相觑。

凰绯清和境泽双双来到了殿前,只见殿内焚着让人平心静气的檀香,而坐在殿前满目惺忪的男人,俨然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臣叩见陛下。”境泽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

境泽听出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微微笑道,“有劳公主费心,在其位谋其职,哪里有受累的道理。”

“怎么,公主也是被陛下传召而来?”境泽不动声色的打探道。

静等消息之余,元帝急召境泽到上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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