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上元节灯会
“应当好看吧！听说每年都城都有大型灯楼，还有市集，热闹非凡！”
“景桓哥哥也没看过，哎哟，瞧我！
你一直征战在外，自然没看过。
少商身着红衣，在汤池里装鹌鹑。
刘钰身着墨衣，一跃跳进池子里。
水花四溅，少商下意识闭上眼。
“灯笼！成双成对！”
刘钰猛地按住额角，他想起许尽忠家门口的灯笼了！
少商担忧道：“怎么了，头疼吗？”
刘钰欢喜的抱住她：“嫋嫋帮了我大忙了！”
少商却以为还是刚才的事，急忙捂住他的嘴。
“景桓哥哥，不许再说！”
刘钰笑着朝她泼水，挣扎间领口散开。
少商瞥见了他胸膛的伤疤。
顾不上羞涩，心疼的摩挲。
“一定很疼吧！”
“无碍！”
“景桓哥哥，你跟我说说战场上的事，我想知道。”
“我想想啊，那一年……”
……
安置完少商，刘钰披上披风，走了出去：“许尽忠如何？”
成和立刻请罪：“属下无能！刑罚已上了三十九道。
这老小子吊着一口气，愣是不开口。
丢失的军械，至今没有下落。”
成武迟疑道：“大将军，会不会董仓管被抓后。
军械已经被销毁，或者交易了？”
刘钰摇摇头，斩钉截铁道：“绝无可能！
数量之巨，无论何种方法，都会留下痕迹！
不过如今，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大将军何意？”
“幕后等着交易的人，定心急如焚！
你们继续盯着，另外去查查灯笼。
我方才想起一件事，许府灯笼内有铁皮，而普通灯笼乃是竹编。
马上是上元节，人多眼杂，是接头的好日子。”
“属下领命！”
“子晟最近如何？”
“凌将军自那日领罚后，去过一次廷尉府。
亲自审问了许尽忠，用刑极狠辣，似有旧仇！”
“旧仇？他与凌益关系冷淡，必不是父族。
那就是母族，可他母族只剩霍君华一人，继续留意吧。”
……
白驹过隙，很快就到了上元节当晚。
中东门大街上。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高高的城楼上。
刘钰正在听成和奏报。
“大将军，属下已布置妥当。
若今夜，有人拿与许尽忠相似的灯笼，我们便立即行动。”
“雍王世子可有异动？”
“暂未，属下不解，为何要盯雍王世子？”
“许尽忠出身冯翊郡，乃雍王邑地，若是军械……盯紧点。”
“另外，暗卫来报，凌将军今夜也来了上元灯会，似乎也在查案。”
刘钰思忖片刻，还是摇摇头：“继续跟，只暗查，不参合。”
“属下领命！”
这时，刘钰瞥见城楼下一抹红色身影，嘴角立刻上扬。
他视线极好，看到她从马车上跳下来，灵动的像小兔子。
成武一见刘钰这幅表情，立刻把灯笼递上。
刘钰接过灯笼，成武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无他，这对灯笼样式太别致。
普通灯笼是直筒型，这对灯笼乃是星与月。
刘钰淡淡瞥了成武一眼，他立刻低头。
这时，刘钰走到暗处，算好方位。
直接足尖点地，借力城墙，跳了下去。
待要落地时，被眼尖的孩童看见。
以为他在表演杂耍，高兴的直拍手掌。
……
与此同时。
少商正在四处张望。
程颂见她这幅模样，立刻打趣：“嫋嫋想见心上人了！”
谁曾想，少商如今跟着刘钰，对外脸皮也越发厚实。
她笑意昂昂反击：“总比二兄十八岁了，还形单影只好吧！”
众人被逗笑，程始也伸长脖子张望。
“嫋嫋，你与景桓君约在哪，阿父送你过去！”
就在这时，刘钰提灯走过来：“嫋嫋！”
众人纷纷见礼。
等看到他提的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唯有嫋嫋，耳朵悄悄红了。
那一晚在临渊汤池，相拥观天时。
她说了一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刘钰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嫋嫋想要哪一盏？”
她羞赧的瞥了他一眼，这还要问吗！
直接伸出葱白的小手，指了指那盏星星灯。
刘钰含笑递给她，等她伸手去接，却又直接牵住她的手。
程家众人见到这一幕，纷纷转头看灯。
唯有萧元漪跟姎姎，愣愣的看了几眼。
萧元漪讨好道：“嫋嫋，你是第一回看都城的灯会吧，阿母带你去看！”
少商愣了一下，歪头看刘钰，缓缓摇头。
“阿母，堂姊也是第一次来，你带她去吧！我有景桓君了！”
萧元漪不禁一颤，她记起都城外送葛家人时。
少商也是这般说辞：“阿母多陪陪堂姊，我有景桓君了！”
刘钰冷眼瞧着，牵着少商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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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再睁开眼，刘钰至她身前，笑的极其灿烂。
“嫋嫋，现在可以亲我了。”
“好看吗？往年大母都不让我出门！”
少商有了兴致，刘钰愣了下，迟疑道。
刘钰摸着她的鬓角，柔声询问。
片刻后。
她犹豫片刻，轻轻闭上眼睛，鸦羽颤抖不止。
许久之后，他趴在她肩头，哑着嗓子道。
幕天席地，纵意所如。
“哼。”少商嘟着嘴。
“哪里来的小豚，这般可人？”
刘钰捏了捏她的小嘴：“上元节带你去看灯会，好不好？”
她感觉心跳骤然停下，然后又开始剧烈跳动。
“不……唔。”
听说不少郎君与女娘，会约在上元节相会。
以手中的灯笼为信物，成双成对，我们也……”
星辰高悬，幸甚至哉。
“嫋嫋，星星好看吗？”
“嫋嫋，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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