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是工人我是煤,这是我的回答!
听到何雨柱这句偏袒的话,窗外窃听的众人眉头紧皱。
但‘打架’这关键字眼瞩目!
王副厂长等人早就看清了何雨柱脸上的伤势。
隔着窗口,只见程风孤零零的一个人,对上了以何雨柱为首的十几位炊事员,他们面色不善。
程风的背影异常孤单。
而且头发也像鸡窝一般杂乱,仿佛刚刚受到了欺凌。
副厅级领导看到这一幕,眼睛眯起一条缝。
程风直摇头,手指举过头顶,语气坚定:
“如果你主动出手,会出现这样的事?而且你这是心急地想要报复我,脚滑后面门朝地摔下,才有的伤势,这也能赖我?”
何雨柱脸色阴沉:“就是你的错!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背后一定是你在捣鬼!你就算能说出花又怎么样,我们这么多人,到时候保卫科可不听你的回答!”
“没错!都是我的错!”
程风颔首,让许多人都诧异连连,程风这是要认罪了?
紧接着,程风激动地道:
“你何大厨是金子,会发光!但别忘了我是轧钢厂的工人,我是煤,我会发热!别把我惹火了,小心我把你融化了!”
但何雨柱顿时嘲讽地笑了出声,一众炊事员也露出讽刺的笑容。
似乎一切已成定局,已经联想得到,程风接下来的惨状!
程风那一句话让窗外观望的众人动容!
王副厂长和于海棠更是忍不住喃喃自语地重复道:
“我是工人我是煤,是煤就会发热!”
一语双关!
何等庄敬伟岸的人格!
王副厂长看不过去了,他想走进去,为程风主持公道。
但副厅级领导按住了王副厂长的手背,轻声道:“再等等!”
在所有人都以为程风只能被踩在脚底时,副厅级领导看出了什么。
程风还没放弃!
他站了出来,身形挺拔。
他激动地骂道:“你们,真的是卑鄙无耻!!想要我的回答是吧?那我就送给你!”
紧接着,程风用富含感情的强调,高声道: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短短几句,让所有人呼吸沉重,感受到了这话语中的力量!
何雨柱等人也愣住了,搞不清楚程风的目的。
而且他们作为炊事员,文化素质不高,难以理解。
都什么时候了,还扯这些诗歌类的东西干嘛?
脑子有坑?
殊不知,于海棠、王副厂长、副厅级领导这些有些文化底蕴的人,心中狂震!
而程风的语速加快,抑扬顿挫地喊道:
“冰川纪过去了,”
“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
“好望角发现了,”
“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每一句,都引人深思!
副厅级领导的呼吸都加粗了许多!
这可是一位心怀壮志的年轻人呐!
程风的侧脸瘦削,还在继续道: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为了在审判之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于海棠心都颤了,程风他面对欺压......已经拥有视死如归的决心了吗?
忽然,
程风的右手高高扬起,指着窗外的碧蓝天际:
“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掷地有声!
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只能听到程风的声音。
虽然何雨柱他们不理解,但却觉得有些怪异的情绪生出。
厨房内,程风的声音回荡。
飘出窗外!
也直击王副厂长等人的内心!
忽然,砰的一声!
厨房门口那扇半开的铁门被人狠狠撞开!
程风的声音带着忿忿不平之意:
“何雨柱!首先,我一进门,就让你的手下们拦路,安排我搞所有卫生,尤其是那小胖,让我一个人剥三十斤的猪大肠!”
何雨柱愣了一下,他也大概知道小胖的品性,索性直接跳过这个话题,指责程风:
“你看看小胖,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还不是因为程风你破坏,这厨房才如此乱糟糟!而且你还敢打我,你死定了!”
程风的声音沉静,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夕:
在王德发的带领下,王副厂长等人走到一个树荫底下,关注着事态发展。
王副厂长以及于海棠等人只能看到程风的背影。
难以发现,程风说话之时,凌厉的目光朝小胖身上扫去。
小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委屈道:
“那你怎么不理清事实?当时厨房地板多脏乱,我怀疑是你们提前布局打压我,还说什么吃屎也要趁热乎的!说了一大堆脏言秽语,你们敢说,没有?
当时我差点就摔倒在地,而小胖你端着盆猪大肠想要害我,最后自作自受,这怨我?”
面对程风这一番春秋笔法的言辞,小胖一时间难以反驳,他僵住了。
一时间没有回答上程风的问题。
窗外的王副厂长等人全都看出了小胖的迟疑,心道:有问题!
真没想到,红星轧钢厂内竟然出现了打架斗殴事件?
如果是程风主动惹事的话,那性质就浑然不同了啊!
“程风,你放屁!明明是你欺负我,将我摁入猪大肠的盆中,我安排的东西你都没有做!”
“是吗?”
小胖吓得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