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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神入轮回

第二章 演技的考验

碍于张冕是张悠之嫡孙的缘故,几乎没有人正面冲突他,无非就是在除了张冕和张悠之二人的家族内部,私底下传开了一些关于张冕的怪癖,说得煞有其事。

这个说法是从张冕叔辈堂弟张笑那儿传开的,说得煞有其事:说是张冕嘴贱其实是怪癖,而且大有可能是病!因为张笑有一次路过张冕门户的时候,看见张冕嘴巴奇痒无比,整对着粗粝围墙上的水泥,特别用力的来回磨。

后来传到了张悠之耳朵里时,变成了张冕不仅有香港脚,还有香港嘴。

张冕还是没有逃过每逢除夕夜必定挨打的魔咒,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都什么年代了,传承,血脉,那都是小说里的故事好么。

就连祖龙皇帝,那么牛逼的人物,到现在还能找的出他的血脉么?

世间被时间推着走,思想高度也要跟着上来,他唯一觉得张悠之有问题的地方,就是太过古板。

“你虔诚一些,小祖宗,你别站起来,就跪着试试,对着祖宗灵牌,天灵灵的口诀在心里默念,一边叩头一边念。”

张冕很想给爷爷一个白眼,但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没敢肆意妄为。

他很想跟爷爷摊牌,自己从来就是麻瓜,而且这种举动,在他以前,是羞耻感拉满的封建迷信行为。

但是三年时间,与父母远隔不知道多少个千里,甚至不知道多少个位面,张悠之在张冕心里的地位,举足轻重!

张冕早就把张悠之当作亲爷爷了,他不忍心告诉张悠之这个发生在自己身上匪夷所思的事实。

于是乎,发乎情,行与爱,爱爷爷的张冕只能照着爷爷说的做。

每逢过年便是这样,今年是第三个,年纪轻轻的张冕早早的就感受到了年关难过的压抑和无奈。

冲着祖宗灵牌叩着头,不是三个,而是配合着心里默念的口诀,一字一个的叩着。

求神阶,请出本命神其实并不艰难,也并不需要跨越什么修行鸿沟。

需要的只是精神上的虔诚即可,有人统计过,约有十分之四的概率,能够一次成功。

这并不是决定天赋高低的关键,关键则是得看请出来的本命神是何种地位,司职高低与否。

大部分在道宇能够终其一生卡在求神阶的普通人,请出的本命神都是家神,若是能够请出土地爷,灶王爷,或者门神这种级别的本命神,那一辈子基本衣食无忧了。

因为可以学建筑,看风水,当厨师,做点心,甚至当保安!

这些可都是按劳保收的好活计,起码能安稳过一辈子嘛。

看着还是没有动静的张悠之,撇过老脸,偷偷擦拭掉已经流出来的泪珠。

张冕此时突然开窍!

请不出本命神,哪怕连家神都请不出,他可以演啊!

哪怕这样不太好,但大过年的,争取演到底,换得老人家一个老怀宽慰也是不错的,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演技顶不顶得住。

年轻人之所以朝气蓬勃,便是想到便敢去做,而年轻人身上的年轻之所以让那些岁月已然流逝之人回味无穷,便是因为做什么都能雷厉风行。

剧本直接就在低头叩首的张冕心中构建得七七八八。

稍微调整一下情绪。

俯着身子,跪在蒲团上的张冕,嗯~了一声之后,浑身开始抽搐。

用时大概5~10秒左右。

擦完眼泪,闻声回过头的张悠之,看着俯身抽搐的嫡孙,撅着屁股就能猜到他要拉什么颜色的大便。

这是张冕十一岁时便玩过的把戏,想要蒙混过关,早点回自己门户,睡个香香的跨年觉。

老人家并未戳破,甚至隐隐期待自己这位麻瓜嫡孙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哪怕真的没有本命神,脑袋灵光一些,之后活命也轻松一些。

在张悠之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张冕双手撑地,缓缓的直起身子,慢慢地转过身来对着爷爷。

张冕此时的心中正在洋洋得意,因为他没有笑场,很棒。

“悠之嘛?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张冕努力的冷着脸,声音故作沙哑的说道。

张悠之没有立马发作,他在忍,大过年的谁也不想打孩子,何况张家一族,张悠之这一脉,嫡系只有眼前的张冕一人。

见爷爷并未上钩,张冕接着用着他那假装出来的沙哑声音说到。

“悠之啊,老了啊,接下来顶替我做张氏家神吧。”

而本来压住邪火的张悠之,此刻眼中不再似笑非笑。

看着仍然沉浸在自导自演当中的张冕,以及张冕身后的那道虚幻的身影。

张悠之泪流满面,心中轻声呢喃:“爷爷,别来无恙。”

不用想,跪在蒲团上挨着桃木剑抽打的张冕,背上火辣辣的疼,一定淤青了。

“啊!爷爷!这一下这么重!您当着祖宗的面把我打死吧!背上肯定都淤青了!你回头别乘着我睡着又偷偷来给我抹药!”

之后大多数都是因为,请不出本命神不说,嘴还越来越贱。

在家族内跟各个同族亲戚混熟了之后,那可谓是嘴强王者!

“爷爷!大过年的您能不能不要总是死啊死的挂在嘴边!?我是个麻瓜,您年纪又大了,你这样说,对我们两个而言,特别不吉利。”

情理当中,不出意料。

十六岁年轻人,能跪在蒲团上接受挨打,已经相当不错了,若是还能做到不犟嘴?不犟嘴是年轻人嘛?

“你是淤青嘛!你这是死了血!你想被打死是吧!好!我今天就打死你!”

哪怕每次张悠之看似因为追打而摔得很重,第二天却都能活蹦乱跳的继续揍自己,张冕早就发现,这里面有很大,演的成份。

啪!啪!啪!

凹!唔!啊!

老人家气急的时候是真不留手,张冕之前的挨打,是因为请不出本命神,又与这位相处不久的爷爷言语太少。在张悠之眼里看起来,那是忤逆,长辈说话,爱答不理,不挨打?

其实不是张冕挨打不知道跑,他在地球时就从来没有失手过,每次都能乘着父母抄起家伙之前跑掉。

张冕刚来时,要挨打的时候也会跑,但是当他看到张悠之,因为追打自己,一把老骨头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确实于心不忍。

但老人家并未多说什么,偏袒是一个原因,更多的还是老人家自己也领教过张冕的那张越长大越贱的嘴。

老人再次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对着跪在蒲团上的张冕说到。

但无所谓,再也没因为要挨打落跑的原因,也因为当张悠之有一次偷偷摸摸给睡着的张冕抹药时,不留神把张冕疼醒了,张冕就决定了,挨打就挨打吧,反正爷爷也不会真的下死手,痛?忍忍吧,谁让自己没有本命神。

“张冕,我告诉你,今年不同以往!你不要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今晚!就是我们爷孙俩死在祖堂,你也给我把本命神请出来!”

张悠之嘴上说着气话,手中抽打的桃木剑却反而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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