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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宠

第 78 章 迟迟x暮暮

“沈暮尧,你帮我涂一下后背吧?”

沈暮尧狎昵地看她:“有什么奖励?”

迟珈认真想了下:“暂时没想出来。”

迟珈来马耳他前买了五瓶防晒,以防被晒过敏晒脱皮。

“你涂吗?”她问。

沈暮尧只穿了条黑色及膝裤,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见她换了套比.基.尼,他啧了声:“大老爷们涂什么防晒。”

得了好处,迟珈一身比.基.尼算是保住了。

只是那人看起来挺不爽快,薄薄的眼皮印刻出褶皱,嘴里还叼着烟,又拽又酷的模样更吸引女生们的目光。

到了浮潜地方,迟珈和沈暮尧换上潜水服,跳下海。

身后还跟着教练,以防意外发生。

这里的海很清澈,海底玻璃蓝,有鱼从珊瑚游过,偶尔吐几串泡泡,极其梦幻。

两人并排浮潜,沈暮尧放慢速度跟随她,却见她突然停下,回眸,指着前方,示意他看。

藏在潜水镜里的双眸出奇的亮,像是琉璃球。

有四五只螃蟹横着跑路,两大只,几小只。

好可爱。

似是察觉他们的到来,螃蟹爸爸螃蟹妈妈带着他们的崽一溜烟飘走了。

在迟珈感到稍微有些累时,沈暮尧大掌托着她腰,将人托到了海面。

从海里出来时还会有种失重感,手指也泡得将有发皱的迹象。

沈暮尧让她坐在太阳伞下休息,他买了杯菠萝椰子递给她:“喝点补充□□力。”

迟珈抱着大菠萝,咬着吸管喝了几口,冰冰凉凉,很解渴。

男人大喇喇坐在她旁边,仰头喝矿泉水,喉结拉扯出利落锋利感,从海底带来的水从他锁骨往下流淌,腹肌块紧绷明显,冷感蛊惑人心。

两人晒了会儿阳光浴便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沈暮尧开车带着她来到山顶悬崖。

玩蹦极,滑翔伞的人不少,等跟着工作人员抵达蹦极地方,迟珈看着悬崖峭壁,双腿发软,拽着沈暮尧的胳膊不松手。

沈暮尧偏头瞧她,脸上带着懒散的痞劲儿:“怕了咱就不跳。”

迟珈摇头:“不要。”

她会克服内心胆怯的。

“你们单人跳还是双人跳?”工作人员问。

迟珈:“双人跳。”

沈暮尧嘴角撩着,轻笑。

迟珈理直气壮:“我一个人不敢嘛。”

她的手现在都是凉的,还有种想要上卫生间的冲动。

男人将她手攥入掌心,灼热的温度暖着,缓解了她的紧张。

前一个玩蹦极的游客双手张开落下,满山崖充斥回荡着他喊妈妈救命的尖叫声。

迟珈噗嗤笑了,心里那点惧怕少了许多。

他一个人,而她,和沈暮尧是两个人,总归是比他好的。

两位工作人员分别给他们系安全带,互相检查一番他们的安全措施是否到位。

站在跳板边缘,迟珈闭着眼不敢睁眼,感官放大,能感觉到风从四面八方涌来。

沈暮尧下巴抵在她发丝,往下移动,唇烙在她额间:“准备好了吗?”

迟珈一鼓作气,抱住男人强劲的腰,闭眼:“好了。”

“迟减减。”

迟珈睁眼。

阳光下,沈暮尧眉眼坦荡,单手抱她,转身背对悬崖,一跃而下。

风刮来脸颊的声音,迟珈也听到她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尖叫着,感受他们往下坠的失重感。

男人笑得肆意轻狂,另一手握着她手:“看——”

迟珈努力睁眼,坠落同时,这座岛国所有的风景一览无余,那么的壮阔,也是那么的迷人。

她看向单手抱她的男人。

沈暮尧和多年前年少时的轮廓渐渐重叠,一如既然地恣意耀眼,嚣张夺目。

回过头看她二十多年来,奔向他是她做出最勇敢的事。

也是他,带着她看遍不一样的风景。

无比畅快。

她尖叫呐喊:“啊——啊——世界好美啊。”

更重要的是,有沈暮尧在,她的人生才是圆满的。

回国后,应沈老爷子话,两人在老宅住了几天。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翻看他们在马耳他婚礼的视频,看他们度假拍的照片。

他看向摆放在家里沈仲明的照片,眼眶微湿。

仲明,放心吧,阿尧现在过得很好。

迟丫头也很好。

他们每天过得都很开心。

他也无比庆幸,他放了手。

整理好情绪,沈老爷子将二人叫下来,让他们坐在沙发上。

赵特助将老爷子所要的东西准备好早已放在了眼前,沈老爷子看向迟珈道:“迟丫头,这些你收下。”

十几张房产证明,几家连锁店面。

迟珈:“爷爷,之前您已经给过我股份,这些我不能再收下了。”

沈老爷子笑着道:“这回跟上回不一样。”

“上回是聘礼。”

“这回——”

“是我这个老头子给我外孙女的嫁妆。”

迟珈心尖发烫,鼻尖酸涩。

她明白,沈老爷子对她的好,全然在沈暮尧。

也是因为沈暮尧,老爷子才会把她当成亲外孙女来看待。

这天过后,迟珈和沈暮尧的婚礼将近。

盛喃从土利国风风火火归来,迟珈和沈暮尧开车去机场接她回来。

见到盛喃,迟珈胸腔大震,她比上次回国更瘦了。

盛喃的头发又剪短,及耳,原本鹅蛋脸瘦得颧骨微显,衣服穿着看起来空荡荡的。

迟珈哽咽,拼命将不开心的情绪咽下来,笑道:“伴娘服已经准备好了,有好几套,待会儿喃喃可以先看下照片,下午去试试。”

盛喃:“那我得挑一身最好看的。”

迟珈挽着她的胳膊:“好。”

盛喃在南城也别无他去处,她的父母早已离异各自成家,对于旧时的感情也只有彼此的恨意,对他们唯一的女儿盛喃也常年不问,只留给她一套房子。

为盛喃接风洗尘后,三人回到老宅,试伴娘服。

伴娘服拢共有几套,都是旗袍。这次举办的婚礼是中式婚礼,在一家七星级酒店举行。

请的人不多,也只几个沈暮尧和迟珈都相熟的朋友,老爷子的老友,沈暮尧部队里的队友和射击队的队友。

奥运冠军结婚的消息传遍网络,离奥运会过去一个多月,但大众仍然记得十米气.□□拿下金牌的冠军当众热吻他女朋友的画面。

历历在目。

关于沈暮尧,网友们挖完料,纷纷大喊太子。

蝉联两届达喀尔拉力赛冠军得主;退伍前,他是最年轻的少校军官,各种兵种比射.击,狙击的比赛拿奖拿到手软;退伍后尝试新的领域,竟然在短短不到一年内拿到了奥运冠军金牌。

【为什么喊尧神太子?】

【太子啊,什么是“太子”,请自行搜索沈氏集团】

【我去去就回】

【救命!!!尧神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那他还这么优秀干嘛,呜呜呜是不是越是优秀的人越优秀,但也太秀了吧,沈氏集团不继承,竟然打比赛,woc】

【果真太子,啊啊啊啊啊还这么帅,我想当太子妃w】

【太子妃无了,早已有人选,据说尧神和太子妃从小青梅竹马!!!】

【太子妃又美又优秀,我一时都不知道该羡慕谁】

【嘶,太子和太子妃奥运一吻的动图还在我手机保存着,呜呜呜呜简直不要太配,太绝了】

......

不多时,#尧神婚礼#冲上了热搜。

与此同时,沈暮尧和迟珈的婚礼正式拉开序幕。

一大早,迟珈起来做造型,耗费整整两个小时,等她出来,盛喃道:“迟宝,你今天也太好看了吧。”

她揶揄地撞了撞迟珈的腰:“细腰大.胸,怎么长的,这身材绝了,不得迷死沈暮尧啊。”

“可能是因为穿的旗袍。”

“啧啧啧,跟我还害羞呢?”盛喃戏谑,“那肯定得有沈暮尧一半的功劳啊。”

迟珈秒懂,她捂着盛喃的嘴,脸泛红。

上午十点,迟珈穿着旗袍入场,有了一次经验,这次紧张的情绪被冲淡许多。

会场门打开,婚礼现场布置得浪漫大气,吊灯高挂,会场每搁一段摆放着蛋糕,蛋糕上还立着他们两人从小到大的小人偶。

迟珈看出来,这些都是沈暮尧雕刻的。

唐周柏走来,站在她面前,眼里有惊艳掠过:“迟妹今天很靓啊。”

迟珈不好意思地敛睫:“周柏哥。”

这回,唐周柏作为她的亲人带领她走向沈暮尧:“迟妹,我和你时淮哥就是你的娘家人,如果沈暮尧那混蛋欺负你,你只管说,哥给你出气!”

迟珈笑脸盈盈:“谢谢周柏哥。”

她挎着唐周柏的臂膀,往前走。

台上忽然跑来一抹黑影,迟珈惊喜地看着加减乘除跑上来。

它的脑袋上戴着粉色的蝴蝶结,穿着小小的旗袍猫装,尾巴竖起来蹭了蹭她的腿。

加减乘除喵呜叫了几声,往前走,走几步一回来,像是带着她走向沈暮尧。

迟珈嘴角不自觉扬起,她是真的很幸福。

婚礼结束后,迟珈换了身翡色旗袍,掐一细腰,侧边开叉至大腿根,肌肤白皙透亮细腻,行走间腰窝凹陷成月牙,衬得身材玲珑有致。

她刚走出更衣室,眼前就被男人堵了个正着。

沈暮尧浑身硬邦邦的,撞上去跟堵墙似的,鼻尖酸涩了下,抬眸看他,男人正撩眼低头看她,眼神说不出来的......渗入强烈坏意的侵略感。

迟珈压着心跳声:“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待会儿不是要敬酒吗?”

“等会儿过去,现在爷有正事要办。”

沈暮尧声音懒洋洋地,脸上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什么正事?

她的问话,被男人径直吞咽进唇,齿,沈暮尧一把搂着她细月要,将她抵在门板,低头吻得深,像是想要将她拆骨入腹。

迟珈被吻得呼吸不畅,在快要透不过气时,她踮脚挣扎着,指尖抵在他胸口,却被男人一手攥着更紧密地贴近他,心跳声也被压得无比紊乱。

沈暮尧吻得很用力,迟珈甚至觉得她的唇瓣都快被他咬坏了,又麻又疼。

终于结束了这个吻,迟珈累到不行,眼眸泛着水光,嘴唇的口红也彻底花掉了......

迟珈瞪了男人一眼,反而沈暮尧,漫不经心地站在那儿,低头笑得餍足。

“沈暮尧,你得帮我拿口红。”

谁让他把她口红给亲掉的。

沈暮尧缓缓挑了下断眉,他懒洋洋地低头,抬眼时目光笔直看向她,轻笑声低低哑哑:“你就让你男人这么出去?”

迟珈对上他那儿,脸轰得涨红。

沈暮尧这人完全不知羞,大步踱到她面前,五指握着她脸颊,大拇指腹粗糙地在她唇角摩挲,喑哑的嗓音从喉咙里震出来:“好了,擦掉了。”

男人的指腹残留着口红印,暧.昧声色。

“啊?”迟珈明白他是把自己口红擦掉了,“那这样好看吗?会不会不显气色。”

沈暮尧低睨她眼,嘴角一勾,笑得很坏,“我刚不是用行动给你证明好不好看?”

迟珈想到见面时激烈的拥吻,有种想钻地缝里的冲动。

他无视迟珈已经冒红烟的脸颊,弓腰俯身凑在她面前,笑:“这小嘴不挺红的,润润的,还用涂什么口红。”

迟珈横了他一眼,抢先跑路。

沈暮尧还有着反应,等他出来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

唐周柏见他懒洋洋地走过来,眉眼还挂着懒痞劲儿:“尧哥,刚哪儿去了,说好今天要把你灌醉的,怕了不是?”

沈暮尧一手搂过迟珈的腰,掀起眼皮,嘴角扯了稍许弧度:“老子等你灌。”

兄弟几个撸袖子,开喝。

迟珈不喝酒,沈暮尧也没让她喝,让她抱着加减乘除玩。

他们喝酒喝得猛又急,没一会儿一瓶白酒下肚。

半个小时后,唐周柏已经喝倒了,脸色喝得通红,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温时淮比唐周柏稍好些,他衬衫解了两枚扣子,露出一截锁骨,眼尾泛着红,手腕上的那佛珠彻底不见了。

“诶,迟宝,他是谁啊,长挺帅的。”盛喃走来揉了揉加减乘除的脑袋,问,“跟你老公完全不一个类型的,他有点清冷禁欲系,你老公嘛——”

“粗.暴荷尔蒙系。”

迟珈喝下的水差点呛到嗓子眼,她咳了几声,面对盛喃的揶揄与虎狼之词,她完全没撤。

“他是温时淮。”

说起温家,盛喃知道,原来这就是温家太子爷。

她俩聊着,另一头,视野里出现个身材窈窕撩人的女人。

迟珈看了眼便认出来,是雾岸。

想到那天在聚会时,雾岸对她说的话,她都......不知道见了面和温时淮说些什么。

温时淮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奇怪归奇怪,迟珈也没好意思问沈暮尧。

只是她挺好奇,一个佛子如何坠下凡间,染上世俗之色。

但那人是雾岸的话,她觉得不止温时淮,即便是她,也会多看雾岸几眼。

雾岸没理温时淮,径直走到她面前,迟珈清晰看到温时淮目光不经意间往她们这边落,冷白色的腕骨轻搭在膝头,神色清冷。

“这是新婚礼物。”雾岸笑着道,“希望你会喜欢。”

迟珈连忙接过:“谢谢。”

雾岸余光往后一瞥,道,“我得走了,顺便把人领走。”

迟珈明白她说的“人”是谁:“你们怎么回去?需不需要我——”

“不用。”雾岸道,“我刚开温的车来。”

说完,雾岸走了,同样也没搭理温时淮。

只是在她与温时淮擦肩而过时,男人突然起身,臂弯搭在西装,跟着她离开。

桌上喝得醉醺醺的唐周柏,嘴里一口一个“你们太不是兄弟了,偷偷摸摸的只留我一条单身狗!”

盛喃被他笑得不能行:“我想起一句话。”

迟珈:“什么话。”

“沙雕男不配拥有爱情,注定孤身。”

最后唐周柏盛喃分别被沈暮尧安排人送回了家。

迟珈和沈暮尧也回到了婚房。

院子里的葡萄树已经搭好了架子,加减乘除挺乖,只在院子里来回跑,它全身都是黑的,躲在草丛里,几近融于夜色。

迟珈洗完澡喊它回来,加减乘除喵呜蹿进来,又开始伸爪子捞鱼。

迟迟暮暮的鱼崽也长大了,鱼缸也由小小个换成了大鱼缸放在一楼客厅。

迟珈把猫抱下来,在鱼缸上面放了一块孔板,以防加减乘除捞鱼崽。

忙完,她端着温蜂蜜水上楼,回到卧室,浴室门恰好被推开。

迟珈闻声望去。

沈暮尧随手擦了浑身的水汽,走过来,箍住她腰,低头在她脸颊啄了口,低磁的嗓音落在她耳畔:“累吗?”

他刚洗漱过,鼻尖染着男人沐浴露的味道,薄荷味夹杂着淡淡的酒味。

“不累。”迟珈摇摇头,把水杯递给他:“喝点蜂蜜水解酒。”

沈暮尧一口闷完将杯子搁到茶几上,散漫地走过去将正在弯腰要上榻的迟珈一把抱住,她人比起高大的男人娇小得可怜,又小又软的,身子也总是温凉的。

“你吓死我了。”迟珈心跳猛地一颤,“你干嘛啊。”

沈暮尧看着她轻笑,偏头吻她耳尖,痞坏地勾唇:“你说要干什么?”

“你啊。”男人的尾音拖着,低低哑哑地,压入耳,惹得她脸红心跳。

凌晨两点,迟珈才被沈暮尧拿淋浴清洗干爽回去躺着,床单也换成了新的,她已经彻底没了动弹的力气。

月光正浓,迟珈看着窗外皎月,有些睡不着,身后传来道低沉的男声:“睡不着?”

迟珈:“有一点点。”

沈暮尧将她转过身来,箍着她腰:“过几天带你出去度假。”

迟珈眼睫眨了眨:“是度蜜月吗?”

沈暮尧伸手将她脑袋按进他怀里,眉梢微挑:“不是想环游世界?”

迟珈抱着男人,眼眸发亮:“想呀。”

可她没想过沈暮尧会将她少年时说过的话,做过的承诺一一实现。

“想就成。”沈暮尧大喇喇地将她裹怀里,紧紧贴合,下巴抵在她额头,往下亲了亲她,“第一站,咱们去土耳其坐热气球,第二站,去北极看企鹅,看极光,还想去哪儿?”

迟珈听着每个地方都是自己想去的,欣喜难忍,脸颊蹭着他,有点撒娇的意味:“你对我好好哦。”

沈暮尧轻笑了下,拉着她,又一轮新的开始。

迟珈缓过气,伸手推他:“沈暮尧,你怎么.......”

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不是还想要乖崽?”沈暮尧把她翻了个身,“不做怎么会有。”

迟珈新婚夜,一夜未眠。

......

半个月后,两人登机度假。

到了卡帕多奇亚,这里的天气比南城要干燥。

迟珈专门带了摄像机,来录制两人度假一路上的风景,日常。

沈暮尧定的酒店,开窗便能俯瞰整个卡帕多奇亚,抬头便能看到日出日落,和漂在天空中色彩绚丽的热气球,浪漫又温柔。

酒店里还养了各色孔雀,迟珈喂孔雀食物,沈暮尧给他们拍合照录视频。

第二天五点,两人出发前往目的地。

早晚温差大,迟珈出门时沈暮尧给她又裹了层他的棒球服,男人身材高大,他的衣服穿着盖到了她的臀部,但很暖和。

到了地方,飞行员提前教他们降落时的姿势,之后便上了热气球。

热气球飞得很稳,迟珈还颇有兴致地拿着摄像机拍摄风景,招呼沈暮尧来张合照。

飞到中途,日出渐渐升起,带着灼烈的热意洒下来,刺眼耀眼的光都是滚烫的。

迟珈看着日出:“沈暮尧。”

“嗯?”

“这是我们看过的第二次日出。”

沈暮尧看着她,语气低沉认真:“未来还会看无数次日出。”

热气球落地,沈暮尧率先跳下,看她:“来,我接住你。”

迟珈想也不想便从热气球篮筐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男人怀里。

他双臂抱住她,将她放在地上。

工作人员在他们落地后给每人倒上了香槟,庆祝他们安全落地。

第二天行程去冲沙,这对沈暮尧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

知道沈暮尧拿过拉力赛冠军,开越野冲沙的哥们来了兴趣,想约着他比一场。

沈暮尧穿着飞行夹克,嘴里叼着话梅糖,懒懒散散地抄兜站着,闻声,他低笑:“成啊。”

一圈定胜负。

迟珈坐在车里跟坐轿子似的,越野一道漂移,眼前弥漫着漫天黄沙,刺激,又好玩。

沈暮尧懒懒地磨着方向盘,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嘴角一勾,猛踩油门,冲向终点。

那哥们五秒后追过来,滑下车窗:“车技厉害啊。”

沈暮尧轻笑了声,嗓音散漫中带着低哑,听起来格外蛊。

哪儿知刚下车,刮起一阵狂风,黄沙肆意。

迟珈眯着眼,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满世界的黄色。

她还在找沈暮尧的身影,只见男人朝她脑袋盖了样东西,遮住了她的视线与刮来的风暴。

是沈暮尧的飞行夹克,盖在她脑袋上,还残有着淡淡的木香和话梅糖的味道。

“风太大了,得赶紧回家。”那哥们连忙招呼他们两个,“别待会儿沙尘暴了。”

迟珈的手被男人大掌握住,跟着他往前跑。

一路到停车场,迟珈被沈暮尧拎着抱到了车里,等她掀开飞行夹克,上面藏着的都是黄沙。

她下意识抬头看沈暮尧,噗嗤笑出声。

男人寸头里夹杂黄沙,棱角分明的轮廓上也沾满了沙子。

“啧。”沈暮尧挑眉,眼神微眯,颇有危险之色,“笑什么?”

迟珈只笑,不回答。

沈暮尧斜睇她眼,趁她不注意,一把捞过她撞进他怀里,握住她下巴尖,低头吻她唇角。

他唇边还有着沙,一抵,迟珈被迫尝了口,扎扎喇喇的感觉。

“味道怎么样?”沈暮尧逗弄她,玩味的眼眸落在她脸颊,“还敢不敢笑,嗯?”

整个人蔫坏蔫坏的。

迟珈指尖攥着男人衣襟,内心涌起密密麻麻的触电感,她小声:“就敢。”

男人低低沉沉地笑,扣着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在土耳其呆了两周,两人才出发前往芬兰看极光。

两人不喜欢拿重行李,衣物都是在机场购买。

一下机,漫天雪,比他们南城的雪要厚实,冷也是真的冷。

迟珈冷得发抖,感觉头也晕乎乎的。

在飞机里不知道是闷还是什么,她总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直到下了飞机才有好转。

沈暮尧将人罩在怀里,结实臂膀笼着她:“还冷不?”

男人体温熨帖在她肌肤,。

“暖和很多啦。”迟珈无意瞥到一家出售滑雪用具的店,她拉了拉沈暮尧,“我们先去滑雪吧?”

沈暮尧笑:“可以。”

迟珈刚想去卖滑雪用具的店转一圈,小腹忽然抽了一下,她蹙眉,停下脚步。

“怎么了?”沈暮尧低头看她,眉梢微锁,“肚子不舒服?”

迟珈笑了下:“应该没事,我先去一趟卫生间。”

沈暮尧带她去卫生间,末了,他看了眼手机关于机场内各店的牌号,“待会儿在这儿等我。”

迟珈点头:“好。”

等她走进卫生间,熏香和卫生间的味道接连扑入鼻尖,忽地反胃,翻江倒海地涌上来。

她连忙从跑去隔间干呕,眼角都泛起水光,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旁边隔间的女生闻声过来问:“你没事吧?”

迟珈也没了上卫生间的感觉,她摇了摇头:“谢谢,我没事,就是有点想吐。”

以前也没这样的感觉。

她洗手,又洗了把脸,等她拿纸巾擦干手时,旁边的女生问:“妹妹,你结婚没啊。”

迟珈微怔,“结了。”

眼皮莫名跳了下。

“那肯定是怀孕了啊,旁边有家商店,应该有卖验孕棒的。”

迟珈道了谢,出卫生间时沈暮尧还没回来,她下意识跑,刚跑了两步,又缓了下来,到商店买了两支,拐回卫生间。

测的时候她紧张地抿唇。

他们之前也谈过宝宝的事,两人都觉得顺其自然,但......每次沈暮尧也都会做措.施,也只在马耳他礁石那次没有戴。

等结果出来,迟珈看着杠。

她不信邪,又拿了一支,结果依旧。

好像真的怀了......

迟珈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惊喜有,紧张有,害怕也有。

还好,她在没滑雪前发现了这件事。

迟珈一阵后怕。

等她出了卫生间,沈暮尧皱眉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将刚买来的羽绒服披在她身上:“怎么了,哪里难受。”

迟珈抬头,猛地抱住男人的腰。

沈暮尧下意识抱她,低声问:“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迟珈仰头,踮脚在男人下巴亲了下,耳尖有些发烫:

“沈暮尧,我们好像有小乖崽了。”

“你不涂,那我涂了。”

“变黑不好看。”

沈暮尧咬着下颌,不得不说这画面,可真他妈要命。

迟珈涂完腿,开始涂胳膊,胳膊涂完,犹豫着要喊沈暮尧帮她涂一下后背,她刚抬眼,一道高大的身影携着侵略性朝她压来。

“她想穿什么就穿。”

休息两天,沈暮尧带迟珈浮潜。

迟珈瞅了眼沈暮尧,幻想着他变黑会是什么样。

撞上男人那张脸,迟珈眨眼,又觉得肤色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假如晒成了古铜色,指不定更有男人味。

结束聚会后,两人因为女生的穿着大吵一架,甚至闹到分手的地步。

毕竟穿衣自由。

时隔多年。

迟珈穿着比.基.尼坐在床上涂防晒,她皮肤白到发光,头发随意地扎了个丸子头,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腰细腿长,浑.圆压着单膝,随着弯腰时,后背线条性感拱起,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她涂着,沈暮尧在旁边支着脑袋看着。

年少时,身边有兄弟和一位女生谈恋爱,有回女生穿了露脐装,牛仔短裤,身材也很辣,出现在众人面前,那男生脸都黑了。

男人斜睨她,眉梢挑着,嘴角上提,看起来特别坏,单手插兜的姿势俯身去吻她,吮着她唇瓣,强势又霸道。

后背是被涂了防晒,迟珈整个人是湿淋淋的。

男生喝着酒,一边问他们是不是他太过小气,又问:“你们要有女朋友,会让她穿暴露的衣服么。”

沈暮尧当时正在给迟珈发短信问她吃不吃夜宵,猝不及防被提及,他掀起眼皮,少年脸庞满是懒怠,他懒洋洋道:“穿呗。”

迟珈打开防晒盖子,坐在床上从腿开始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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