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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剑之姿

第九十五章 巨人

或许因为她的儿子,这一次的自杀应该又会是无疾而终。

但是,这一次与往常不同。

楼下的围观者越来越多,他们带着猎奇的心思起哄,大喊着:“怎么还不跳。”

南风一身黑衣盘坐在血泊中,他膝上横放着两把染血的利剑,周围尸横遍野,无一活人。

他目无焦点。

……

“尼玛,为了等你跳下来,我晒了半天的太阳了!”

“终于有人真跳楼了,要跳就跳,果断一些,别给警察找麻烦。”

“快跳啊,看完你跳,我还要去接娃娃!”

“他么的,等了半个小时了,终于跳了!”

这位女子,死在了一个孩子的无助和恐惧中,死在了一群人的哄笑和尖叫中。

在跳下去之前,她对门窗内的小男孩哭着说:“小风,对不起。”

……

南风身体躺下,他头枕着一具尸体,血泊把他一身衣服浸湿。

他呼唤恶魔:“亚托克斯,来用餐了。”

……

“我和源是小白最好的朋友,是生死与共的伙伴,我们有权利知道他现在在哪,以及他是否安全。”

“源,你怎么不讲话?”洁不满的看了他一下。

男子轻咳了一声道:“的确是这样,我们要了解小白的情况。”

月珉沉默后说出实情:“月拾剑被抓走了,发生战争的那天晚上,这里来了两个能进入亚空间的黑披风人。”

“抓走了?!”

气氛猛然被引爆,洁瞬间双目变琉璃,心灵力量产生剧烈的波动,面对着她的月珉,都感觉到一些压力。

但更让她诧异的是,旁边那位叫源的年轻议员,他刚才爆发出的气息竟然让月珉感受到致命的威胁。

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她不会感觉错的。

月灵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源锐利的双目与她对视。

源双目深处,酝酿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族亲全部故去,如今他还有的,只剩月拾剑和洁,再就是这座小镇。

……

天地漆黑。

不是夜的黑,是天空被无穷无尽的恶魔所占据。

不只是天空,地面也同样。

最前方,是七位散发着恐怖威势的恶魔领主,它们身后,是成千上万的高阶恶魔,再往后,便是无穷无尽的恶魔海。

天空裂开一道缝隙,一只庞大漆黑的眼睛,从缝隙中窥探着这个世界。不,确切的来说,是正在窥探着一个人类。

只能看到那位人类的背影,他身高十丈,一身红衣,长长的黑发披在肩上。

他一人,挡在百万恶魔的对面。

男子似乎已经战斗过很久,他全身浴血,黑发缭乱,身后是一座座的尸山。

他蹲下巨大的身体,为身边的伙伴理顺身上的毛发,对方已经毫无声息,生机断绝。

他身上浮现残破的铠甲,拔起了插在脚下的巨刃,朝着恶魔之海发出冲锋。

法则生灭,空间崩碎,巨刃之下每一刻都有成百上千的恶魔灭亡,而男子的身上也在不断的增添着伤痕。

又战斗了不知是多久,只知道那无尽的恶魔海洋,也都已经缩小了一圈,就连那七位恶魔领主,也被男子击杀了三位。

但他,也已经油尽灯枯。

男子抬头,看向天空的巨目,他怒吼,身边的恶魔皆被吓退。

“天开!”

男子抬臂,手中的巨刃如一道流光,瞬间撕裂空间,刺入那恐怖的巨目内。

那只被天命阻挡在外的恐怖生物,怒吼咆哮,整个天空都在颤抖,到处都是闪电与裂缝。

而用尽余力的男子垂下了脑袋,屹立在尸山血海上。

许久之后,他依旧一动不动。

直到恶魔们缓缓靠近他,才发现他已经死亡。

他的身体被无数的恶魔啃食,当恶魔离去后,只剩下一具庞大的骨架站立着。

其中一位没有离开的恶魔领主仍不解恨,它胸部有一道还未愈合的巨大刀痕,只差一点,它就亡于对方刀下。恶魔领主含恨把对方的骨架击碎,并用力踩上几脚才离开。

一代天骄葬身在无人知的地方,甚至这一战都不会被任何人传颂。

大雪飘落,持续不断,掩盖了地上的一切痕迹。

……

“季灵儿,季灵儿,醒醒。”

少女的好友被她的哭泣声惊醒,来到她身边摇晃着她的身体。

少女醒来,她把脸上的泪水擦去后悲戚一笑:“抱歉,又打扰到你了。”

2035年,八月,天气炎热。

一位年轻的美妇人坐在十三层高的天台边缘,她衣衫破损,脸上带着一个红红的巴掌痕印。她已经坐在天台半个小时,下方围观了大量的观众。

但在她转头时,男孩哀求:“妈妈,不要走。”

泪水,淋湿了她双眼。

“以后不准你靠近我们,见你一次打一次。”

神风帝国偏远的一处部落

她是一位抑郁症患者,半年内曾多次自杀。她也是一位离异的女子,独自带着八岁大的儿子生活,但最近半年里,她多次被市里的一位男士侵犯。

她向*和*讨公道,但没有结果。

那些还不到十岁的孩子一边打,一遍骂。

……

她被无尽的黑暗包裹,她感受到的是整个世界的恶意。她坐在天台上,透过侧面的门窗能看到一个乖巧的小男孩,正趴在窗户上,抓着铁栏,怔怔的看着自己。

女子凄然,她不敢再看男孩。

在接到女子的报案后,当地*以“证据不足”、“不能证明某某的行为和抑郁自杀之间的因果关系”对某某作出不起诉决定。

女子半年内的生活,宛如在地狱中,她背后被人议论不检点,她儿子被所有人孤立,所有的家长都不准自己的孩子与他在一起玩。有一次,她甚至看到自己的孩子趴在地上,被一群同龄的孩子踢打。

几十人在围观哄笑拍着视频。

“你到底跳不跳啊!”

“你是杂种!”

“你妈是婊子!”

一个月前,她甚至亲手写下了诉讼状,寄给当地的*。信纸上,满满当当,字迹工整,一笔一笔都是对自己遭遇的血泪抒写,也是对惩罚侵犯者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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