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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淮不乱

第275章 一颗心早给了别人

“没有,母亲,”傅青淮一顿,“没有。”

甄氏犹疑,“他昨日也成婚,你们……”

“酒后误事。”

日光亮得能透过窗纸灼伤她的眼睛。

傅青淮眼球震颤着闭上,生怕再睁眼,又瞎了。

迷迷糊糊睡过去,再醒是被甄氏推醒的。

“就当是一场梦。”

“新婚之夜,他放着宫里赐下的新娘不管,难不成对你还有意?”

闻言,傅青淮只觉得迷茫。

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一直逼她恨。

想得头痛。

“是与不是无所谓了,我看不清他,也不想看清。”

伪装太监二十八年。

这样的人哪里是她能看清的?

——————————

一夜疯狂。

卫作然冲破了自我围困的樊笼,只想完全拥有傅青淮,哪怕就这一夜。

只要能让她记一辈子,恨一辈子,永远都不能将他从回忆里轻描淡写地抹去。

傅青淮睡着了。

卫作然就替她擦身,替她穿好衣裳,静静地看着。

知道自己仍不放手,会害了她。

卫作然便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些,他要快点结束这一切,好去告诉她这一切,乞求原谅。

可如今,他只盼一眼万年。

天光乍现的时候,这一切就该结束了。

等他回到卫府,房门口等着的是仍着一身喜服的春熙。

春熙紧握着拳,“你昨夜在干什么?”

卫作然看她一眼,便看见了她没卸妆都遮不住的憔悴。

“有事。”

“什么事叫你半夜叫水?”

“……”

面对他的沉默,春熙一脸羞愤,“你要是不愿意娶我,直接拒了娘娘就是,何必这样羞辱我?”

卫作然一脸不解,“你知道我是太监吗?我们本来就没有圆房这一说,为何是羞辱你?”

春熙气愤地朝他快走几步,伸手要去扯他衣裳,还没被碰到便被抓住了手腕,狠狠丢了回去。

“你我新婚之夜,你跟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却说什么没有圆房一说,瞧瞧你颈下红痕,你真当我傻子吗?”

卫作然轻笑,“春熙,不必为了我一个没有物件的太监争风吃醋,你若愿意,我会给你找来男人,只要你开心。”

“你——”春熙满脸涨红,“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别的男人!”

闻言,卫作然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面对这样的平静,春熙反而有些无措,“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为什么会嫁给我,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春熙褪去脸上纯真弱小的模样,“那你就该明白,我不是可以任由你随意欺辱的,况且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愿意做任何会伤害你的事情。”

“你想我怎么样?”

“爱我。”

“爱不了。”

春熙货真价实地愤怒起来,“是因为昨夜那个女人?”

“是啊,一颗心早给了别人,实在给不了你了。”

“她是谁?”

是天上无明月,我心自皎洁;

是春百花夏凉风,秋硕果冬白雪;

是生前自苦求不得,死后不忍过忘川——

卫作然笑了,“我的命。”

春熙愣住。

“你安分做我名义上的夫人,我自然给你应有的一切。”

“可我本来就该——”

卫作然忽然冷厉看她,“记好了,没什么是你本来就该拥有的——我给,你才能有。”

——————————

睡得太久了,导致傅青淮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日去上值,脚步虚浮的厉害。

点卯完凳子还没坐热,一众吏员过来道贺。

傅青淮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付。

好不容易寒暄结束,傅青淮才问:“昨日我请假,有没有案子?”

“大人放心吧,若要有,自有人去您家找你。”

傅青淮点点头。

险些忘了跟大理寺不同。

推官就她一个呀!

除了看看卷宗,也并无太多事情可做。

正午傅青淮便回家了一趟,“三元,你替我买一些吃食送去槐花胡同最里头那家人家,只有一个女人带着女婴。”

三元应了,“少爷,该买什么好?”

“先买一袋栗米,买些蔬果,买一斤肉吧。”

倒不是她小气,肉不好放,吃两天也就差不多了。

再说她也不可能管天下人衣食住行,先给些吃食,免于饿肚子,其他的再说吧。

在家吃过饭,三元便去了。

傅青淮也骑马回了顺天府。

将到衙门时,却被人叫住。

“傅大人!”

“吁——”

傅青淮笑着看过去,“二娘?你怎么来这边了。”

詹二娘今儿穿了一身碎蓝花底的棉布衣裳,衬得人更淳朴,半点儿看不出手头小有资产的模样。

“我特地过来,想买个铺子。”

傅青淮看了下日头,还有空。

便翻身下马,牵着马朝她走过去,“我记得你年后说要找铺子,怎么这都六月末了,还没找到?”

“找到了,这是开第三家了。”

傅青淮微惊,“这么快?”

詹二娘满脸喜意,“詹家从前的掌柜的知道我要开新铺子,带着伙计投奔我来了。”

“青淮,快醒醒。”

甄氏坐在床头有些焦急。

她松开手,靠在床头,平静道:“昨夜发疯,找去卫府了。”

甄氏心疼得撇嘴想哭,“他折辱你了?当真没人治得了他了?!”

傅青淮下意识拢好衣服。

时辰已经是晚了的。

“母亲?”

甄氏拍拍胸脯,“你要把娘吓死了,昨夜门房说没见你回来,我走进来一看你睡得好,便擅自做主去衙门给你请了假,可没料到你这一觉睡到下午还没醒!”

“我晓得,一辈子也遇不上几回这样的喜事。”

昨夜她是真的醉了,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甄氏倒抽一口冷气,“你喝多,被人占便宜了?”

傅青淮苦笑,不再掩耳盗铃。

于是她心也安了几分,从床上撑起身子,“无妨,或许是昨个儿姐姐成婚,我喝多了。”

“怎么能喝多呢?下回可不许这样了,你又不是真男孩!”

甄氏沉默了,傅青淮也没说过。

半晌,甄氏问:“如今是怎么样?”

甄氏突然愣住。

“你脖子——”

傅青淮鼓气勇气睁眼,还好,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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