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1章 今天谁来过?
“陈姨姨。”
陈清灵?
顾景澜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眸微微眯起,“她今天来过了?”
真是讽刺。
“亦然,你在怪姨姨那么对你的妈妈,对么?”
亦然耷拉着脑袋,什么也没说。
亦然摇了摇头,“亦然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走,我们去吃饭。”
餐桌上,亦然坐在顾夫人和顾先生中间,顾长宁有应酬,今晚不在家,侨安宝贝和亦然排排坐。
顾景澜低头喝汤,状似不经意的问起,“今天谁来过?”
“怎么了么?”
“好奇。”
顾夫人放下汤勺,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唇角,淡淡的道,“清灵今天来过。”
她始终观察着顾景澜的神色,发现他仍旧是那副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不由得说道,“景澜,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再说了,清灵也不是故意的。发生那样的事,她也不想,她的初衷是为了亦然好……”
当啷——
汤勺扔在碗里,发出一声突兀的脆响。
顾景澜缓缓抬起头,一脸冷凝,“妈,在你心里,她一个外人比你的儿媳妇还要重要?”
“这……”
“事情是过去了,可她带给别人的伤害,是这么容易过去的么?”
“……”
“你喜欢她,跟她走得近,我不反对,也不阻止。可是,在她和絮絮之间,我选择的永远是絮絮。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也永远是絮絮。是我的妻子,是亦然他妈妈。”
说完,顾景澜食欲全无,拿起餐巾胡乱擦拭唇角,“我没胃口,你们慢用。”
扔下餐巾,他起身离开。
亦然扭着脑袋,眼巴巴的看着他,“爸爸……”
顾景澜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爸爸在书房工作,吃好了就上来找爸爸。”
“好的,爸爸。”
顾夫人一脸惆怅,“怎么就这么轴呢?”
没说是,也没有否认。
陈清灵心知肚明,可即便是如此,看到亦然没有否认,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哪个姨姨?”
顾景澜拿着毛巾,擦拭着他的小手,漫不经心的问。
“亦然,再见,姨姨会想你的。希望你也能偶尔想起姨姨。”
现在,呆在她怀里,竟然浑身僵硬,浑身的不自在。
毕竟是自己喜欢了两年的小家伙,怎么能不心寒呢?
“姨姨跟你说对不起,以后,姨姨就不能见到你了。你一定要乖乖听话,健健康康成长,姨姨知道,亦然一定会是个好孩子的,对么?”
没有人比赵秋絮重要,所以在两者之间,他们会权衡。
…………
晚餐时分,顾景澜抱着亦然去洗手。
亦然把湿漉漉的小手举到他面前,小奶音闷闷的说,“爸爸,姨姨走了。”
疏离感一旦造成,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修补到最初模样的。
更何况,亦然的态度和顾景澜,几乎一致。
“嗯呢。”
“她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心中的天平,都一致的偏向了赵秋絮。
陈清灵苦涩一笑,她缓缓低下头,在亦然额头上亲了一口,亦然缩着脖子,躲了一下,没躲开。
亦然始终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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