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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兽化从柳树开始进化

第六百二十三章 圣子为何精魂受损?

「为了遵循桐灵记忆里对我的好感,可以无限扩大,可以摧毁任何规则,常识和道德在这个世界形同虚幻。」

「一年年,我看腻了。」

白良说罢,持刀迈步。

一句话,让尸山血海中的桐灵沉默。

帝皇的冠冕在血色映衬的辉煌灯光中显得有些沉闷,冠冕之下的白嫩绝美脸庞更是有些寒冷。

四周的血液开始凝固。

他的杀意。

他的愤怒。

他的忍辱负重。

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刀光出现在血色朝堂上。

一颗美人头颅平平淡淡地落地。

滴溜溜滚到了白良面前。

但桐灵没有死,被砍断的脑袋滚到白良面前,仍旧睁着一双漠然冰冷的双眼,直勾勾盯着白良。

白良缓缓下蹲,抚摸着桐灵的脑袋,笑道:「知道吗,你们这些邪祟,哪怕能扭曲现实,哪怕能颠倒规则,哪怕能披着人皮装模作样,都不会学习到真正的人族情感。」

说着,白良的手掌轰然落下。

霎那间桐灵的脑袋被爆成一团血雾。

丝丝血雾弥漫升空,在白良的面前化作一面令人窒息的画幕,不断如热油般滋滋腐蚀着空间,却没有让白良的眸光产生一丝丝变化。

下一刻。

白良的视野迅速变化。

视野之内,朝堂宫殿,尸山血海,被斩断头颅的桐灵,都化作了一条条流动扭曲的线条,无数线条宛如重组般开始汇聚,四周的景象开始迅速褪色。

白良闭上双眼,一股岁月沧桑的感觉油然而生,或许这里是幻境,但每天每日的经历却实实在在于脑海回放,就相当于被人凭白无故地强塞一段记忆。

「你会后悔的!!」

「你会后悔活着的!!」

「我等着你,我一直都会等着你!!」

哪怕在四周景象褪色到了临界点,桐灵那断掉的脑袋都在平静地诉说着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语。

白良没有理会,更没有思考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很疲倦,很想找个安安静静的角落呆一段时间。

「时间……时间也会是假的。」白良闭着双眼,想到这里时,平静地无奈一笑:「记忆可以是假的,世界可以是假的,时间也可以是假的,一切都可以是假的,那我何必在乎谁会等我……」

白良猛然睁开眼睛:「邪祟!那就等着,等我亲自找上你的真身,看看到时候打死你是真还是撕碎你是真!!」

下一刻,一声戏谑的笑声响起。

四周的景象褪色成了废墟模样。

那是桐家皇朝的废墟。

红衣女孩坐在废墟顶端,捧着脸颊,嬉笑着看白良:「你还真有意思,一会儿病怏怏半死不活,一会儿又拿着刀剑咋咋呼呼,一会儿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真有意思,像精神病一样。」

白良看向红衣女孩,虽然不知道此时此刻究竟是真是假,但他还是笑着说:「陆音是吧,虽然不知道桐家皇朝的惨案究竟是不是你干的,也不知道纠缠我的邪祟是不是你安排的,但我还是很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近距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诡异神族。」

此话落寞,红衣女孩的脸色明显变了。

「你从哪知道这个名词的?」红衣女孩盯着白良,冷声道:「难道你去过哪里了?」

「那里?」白良笑了笑:「哦,我明白了,你说的那里,就是诡异神族盘踞的小世界吧?它们还在那里建立了一个老巢,叫做……诸间之间?」

红衣女孩突然阴森森地笑了。

虽然那张脸蛋很是娇嫩。

非常附和人族萝莉的特征。

但落在白良眼里,却无异于恶魔。

「你别那么诧异。」白良轻笑:「虽然不知道你,诡异神族,以及和陆羽之间何种关系,但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我活一天,我就会一直变强,直至强到可以让所谓的邪祟,所谓的诸间之间,所谓的诡异神族都烟消云散,才会罢休。」

「所以,你现在要是想杀我,那就趁早来吧。」

白良扔出手里紧攥的废弃木棍。

这是在扭曲幻觉里斩杀桐灵的刀剑。

……

红衣女孩彻底消失了。

白良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戒备心。

但此时此刻,在昏暗的人族边疆上。

白良却昏迷倒地,四周围着一圈起源大皇。

「怎么回事啊!你到底看出问题没有?」海皇大喊:「可急死我了!」

宣皇正在为白良诊治,脚底的法阵散发着浓郁灵气,可以在时空长河中追溯过去,以便查到病人的致命受病点。

然而良久后,宣皇无奈起身,摇摇头说:「的确是被赤血烈狐族的种族法阵所伤,但精魂却不明不白地受了重创,大部分精魂还都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东西缠绕着,我暂时没办法解决。」

海皇大急:「你说了老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良儿为什么会被重创精魂?他只是被法阵余波伤害,怎么会跟精魂扯上关系?」

四周围观的人族强者越来越多。

宣皇不愿自家圣子伤情暴露世人面前,便抬手将白良送进自己的命海,而后拉着海皇快速离开。

「宣皇,幽影族败退,战争胜利,不留下一起吃个庆功宴吗?」阳烈昊死遥遥挥手呐喊。

宣皇头也不回地挥挥手。

白良的三伯伯,龙皇,则一声令下:「起源人族所有修士即刻返回,另外其余人族北方境内修士,也可以班师回朝了!」

浩浩荡荡的人族修士开始撤退。

白枭等人鲜血淋漓地从种族战场上退下来,迎面而来的所有人都投来尊敬的目光。

只因为这些外来者竟然出奇地彪悍。

堪称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刃。

这时候已经有人族神殿开始交涉,想要拉拢白枭他们。

但白枭心系白良,拒绝了所有人族势力,而后带着众人跟随人族北方的修士们追溯起源大皇离去。

……

起源神殿,圣水花园。

起源晨女腾得站起身,匆匆忙忙提起裙摆,直奔神殿总部而去。

刚刚接近神殿总部,起源晨女便骤然瞳孔骤缩,只因为她看到,神殿总部正中央,所有起源大皇都围坐一团,愁云密布。

「姐!姐!你慢点。」宣皇和海皇立刻迎上前,扶住起源晨女的手臂,低声道:「已经通知全族境内所有医师了,让他们全部秘密前往这里。」

起源晨女有些绷不住了。

神殿总部的殿堂上摆着一个床榻。

白良就像是沉睡精灵般躺在床榻上。

满头白发散开如柳,从床榻边缘静静垂下。

「我儿子,是怎么了?」

起源晨女走到床榻前,逼视一圈起源大皇。

所有起源大皇皆闻讯低头,不敢与起源晨女对视。

「都说了……」起源晨女咬牙道:「遇到危险,你们这些当舅舅伯伯地先顶在前面,怎么现在……就让圣子躺着回来了?」

起源晨女自带家族压制力属性。

这种压迫感让所有起源大皇噤若寒蝉。

这一刻他们都想起了。

眼前这位家族长姐,可是八百万年前有望登临帝位的超级姐姐,弟弟妹妹们对大姐的敬畏感,自八百万年就开始了。

宣皇低声道:「大姐,你先别着急,这件事太过奇怪了,我们也百思不得其解啊。」

随后宣皇讲了一遍古怪点。

白良是被赤血烈狐族所伤。

应该受到的是物理伤害。

但现在却精魂被重创。

还有大量奇怪物质缠绕精魂。

这就让所有起源大皇不得理解。

「奇怪物质?!」起源晨女微微一颤,连忙低头俯身查看白良的精魂状态。

果不其然,白良的精魂就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坑坑洼洼全是缺陷,甚至命海,魂体,神火,法则,时光长河等等楱受到了重创。

很显然不是赤血烈狐族所伤。

那会是被什么所伤?

这时,起源老大帝拄着拐杖出现。

他的出现,也解决了所有人的疑惑。

「我孙子这是被邪祟污染了。」

「估计是当他被赤血烈狐族所伤之时,邪祟趁虚而入,污染了良儿的精魂,如此看来,应该是很早之前良儿就被邪祟盯上了。」

起源晨女咬着银牙:「邪祟邪祟,又是邪祟,这些混乱邪恶的东西还存在万族星域里,父亲,当初连您都没发现有邪祟靠近良儿吗?」

起源老大帝摇摇头:「连我都没有发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邪祟的背后还有更加雄厚的力量,这种力量足够屏蔽我的感知力……」

忽然间,一声声愤怒到嘶喊声响起。

是总部星域入口地带,一群人正在和守卫掰扯。

「你让我们进去又能怎么样!?我都说了我们是圣子的朋友!你要是不信,那就帮我们叫一叫圣子,等圣子出来不就都解决了吗?」

熊二呵熊大愤愤不平地呐喊。

自从听说起源圣女受伤,再看到附近的医师都在准备启程赶往起源总部,便都纷纷连夜出发,天不亮就抵达了这里。

可没想到,因为白良受伤,整个起源人族的警卫力量都有些风声鹤唳,尤其是神殿总部星域这里,光是入关的出入口就动用了仙王级修士。

「不行。」入关口,两名起源仙王面无表情拒绝道:「你们要是仍旧执拗,我们变当场格杀!」

面对杀机涌动的两名起源仙王,白枭连忙带着众人打算离开。

然而宣皇的口谕却幽幽传来。

两名起源仙王微微一愣,而后为白枭等人打开了关卡入口。

巨大高耸的钢铁入口里,踏入其中就像是换了个世界。

外面的世界虽然丰富多彩,但辉煌程度终归有限,踏入起源神殿总部,看着漫天悬浮如霞光绝美的浮空宫殿,众人还是有些震惊。

怀揣着复杂心情,白枭终于踏入了起源殿堂,看到了躺在床榻上昏睡无声的白良。

一瞬间,白枭的眼眶都红了,他求救般看向在场的起源大皇们,问道:「我家圣树到底怎么了啊?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宣皇:「圣子精魂受损,现在昏睡不醒。」

白枭:「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可以,但很危险。」宣皇说道:「精魂受损,可以说仙豆治愈,但仙豆是苍天领域的特产,依靠你们进苍天领域,那就是坦白直接的送死。」

白枭紧咬钢牙:「只要能救圣树,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何必担忧一座所谓的苍天领域。」

宣皇笑着点头:「不愧是圣子的故友,那就麻烦你了,去一趟苍天领域采摘仙豆。」

表面凝结出淡淡的冰霜。

「你……看腻了?」

「你是桐灵吗?」

「还是说,你只是个披着桐灵记忆的怪物。」

「你为了让世人高看我一眼,可以杀父夺权。」

我看腻了。

桐灵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良,声音犹如空谷幽兰般无根,她那双睫毛弯长的美眸里,尽是漠然。

这神色没有让白良害怕或者敬怕,反而让白良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

「你为了能博我一笑,可以屠杀天下人。」

「你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可以让捕春农田方圆千里的人族化为焦土,鸟雀不进,滴水不出。」

「这是你吗?」

桐灵冷冷道:「你的感觉是错误的。」

「错误的吗?还记得那年捕春,我问过你一个问题。」白良薄唇轻笑:「我问,当初你送给我的第一个东西是什么,你说是桂花糕和郁花糕。」

常年佝偻的脊梁挺拔如松木。

紧攥刀锋的手掌青筋暴起。

「当然有问题了,我可是清清楚楚记得,你送给我的第一个东西,是你的心。」白良将刀刃缓缓向下移动,指向桐灵的心脏位置,说:「但是我渐渐发现,你没有心。」

「你可以放弃任何,只为遵循桐灵的记忆。」

「是啊,我看腻了,有什么意思?」白良缓缓走到朝堂山的血泊里,从一个自刎而死的将军腰腹拔出一把剑刃,缓慢而坚定的横刀面对桐灵,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翻来覆去,始终都是这般无序无根无则,我似乎找到了与姑皇一模一样的感觉,那就是看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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