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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仙师

第二百四十七章 加入

我眼前这些人,就是我们这种术法修习者能找到的最大客户。

正是因为他们见识过非常规、超自然领域的事,所以他们胆怯了、害怕了。

陈鹤年身边会有个瓦古就是这样的心理。

身在这间会议室里,站在我此时的位置上,一个普通人一生需要的一切几乎都能得到满足。

这里的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很轻松的把一只活在地底的土拨鼠,变成一头昂扬的雄狮。

我问这些人能给我什么,在很多人看来这可能是个巨蠢无比的问题。

术法不是年纪大,说的漂亮,就一定能成事。

哪怕百分之百的赢局,也会因为很多不可控的未知因素可变成败局。

哪怕术法高超、人也未必可靠。

人心难测,拿了钱反过来算计雇主的不在少数。

所以往小了说,他们需要在超自然领域有一个真正可靠的自己人,来帮忙弥补这份安全感。

往大了说,纸飞机协会的掌控力已经遍及人类生存的方方面面,他们现在想把这种掌控力延伸到超自然领域去。

我就是他们在这个领域看好的代言人。

要拉拢一个人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利益一致。

这就是老比尔斯把我拉进“波琳娜纸飞机协会”的原因。

帕琳问我能给他们什么?

东南亚是在坐这些人的核心势力区。

而东南亚最多的术法修习者是降头师。

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把东南亚地区的降头师变成纸飞机协会的力量,把这片地区的超自然领域也变成纸飞机协会的大本营!

落到实处就是三条。

让布陀以降头师分会的名义,把东南亚所有的降头师全都收归旗下。

然后给在坐的每个人,都配上一个真正靠得住的专职降头师。

最后再形成一套完整的机制。

遇到专职降头师搞不定的事,降头师分会上。

分会都搞不定的事,我带着上。

我都搞不定的事,砸人、砸钱、砸枪、砸炮、砸降头师,纸飞机协会和降头师分会一起上,啃的下来要啃,啃不下来慢慢啃,这就是集体的力量。

当然,我所代表的这个领域是特殊的。

降头师分会只会通过我,接受来自“波琳娜纸飞机协会”的资助,不接受协会会员的个人资助,这么做的原因是要维护纸飞机协会的核心原则。

外敌来袭,一致对外,内部竞争,强者为尊。

试想一下,假如我接受了帕琳公主的个人资助,她让我干掉其他会员,那么每个会员身边的专职降头师起到的作用就不是保护,而是谋杀了。所谓的内部竞争也就不存在了。

“最后,再向大家重申最重要的一遍。”

“我拿你们的钱,用你们的资源,但我不是你们手里的刀。”

“对内我们是平等的伙伴关系,对外我们是众位一体的关系。”

“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扔给我的人,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让你们都活着。”

我把自己那张协会会员的证书拍在桌上,“你们觉得可以,咱们就一起玩,觉得不行,咱们现在拜拜。”

老比尔斯看到没人出声,就主动开了口,“只干份保镖的差事对你来说太屈才了,我们想给你更多的资助也给不了。”

“发展和壮大是必须的。”我对老比尔斯说,“你们给我资助,也是在做长线投资,我自然会给予你们回报,钱和权能换来的俗物你们不会稀罕,我的回报一定是你们搞不到的东西。”

我走到帕琳身后,抬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帕琳像触电似的跳了起来。

她活动了两下脖子,对我笑道:“换了五个按摩师也没用,吴先生的回报确实不容易搞到。”

帕琳这话里暗藏着讥讽的意味。

我抬手把一个小拇指粗的细长小瓶子扔到了会议桌中间,瓶身上缠着我的圣珠“嘎巴拉”。

这瓶子就是刚才我从帕琳脖子上顺下来的。

此时圣珠发出了淡淡的白光,瓶子里黑色的浓稠液体不断翻滚,液体中有一张张拇指大的鬼脸不断的撞向瓶身,还隐隐发出了“叽叽”怪叫声。

帕琳的脸上惊容立现,稍纵即逝。

我把帕琳按回座位上,又掐紧了她的脖子,“公主最近正在风口浪尖,凡事更要小心些,这个瓶子不管是谁给你的,那人都没安好心,到底是保命还是害命,你不懂,我才懂!”

帕琳点头,“我明白了。”

老比尔斯等着我坐回到椅子上再次发生,“我没有意见了,大家怎么看?”

帕琳和陈绮思紧随其后,最后的结果已经没必要看了。

我收起纸飞机协会的会员证,走出会议室。

老比尔斯的好意我已经照单全收,接下来就该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但我眼前这帮人却被我问住了。

他们能给我的,一定是他们有的。

我做阴阳仙,说白了就是拿自己这身不为众人知的本事,为少数人服务换取生存的资源。

钱给的足,压箱底的本事也不介意拿出来晒一晒。

为了保命他们可以找保镖,可以投资医疗,这些都只是常规配备。

人生一世,求财、求名、求福、求禄,求爱、求平安,追仇恨、享顺遂、要成功……

那么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的,就是他们没有的。

人生如潮,有高就有低。

他们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命。

老比尔斯说过,年纪大了,经历多了,也会知道很多事情。

到了他们这个地位,世上最大的秘密也只剩下他们自己了。

我们的存在,于他们眼里自然也不是秘密。

因为能够爬上去一次的人,就一定会有那份跌下去再重新爬上去的自信。

他们担心的是自己失去再次爬起来的机会。

但是这个领域里的事,不是股票期货市场,不是议会、作战室,靠他们手里的钱和权利掌控不了。

就像陈鹤年用瓦古对付我,可是瓦古却在我这里一再折戟。

没了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当站在无数人的头顶,俯视众生的时候,最担心的不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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