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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摸金校尉

第一百四十三章解密

丁母羊听到费叶平说伯邑颂有什么辛秘,马上也竖起耳朵准备聆听。

费叶平清了清嗓子说到:“比手卷是刚入我手,第一眼我就看出是赝品,我之所以久久不愿离手,是因为这幅手卷仿的太逼真了,让我有点爱不释手了,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位高人不知伯邑颂的辛秘,所以仿的再高明也是一副败笔之作。”

庆康大人用折扇敲了敲桌子说到:“哥哥你可真是的,说来说去也没说出什么辛秘嘛,”

几个徒弟以及庆福,看到费叶平为这幅伯邑颂掌眼,都伸着脖子围了过来。

只见费叶平把这幅手卷,从命纸到覆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命纸就是画心的托纸,覆背则是字画背面装裱的整张纸。)

有用两根指头来回比划着隔水的宽度,(隔水就是手卷的前后两端,再装裱时加工的一条不同颜色的绫或者娟就叫隔水,也称作隔界。)

费叶平说完放下茶杯,指着手卷上的画签说到:“第一点是,如果这幅伯邑颂是真迹,这个画签上的收藏人就应该是苏舜元,

因为伯邑颂就是范仲淹为苏舜元而作的,可是这个画签上没有苏舜元的名字,左下角也没有苏舜元的闲章印记,

其二就是落款所书的“范文正公”四个字,纯属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众所周知,范仲淹是皇祐三年重书伯邑颂的,皇祐四年死于颍州上任的途中,

皇恩浩荡追封范仲淹为兵部尚书,楚国公谥号文正,后世人称范仲淹为“范文正公”

试问一下,“范文正公”这四个字,是如何在皇祐三年就写在了伯邑颂的落款上,难道范仲淹能掐会算,提前知道他死后会追封谥号“文正”,后人会称他“范文正公”吗?”

费叶平说话时,整个秦砖汉瓦坊里面静悄悄的,都在专心的聆听费叶平讲解这些专业知识,就连丁母羊带来的那些站在墙边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着讲解。

费叶平端起水烟袋,美滋滋的抽了一口,

这时候,庆康大人带头拍起了巴掌,为费叶平的精彩演说鼓掌,

庆康大人满脸喜悦的对费叶平说:“哥哥,按我对你的了解,你对这幅伯邑颂应该还有更深的见解,为何要吊我们的胃口,难道对我们也掖着藏着嘛?”

弓一朋马上拿起茶杯,双手奉上说到:“师父,润润嗓子,继续给我们上课吧。”

其他几个徒弟也都跟着凑热闹:“师父,我没听明白,”

“师父,休息一下继续给伯邑颂掌眼,”

“师父,我还要听你讲解………”

费叶平拿起烟袋锅子,用力吹出了里面的烟灰,用烟袋锅子指着几个徒弟说:“你们几个跟着庆康大人起哄,就不怕我生气了,不给你们发工钱吗?”

几个徒弟都面面相窥,不知如何是好,

庆康大人哈哈一笑说:“不用怕孩子们,有我在,就是你师父不发工钱,也饿不着你们,”

费叶平看了一眼庆康大人说:“嘿嘿,这帮小子,都是被你宠坏了。”

说完放下水烟袋,又重新指着手卷,开始讲解他对伯邑颂的第三点看法。

“大家都过来看看,这才是这位高人最大的失误点,你们看,………箤乎太泰山不足为高也,巍乎天地不足为容也,当殷之亡,周之兴……这句话里面有个殷商的殷字,在看后面,………彼伯邑,叔齐者,乃独一为不可,殷即灭已,天下宗周,彼二子乃独耻食其粟,饿死二不顾………这段话中间又出现了一个殷商的殷字,你们现在仔细看看,这个殷字写的有没有问题?”

费叶平从薄邑颂中间读了两段话,其中都有一个殷字,就用这个殷字给大家出了一道题。

弓一朋看着伯邑颂上的殷字,一边用手指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写完后疑惑的说:“没有什么问题呀,一笔一划都对着啊,”

庆康大人也懵了,拿着折扇在空中比划着,嘴里还在嘀咕着:“没有错呀,难道………”

几个徒弟也都纷纷发出迷惑的言论:“没有错啊师父,”

“请师傅明示,徒儿看不出端倪,”

“我也看不出什么地方不对,”

雷碾子又自作聪明,说出了不经过大脑的话:“师父,您是不是让我们看,这个殷字的墨色和别的字的墨色,深浅程度一样不一样吧,”

费叶平被这个活宝气笑了,他看着雷碾子笑骂到:“看你个头啊看,今天你要是找不出问题来,小心我写两个大大的殷字,让你当晚饭吃了。”

费叶平话音一落,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丁母羊和他带来的那些人,也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费叶平站起来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随后对大家说:“我让大家看这两个殷字,主要是看笔画有没有缺笔少点的情况,你们说说你们看完的结果吧,”

大家立马乱糟糟的说开了:“这个殷字好好的,没有缺笔少点的现象,”

“没有,我可是一笔一划的比划了,这个殷字是个完整笔画的字,”

“难道这个殷字写好了也不行?”

“不知道伯邑颂的原文是不是这个殷字啊,”

“对啊,韩愈的原文我们又没见过,估计是范仲淹重书时抄写错了,”

“看来师父要拿这两个字做文章了,”

“据我对师父的了解,重头戏来了,”

“………”

徒弟们都在议论纷纷,只有庆康大人紧锁双眉,右手里的折扇有节奏的敲打在左手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桌子上的伯邑颂,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后又从轴头看到画签,又从画签看到燕带,没发现有任何做旧的痕迹,

费叶平禁不住自言自语到:“怪事情,真的无懈可击吗?”

庆康大人好奇心大起,转过身子看着桌子上的手卷,

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辛秘,说来听听,也好让徒弟们涨涨知识,”

弓一朋轻声问道:“师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是不是我下得结论是错的?”

费叶平把这幅手卷平铺在八仙桌上,又仔细的端详起来,

几个徒弟看到师傅犯难了,都小声嘀咕了起来:“说不定是真迹,我看师傅没挑出瑕疵,”

“我看也是的,”

“真是高仿的话,说不定还能买几个钱呢,”

费叶平叹了一口气说:“对,你下的结论是错的,我刚才都给你们说了,这幅手卷是赝品了。”

庆康大人不解的问道:“既然已经看出是赝品,哥哥你为何还要翻来覆去的查看呢,是不是又要推翻先前下的结论。”

费叶平微微一笑说到:“我是再看是何方高人仿的这幅手卷,分寸拿捏之精准,做工布局之精良,比以前见过的那副《御制群婴斗草图》还要逼真,简直就是一副乱真之作,若不是我知道一些伯邑颂的辛秘,还真让它给打眼了呢。”

“师父能这样掌眼,肯定是有什么不对路子的地方,不然不会这样的,”

“要是赝品的话,也属于高仿的赝品,”

丁母羊在一旁也喊到:“说不出来的话,就说明你是信口雌黄,诬陷我的传家宝。”

费叶平斜着看看丁母羊,用教训的口气说到:“黄口小儿,你莫要张狂,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等我指出几点瑕疵之后,看你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

庆康大人用折扇,朝着几个活宝摇了摇,示意他们不要吭声,

“呸,瞧你俩说的,好像比师父能耐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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