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暗中调查
徐四娘眼中浮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
激将法！
陈轻轻刹那间反应了过来。
次日一早，陈轻轻就敲响了徐四娘的房门。
“进吧。”
徐四娘对她的来访也不意外，侧身让她进屋。
“哦……”
陈轻轻耳根子软，被人一拜托，瞬间忘了刚才被套路的事情，神色缓和下来。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徐四娘也没有完全作壁上观。
“我还真有事情想问你。”
陈轻轻顺势道，然后沉吟了一会儿，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怀疑，而是换了一个问题。
“我想知道山寨的人都是怎么上山的？”
“这个啊……”徐四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咙，“落草为寇，大部分都是走投无路，可是走投无路的原因却不尽相同……”
大当家张通本是一县的地主，乐善好施，被其他人陷害，索性散尽家财，带着一群追随他的人上了山，然后就有了山寨的雏形。
二当家周轩的来历是谜，只知道他很聪明，饱读诗书，山寨里的人都很尊敬他，徐四娘比别人多知道一些，隐约听周轩提过自己似乎是什么世家子弟，后来家道中落。
三当家独眼龙，是当初跟随张通上山的那群人之一，是山寨里功夫最好的。
老五刀疤脸，小时候跟父母外出探亲，在山间遇到了野兽，父母都葬身野兽腹中，他运气好，遇到了张通一行下山打猎，救了他，是在山寨里养大的。
其他山寨里的人，有逃难的，避仇的，寻死被救的，各有各的苦难，徐四娘一言带过，没有详述了。
“还真是各有奇遇啊……”
陈轻轻听的入迷。
她之前常跟顾琼去茶楼听书，可是听的都是一些老掉牙的故事，哪有徐四娘讲的新奇。
顾琼不在真是太可惜了。
入迷归入迷，陈轻轻也没忘了她的目的，将各种有用的情报一一暗记在心里。
“你呢？”
记完以后，陈轻轻觉得似乎少了什么，想了想，才意识到了徐四娘没有说她自己的经历。
“我？”徐四娘的笑容有些缥缈，摇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
陈轻轻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你真想知道？”
默了一会儿，徐四娘转头问道。
“嗯。”
陈轻轻点头。
“真的是很乏味的故事啊……”徐思念率先下了结论，然后缓缓开口，“我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母亲早逝，父亲在村中行为生，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约定好等她考取功名后，就回来娶我，可他一去不回。”
的确是非常俗套的故事，徐四娘没说出结局的时候，陈轻轻已经猜到了。
“不会是被公主看上了吧？”
“他可没有那样的好相貌，他没能考上功名，搭上了京城一富户，做起了倒插门的女婿。”
徐四娘笑容讥讽。
“我久等他不归，父亲病逝以后，我进京找他，才知道他已经另娶有新欢，我将他约出来，杀了他，打算殉情的时候，被老三救了，之后就留在山寨做大夫。”
陈轻轻久久无言。
“最近怎么没看到五当家？”
半晌过后，陈轻轻没有预兆地换了话题。
徐四娘却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对陈轻轻的欣赏。
欣赏她的沉默。
欣赏她的理解。
欣赏她没有对自己妄作评论。
她愿意讲出自己的经历，是突然有了倾诉欲，讲完就作罢，不需要别人指指点点。
“老三修路去了，山下的“生意”改又老五负责，所以他不常在山寨。”
徐四娘回答了她的问题。
“之前墨连城说过，你们茶寮派的人太多，有江湖经验的一看就知道问题，派一个当家负责也行，为什么要多派一个人？”
陈轻轻想起墨连城曾说过的山寨茶寮的弊病。
“老五年轻气盛，犯过错误，所以才多派一个老三看着他。”
徐四娘解释。
“什么错误？”
陈轻轻追问。
“山寨有规定只劫财，不能图色，也不能害命。”徐四娘叹息一声，“老五劫道的时候，糟了一个小媳妇，并且杀了人家丈夫，小媳妇不堪受辱，后来也自杀身亡。”
“他还有前科啊！”
陈轻轻震惊不已。
“本来应该让他偿命的，可他到底是大当家养大了的，有感情了，念他还是个孩子，所以饶了他一回，不过规定不许他独自行动。”
大概是物伤其类，徐四娘的眼中也流露出深深的厌恶之色。
“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应该是看他表现良好，才重新解禁了吧。”
徐四娘揣测着大当家的意思。
“他表现良好个屁！”
陈轻轻记起自己被刀疤脸调戏未遂的事情，愤慨不已。
她更加坚定对刀疤脸的怀疑了。
“你的意思是……”
徐四娘看出了她的疑虑，却又觉得难以置信。
不会吧？
老五再禽兽也不会对山寨里的人下手吧，更何况小娟还是个孩子……
徐四娘极力在心中说服自己要相信刀疤脸，然而她直觉上预感却越来越深。
“我曾经看到过五当家鬼鬼祟祟进出小娟家……”
深思熟虑过后，陈轻轻选择相信徐四娘，同是女人，她相信她能和自己一样共情小娟的痛苦。
“大当家怎么说？”
陈轻轻开门见山地问。
本来她也没打算放着不管。
“那就谢谢喽！”
徐四娘笑了一下，悠悠地道：“轻轻姑娘看不过去，可以替我查啊，我不介意。”
梆梆梆——
“为全小娟名节，不能大张旗鼓地查，委托给我，让我务必要找出凶手。”
徐四娘转述大当家的意思。
“哪要待到什么时候？”
“你！”
陈轻轻对徐四娘的好印象瞬间被破坏殆尽，抬头怒视着她。
“我查就我查！”
陈轻轻追问。
徐四娘摇头：“没有头绪，守株待兔吧。”
“虽然我还没有线索，不过我知道一定是山寨里的人做的，我的立场不好介入，所以只能拜托轻轻姑娘了。”
徐四娘解释了她的苦衷，有些无奈。
这根本是消极怠工吧。
陈轻轻非常不满。
“你打算怎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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