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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平之战开始

长平之战 第266章 长剑割喉燃焰起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显然大家都懂。

许历相信,白起被迫自尽的消息一旦传回大营,立时就会引起一场大地震,不亚于上党之战最终胜利的大地震。

别说许历了,就连「始作俑者」的赵括,此时也是有些懵!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哪怕这件事情是他自己所一力促成的——历史终于在自己的努力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一声赞叹从简陋的草棚之中传来。

「多谢马服君款待!」又一声爽朗的笑声从草棚传来:「前路漫漫,本君先行一步;道阻且长,还请马服君慢行。届时魂归幽冥,勿忘了告诉本君,彼时之世与此时之世,究竟有何异同。」

「哈哈哈哈......」

长长呼出一口气,赵括知道,该是时候给这场该死的战争划上一个休止符了。伸出右手,一把接过了许历手中的剑,剑上甚至还残留着些许白起体温——这天下,从此再无白起,只有赵括!

长剑向天一指挥,一旁的许历立即下令道:「火箭准备。」

周遭的士卒也闻令而动,将手中长刀盾牌换成了弓弩,又将缠着油布的箭矢一一在篝火之中点燃。

很快,赵括手中的长剑便狠狠地落下,连带着上面附着着的血珠也被甩脱了出去。

身旁的许历也随即怒吼道:「放!」

说时迟那时快,上百的火箭蹭蹭蹭地便射向了草棚之内。天干物燥,干草枯木本就是极好的引火材料,再加上浸满了火油的箭矢,几乎一瞬之间,简陋的草棚便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火魔顺着四周的沉重柱,徐徐南下,更快将整个草棚包裹在了其中。

冲天的火光之中,白起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惨白根本看不出一丝丝的表情,就算是火焰轻轻撩动,也丝毫引起白起任何的反应。随即火魔彻底的,一股脑儿地将所有的所有的东西都包裹其中,除了火焰,再不见一丝其他的颜色。

放下弓箭,赵括静静地欣赏着火焰吞噬一切的场景,说不出的惬意。

劈啪作响中,火势越来越大,好在赵括早已命人挖好了隔离带。冲天的火焰惹的军营之中的赵军一阵的观望——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透过营寨的外墙,其中的赵军不住地向着赵括的方向张望着,试图在一片黑暗与火红交错之间,找寻到那道熟悉的呻吟。

「怎么烧了起来?」

「需要去灭火吗?」

「上将军没事情吧?」

「怎么大门还不打开?」

众将士在搜寻无果之后,随即变得有些躁动了起来。

相对于诸军的躁动,在寨门之上的廉颇心中却是一片晴朗——大战终于就要结束了!

的确,长平之战就要结束了!以秦国武安君白起的鲜血画下的句号。

火焰依旧熊熊燃烧,赵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笑声中,一抹鲜红从搬空中喷射而出,落入了滚滚翻腾着沸水的煮酒器之上,兹拉一声,又化成一抹白烟消散在夏日的夜里,微风微微吹过,随即消失得无影无形。

只是,那一抹的鲜红却已经深深地刻印在了那青铜的煮酒器上,殷红而隽永!

「禀上将军,武安君已自尽于草棚之中。」许历双手捧起长剑,低着头向赵括报告着。

从许历的语气之中,不难听出心中的激动之情。虽然未能全歼秦军,尚有些可惜,可能迫使秦军主将白起自尽,已经是极大的收获了。甚至,许历也好,更多的赵军将领也罢,在他们心中,比之歼灭十余万秦军,他们更愿意将白起斩于马下。

当然,或许,许历也不仅仅是想要确认白起的死亡,更想要的只是看一眼,这位号称人屠的战将,最后的威严吧。

「好酒!」

当啷一声,锋利的长剑,掉落在木质的地板之上,单薄的木板立时便被击穿,透过薄薄的一层木板,长剑深深嵌入了大地之中。

紧接着,嘭的一声,硕大的身形仰面倒下,惊起一地的尘烟,甚至连带着周遭的篝火都被这股气浪给激得跳动了少许。

伊阙之战、华阳之战、宜阳之战、鄢郢之战......

移步走向木板与土地之间的长剑,也不顾还在滴血的剑身,蹭的一声,便将长剑拔出,一手托柄,一手托刃,小心地捧着长剑就除了草棚。至于那镌刻着白起的鲜血的煮酒器,却是依旧停留在了白起的身边。

双手捧着长剑,许历快走几步,来到了草棚之外不远处。

赵括正在那里,面朝着草棚静静地站着,几步外跳跃的篝火映衬在了赵括平静的脸庞之上,阴一块,阳一块,宛如地狱之中索命的恶鬼。

肃立在一旁的许历,几步上前,来到那硕大的身躯一旁,伸手触摸在其颈部的脉搏之上,其实也根本无需在探查脉搏的有无,那深深的伤口,几乎将整个脖颈都给一分为二了,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

可是,这是白起啊!号称人屠的白起啊!手中不知沾染过多少军魂的白起啊!仅仅上党一战,起码就有三十万赵魏两军的将士死在了他的手上。

虽然在此之前,长平之战已经被赵括改变了历史,可那终究没有眼前还在滴血的剑来得直观、来得更有冲击力。赵括真正地感受到了自己这个小蝴蝶给历史带来的曲折:白起死了,因为自己;历史变了,还是因为自己。

这无疑给了赵括以充分的信心——白起老子都能打过,还有什么可怕的?!

一场场规模无比宏大的战役都以他的胜利而告终,一位位的名将的名垂千古的希望也都终结在了他的名下,少说百万之众直接或者间接地死在了他的手上。

面对这样的人,即便再小心也不过分。

火红的鲜血顺着脖颈的伤口滚滚而出,瞬间给地板装上了一抹红妆,汩汩的血液又沿着地板的弧度,慢慢流到了长剑处,最终顺着光滑如镜的剑身,静静流向了上党的大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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