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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阅读《大周残阳》
大周残阳

0346、巧战红枫湖1

“饭桶,区区千余贼兵,竟然让他给跑了,尔等吃干饭的吗?贵阳一堂堂地方道台,一夜之间,被贼人轻易攻入,本官性命几乎不保,要尔等何用!”

都指挥大人及四门总兵,默默地跪在堂下,连大气都不敢出。虽然,他们曾救过已经尿湿了裤子的道台大人性命,虽然他们冒着生死赶走了来犯之敌,虽然他们所带之兵也接力奋战并死伤无数;可是,贵阳城被贼兵蹂躏,道台大人差点丢了性命,这些都是事实。作为一省府最大的武官,发生这么大的事,哪里还敢与道台大人争辩。

大堂之上,谁也不敢出来说上一句话。好多被吓得不轻的官员,现在还在双脚打颤。谈起贼兵,心有余悸。

红枫湖,贵阳西去四十里,属高原湖泊,湖中多岛,湖底多石。一般大船入不了此地,部分小渔船,来往于岛与岛之间,时有被湖底锋利石头划破而沉船之可能。在此,使用得最多的,就是竹筏。

林杰吴鹏之所以熟悉此地,则是在平西王吴三桂云南起兵东进时,就曾在此打过一仗,也是利用了红枫湖的有利地势。

后来,洪化小皇帝贵阳即位,也曾把红枫湖这里看成贵阳西面屯兵防御之所。

“贼军绕过黔山,向西而去,进城之贼军,约一千八两千左右,城中、城外被我军追杀,死伤大半,现估计仍有贼兵,不到一千。”

“可探知贼兵从何而来,其目的为何?”

“其中有一将,本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敌军中有几名武僧,应该与城西黔山寺有关。听得贼军口气,是否与曾经之反贼吴三桂有关,是否大周余孽,还未可知。”

“大周余孽?黔山寺?”

都指挥身后一将向前爬了两步,道:

“与我交手,使双刀之将,好像曾经在贡院里见过,是否是原洪化小朝廷遗留之大周后人。”

黔山寺、大周余孽,洪化小朝廷……

这一连串的问题,正堂上坐着的八旗道台大人越听越后怕。他开始在正堂上坐立不安,额上的汗也开始冒了出来,小腿也在打抖,只是隔着案几,下面的将官们没法看见。

突然,八旗道台大人掷下一令箭:

“众将听着,限尔等三日内,把进入贵阳城中之反贼拿获,然后血洗黔山寺!”

“咂!”

得到命令的都指挥及四门总兵,立即集合所有贵阳城中兵力,并派出探兵打探,潜逃贼兵现在何处。

第二天下午,探兵来报,此去以西四十里之红枫湖,突然来了几百人进入,似是军兵,可否是攻入贵阳城之贼兵,还未可知。

“继续打探!”

都指挥大人,在继续派出探兵打探红枫湖几百军兵出入之事,一面,已经整顿好军队,第三天,即把贵阳城中一半兵力,亲自带领,向红枫湖方向杀来。

当天傍晚,清军杀到,只见红枫湖上,一片水域,大小岛屿,星罗棋布,在一片将要落山的残阳照射下,腥红漆黑,阴绿墨黛。而此一大片水域,除了偶尔有两三只野鸟飞过,整个水域,并无半点人迹之像。

水域深处,偶尔几处小岛上有几棵枯树,似是桅杆。一个稍大岛屿旁,停着两支竹筏,这是唯一能证明这里有人迹的证据。

看看天色已经晚,都指挥大人不敢造次,他带着十几名清军兵将,默默地在红枫湖边绕了一圈。然后,默默退回两三里地以处,大部队军队已经安营扎寨。

夜里,他又找来一名附近老者,打听了一番红枫湖情况,连夜把所有将官找来,在都指挥大人临时指挥帐内,秘密筹划着如何进攻红枫湖上大周义军之事。

第二天清晨,迷雾遮住了整个湖面,随着雾气的升腾,水域中岛屿忽隐忽现,更增添了这片水域之神奇。

而此时,位于红枫湖各岛屿中的贼军,也许还在梦中。

远处,几声似是平静的鸡鸣。

几条竹筏,已经从岸边,在大雾中,悄悄向着湖中最大的岛屿中出发——

林杰吴鹏逃入红枫湖,总算是摆脱了清兵之追击。可是,他们知道,清兵绝不会就此罢休。

一场更为残忍、壮烈之战,也许就在眼前。

“贼人都赶跑了?可曾擒得贼首?或贼首首级?”

“报告大人,贼寇都让他跑了,贼将之首级没有,城中之战,一路追杀,斩杀之贼兵,不下一千。”

就在这里,追杀林杰吴鹏之清军已经回到贵阳城。

0346、巧战红枫湖(1)

来到红枫湖,林杰吴鹏马上对此进行防御安排,作好一切准备,等待清军到来。

贵阳城内,经过林杰吴鹏之义军一晚上冲杀,惨不忍睹。虽然最后在众多清军的共同努力下,把来犯之敌赶走。可是,一直到清军从黔山后湖边撤军回来,八旗道台大人到现在还躲在都指挥将军宅内还不敢出来。

这时,他才想起,陪着他一起吸食大麻的干瘦妇人。可她,却早民已经成了进城之义军铁蹄下的肉泥。

听说清军已经回城,八旗道台大人赶紧穿戴好官报,早早就来到省府大殿上,并敲响了升堂鼓。文武官员听得鼓声,城中一夜洗劫,清军又赶跑了贼兵,府衙上一定有事要议。

众人刚刚在大殿上坐定,都指挥将军及四门总兵,满身血污走了进来。

八旗道台大人早已忘记被吓得尿裤子之事,他斜靠着坐在???上,拉长了声音:

后有士兵来报,都指挥在黔山下赶走了贼兵,已经得胜而归,他才敢走出都指挥将军府大门。一时间‘烟瘾’发着,还没走几步,几个哈欠,鼻涕口水跟着流了出来。

他马上叫来随从,取来轿子,把他抬回了府衙后院,爬到烟榻上,接过大烟锅,拼命地吸起来。

八旗道台大人骂了一通,总算是把自己的面子找了回来。沉默一会儿,又道:

“贼军现在何处,有多少人马?”

八旗道台大人有几分忧伤,不过很快,他就从忧伤中‘走’了出来。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一边抽着大烟,一边谋划着下一个该是谁来陪他抽大烟的女人。

那条尿湿的裤子,已经被他捂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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