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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刘辩,开局自带武将模板

第四十章 帝星·饵四

刘辩这么说,何太后也算吞下颗定心丸。

他是生怕皇帝搞了这么大阵仗,要拿何苗来各打五十大板。

刘辩要知道她所想的,一定大呼冤枉。

他领兵来到永乐宫外时,迎面正碰上另一支队伍。

与领头那将军说了几句后,何苗踟蹰不前,原地踱了几圈犹豫半晌后索性将人留在了宫门口。

也不进宫请安,也不离开,就那么守着门口,不知做些什么。

如今宫里局面已成定局,该发动的已经尽数发动,接下来该做的就是一场收割。

利刃挥下,彻底清除趴伏于皇宫之中的毒瘤脓疮!

至于那些本不属于宫中,却在此时出现于宫中之人……

倒还另有些余热可以发挥发挥。

刘辩这边想着,身后却传来叮当甲叶声响。

正是何进已经歇息停当,披甲执槊而来,就那么立在皇帝另一侧,三人并肩看着远处那本该和他们站在一起的人。

“这些年忙于朝中之事,少与二弟交往,是我之过。”

“嗯,没错。”

刘辩答应的痛快,换来何太后一记白眼。

理是这么个理,说却不能这么说。

在何太后看来,如今何家两条大腿只剩其一,何进是那唯一能仰仗的人了。

可她却不懂刘辩与何进的君臣相处之道。

有时候,越是谨小慎微,越会养出逆性,古来功高震主者多半如是!

何太后担心,何进却是习惯了,只看向刘辩。

见他表情逐渐严肃,便认真听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

“自先帝废史立牧以来,人心大变、不足者众。然天下州史有数,妄裂土封疆之辈无穷,区区一章一卷一印玺,可制之否?”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何太后一愣,却并没能问住统辖天下兵马的大将军。

“忠节之士、贞良之臣,可。”

声音坚定,毫无波澜。

刘辩点点头,却没有看他,只是声音更沉,看向远方夜色。

“朕非朕,兵马、钱粮耳!”

说完,音调一高。

“行大事者,非大胜即大败!”

“朕不欲做大汉朝带裱糊匠,若有大欲,可自取之!”

说完,转身便走。

“母后早些休息,朕要出一趟门,这宫中诸多蝇蚋便拜托大将军了。”

何进闻言,虽知他此行凶险,却也不拦。

正如皇帝所说,做大事者,行大险乃是必然。

事事裹足不前只会一事无成。

安排早已布下,无非尽人事听天命!

抱拳行礼,躬身应诺。

何进随后大步跟上,随在刘辩身后,下楼而去。

楼台之上,只余何太后望着皇帝背影怔怔发呆。

道观隔人心,她是真的有些认不出自己生养的这个皇帝了。

不过……

如今看来,却是件好事呢。

……

西园,袁绍临时住所,两人隔案而坐。

“本初,为何还不……”

“仲简,稍安勿躁。你我手中只有区区五百部曲,此时发动又能做何大事?”

淳于琼自拜入袁氏门下又入西园,与袁绍关系就是极近,可谓死忠。

如今大事在即,自然也是最亲近者,最先知晓。

只不过如今袁绍犹犹豫豫裹足不前,看的他有些厌烦,举起手中酒碗灌了一大口,这才大声道:

“那些土财主的人马不……嗝……都安排进宫中,若是……”

袁绍闻言,浑身一激灵,连忙抬头张望一圈,见四下无人,这才放下心来。

之前计划已久,虽手下部曲不多,但加上那些入股之人,也可说战力充足。

若是大将军侥幸无事,那边斩尽宦官,一个清君侧的大功手到擒来。

如果大将军不幸身死……

到时宫中乱起,又有内应在宫门放上大火,到时只要应者四起,将宫中不管零件是否齐全的男人通通斩尽,再“救”下皇帝,明日这天下便是他袁氏的天下了。

无论怎么看,这计划都堪称完美。

可是……

事到临头,他却退缩了,并未如计划中那般直入南宫埋伏左近。

倒不是他惜身,实在是事情太过顺利,让他越发觉得该留下条后路以应对变故。

直到宫中莫名起了几处火头,让他越发心跳加速,大感异常。

事情脱出了计划之外,就以为这之前所谓完美一定有什么自己没照顾到的地方出了错漏。

“将军……”

他这边刚刚夺下淳于琼手中酒碗,就被门外一声请示打断了思路。

听到这声音,袁绍知道事情有进展了,连忙问道:

“可是前去探听消息的人回来了?”

外面那人声音却有些犹豫。

“没有,我们派去了三批人,却一个都没回来。属下实在不敢擅专,这才来询问将军下面该如何做?要不要我亲自带人去看看?”

袁绍闻言,就是一惊。

这回报一来,就彻底坐实了他那不安的来由。

“先不急,让我再想想……让我想想……”

袁绍揉了揉眉间猛跳的青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事关身家性命甚至这江山社稷,他要做到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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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样的举动,看的何太后脸色惨白。

小妹年岁尚小,嫁出去后有何家这大树靠着,生活也尚算如意。

“二舅舅生于草莽,却未长于草莽,所历世事太少,难免为人左右,母后也不必为此难过。”

“人各有其才,今后卸了军职,专心家族之事吧。”

若何家的将来交给此等人,怕是其祸不远。

何苗来了,但没完全来。

两个哥哥里面,其实他更偏向的该是这二哥才对。

两人年纪更近是一回事,父亲接连早丧,何进早早就要养家,长兄如父的调调也让他与大哥亲近不起来。

可今日……

何太后的心伤,刘辩自然是看在眼中的,连忙招呼一旁宫女,取过她手中的兔毛大氅。

“夜凉了,母后要小心在意些。”

肩上一暖,何太后这才舒服了些,看向儿子,点了点头。

在她的想法中,大哥恋权、二哥好财。

相比较来说,也是贪恋钱货的二哥更值得信任一些。

何苗这小蚂蚱能蹦跶几下,需要这么大阵仗?

刚刚与何苗迎面碰上那将军,倒是大鱼一条!

她宁愿这二哥冲进来,说他勾结了外人想要弑兄,也总好过如今这般。

事到临头懊悔迟,进又不进退又不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更何况,作为被送入宫中的那个女孩子,当年也是多少有些怨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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