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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当阁老

第一百八十六章 什么叫做惊喜

俗话说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秦墨出门时,将所有的武器都带上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堆积在车里。

守城门的京军看了秦墨的调令与圣旨,哪里还敢查车,全程微笑服务送出城。

几人前进的路线并未沿着官道前进,而是由沉三带路。他对这一带熟悉程度,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闭着眼睛数脚趾。

初入夏,京城绿肥红瘦。

惹眼的翠绿充斥着街头巷尾,青砖发出哐哐的声音,随着车马远去。

离了京,秦墨还是与不说话的林出岫待在一辆马车上。赵清雪照顾着张小棉,两人倒是要好。

“说什么来什么,沉三留在这,二牛跟我去看看。”秦墨吩咐道。

“公子,还是让我跟着去吧!”沉三有些担心,从马车里抽出枪走上前,一脸担忧的说道。

沉三手里拎着的枪不是铁枪,而是纯正的热兵器。

“不用,你留在这守着。”秦墨拒绝了,招呼赵二牛跟上。

两人很快钻入丛林,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拨开挡住视线的树枝,远处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大同城内的夜摊,问秋捧着一包吃食小跑着跑向不远处站在灯火盈盈旁的二娘。

“小姐,买到了!”

问秋停在二娘的面前,脸被胸前油纸捧着的微烫的小吃熏得脸发红,满脸兴奋的拉着二娘在摊子上坐下。

哗啦,那包吃食被放置在桌面上。

“嗯。”二娘伸手去拿那吃食,丝毫不避讳让手染上油渍。

“小姐,等等,会脏手的。”问秋递上了手帕。

“无妨。”二娘没有接,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他一个人杀了张升,在那天早上。”

“什么?小姐......”问秋握着手帕的忽的停滞了,满脸疑惑的看着二娘。

她虽然已经习惯了自己小姐时刻都在想事情,以至于某时某刻嘴里会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明明是出来逛夜市的,买个吃食回来话题就变了。

“没什么,你并不知情。”二娘懒得解释,想通了就行了。

“好吧。”问秋再次露出了笑容。

“小姐,你再试试这个,这个也好吃。”

话还没说完远处忽的一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问秋认出了来人,是王氏的子弟。

那人跑得满头大汗,找见两人后气都没有喘匀,张嘴就说道。

“大小姐,朝廷来人了,老爷们正四处找你们呢!”

“什么事?”问秋代替二娘问道。

那人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半弯着腰像是弓起的虾一般,着急忙慌的说道。

“听说皇上给小姐赐亲了!”

卡察!问秋身后传来一道茶碗落地破碎的声音。

“什么?”

这声不是问秋问的,二娘整个人站了起来,呆愣在原地。刹那间,饶是二娘头脑里也是一片空白。

“说清楚些!”问秋扯过那人,慌忙说道。

“是.......那御使说,是秦墨秦大人向皇上提的赐婚,皇上答应了,一道赏赐了不少东西。”

“大小姐,御使和族里的老爷们都在花厅候着呢!快回去吧!”

砰!

一个土匪看着正在脱裤子的兄弟的头在自己面前少了半边,映满火光的脸上被溅上了一层红白双喜。

他整个人彻底懵了,脸上的狂笑瞬间消失不见。

没有人出现,又是一声更为清脆的爆响,又一个土匪胸口泛红倒下。此后四周沉寂了几息的时间,接着又是密集的声响。

只不过这一次,爆响出现在另一个方向。

男人倒下了,身体像是重重的被人抡了一锤。急促分泌的肾上腺素让他短时间内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后背有些发麻。

身体.....动不了了!

痛楚袭来的瞬间,他咬着牙努力想回头看清袭击他们的人。身后传来脚步声,在女人呜咽声中显得异常明显。

男人不用想,自己的几个同伴多半凶多吉少。

脚步在男人附近停下,他听见一个较为年轻的声音咦了一声,随后说道。

“还有个活着,真是稀奇!”

秦墨用枪抵着唯一的活口的脑袋,头也不会的嘱咐身后的赵二牛。

“二牛,让那几个娘们闭嘴,看着她们,不对劲就杀了!”

“是!公子!”赵二牛应声。

这是一支被土匪抢劫的车队,像是富商家人。但在这荒郊野岭的密林里,哪来的车队。

不走寻常路的,秦墨一律视为和自己一样的危险人物。

即使那帮人被土匪屠戮得只剩下两个女人,家丁与车夫全都死了,但是秦墨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现在他和赵二牛也是两个人,两个女人也有可能留着后手准备杀人。或许他是大明朝第一个用行动践行男女平等的人,属实第一人。

男人抬起头,准备应对秦墨的问话。

谁知下一秒,砰的一声,秦墨忽然开枪,男人猝不及防的下线。

站在原地的秦墨吸了吸鼻子,心道第一次见临死这么澹定的,果然干土匪这一行的就是不一样。

解决完活口,秦墨走向了马车那边幸存的两个女人。

马车看着不是便宜货,乌木造的,外饰也显得很豪华。倒在地上的死去多时的家丁穿的也很正常,土匪也很正常。

不知道为什么,秦墨觉得四周的一切有些违和。直到他目光停留在马车旁那两个女人身上,忽然就想通了。

大晚上的,土匪还特么点着篝火。马车旁的篝火太多,竟然没被土匪熄灭。

在这林子里,没有光对土匪来说才是最大的优势。眼前这些家丁是死了,但这些火把是后来点上的。

太亮了,亮的让人发慌。

马车旁两个女人看着年轻,各有姿色。此刻衣衫半露,脸上哭得梨花带雨。两抹雪乃的白子异常的刺眼,属于质检合格的车大灯。

荒野密林,夜黑风高。

秦墨转头换上了一副笑脸,对赵二牛说道。

“二牛,误会了,快放下枪,被让二位小姐受惊了。”

赵二牛听不懂别的,秦墨让他收了武器他就老老实实收了起来。后退了几步,站在一旁盯着那两个女子。

“两位小姐莫要害怕,我们......”秦墨放下枪,随机勐地抬起扣动扳机。

砰砰!

两声枪前后响起,在秦墨有所动作的第一时间,早有准备的赵二牛也扣动了扳机。两女子瞬间毙命,此地再无活口。

秦墨稍微翻找一下,发现那两女子不合身的衣服,心中更加确信两人是土匪。

若是换做别人,稍不注意恐怕还真着了道了。

但若是一般人,也没有秦墨两人这般的火力。瞬间将站着的土匪清了场,还顺带着扫了尾。

转悠了一圈,秦墨从一个秀才的身上摸出了一封书信。信上抄写者一片古文,完全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直到秦墨看到了信封底下的印章,感觉莫名的熟悉。

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血玉一般的印章。往底部哈了口气,直接戳在信件之上。

一番对比之后,两个印章一模一样。

望着张小棉随意塞给自己的印章,张春明口中不值钱的小玩意,秦墨陷入了沉默。

这特么是不值钱的小玩意,为什么有人用这玩意搞加密通信?

呼出一口气,信件被秦墨置于火把上烧了。他打算将这件事情忘掉,这里的事情与他无关,他没来过。

朝着赵二牛招呼一声,两人熄灭火把飞快离去。

回到扎营的地方,沉三立刻就走了过来,还没等沉三开口询问。

秦墨摆了摆手,说道。

“走,辛苦一下,连夜赶路!”

“怎么了?公子。”沉三微微愣了一下,问道。

“有情况,路上说!”

“好!”沉三应道,随后带着赵二牛与二青开始收拾。

秦墨将消息告诉了三女,几人也帮着收拾东西。张小棉身体差,仍旧抱着轻一些的东西尽可能的收拾着。

秦墨的余光瞥了一眼张小棉,忽的又想起了那个印章,心里莫名的发毛。他只是从路边找了一个卖假药的道士,可现在........

这特么到底捡了个什么东西回来,张春明也没他提过张小棉的事情。

说起来倒也不能怪张春明,主要是秦墨他自己也没怎么过问过。秦墨当时的心思都在张春明身上,根本没注意张小棉。

现在好了,突然其来的惊喜,真特么的是惊喜,都不用带翻译的那种。

压下心头的最后一丝焦虑,秦墨还是没打算去问张小棉。既然张春明不说,那证明这玩意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秦墨自己也不愿意让张小棉卷进里面去,想了想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信件已经烧了,那些人也在半路被土匪杀了,自己顺道灭了土匪。一切都合情合理,秦墨现在就后悔没有烧尸灭迹。

后悔也来不及了,车马赶路的速度很快。

在秦墨犹豫的时候,已经离刚才待的地方已经很远了,远到秦墨打消了回去毁尸灭迹的念头。

一行人接连赶路,另一边的大同王氏宗族的驻地内,却是一副翻了天的景象。

喜庆的字眼从人们的嘴里蹦出,那些本对二娘有些不对付的叔伯们个个喜笑颜开。坐在花厅里,直勾勾的盯着御使笑。

那礼部的官员被众人盯着有些心头发毛,心道这群人特么是有什么毛病吗?看了半天,干脆一个劲的喝茶。

直到府门前头传来动静,听着一阵人呼喊着大小姐来了之类的话。官员脸色为之一正,对厅内的爷们问道。

“你们族内主事的人在哪?待会接旨的时候,有些事情需要提前交代一番。”

这算是在示好了,毕竟是和颜悦色的明示。以免有些人没接过旨意犯了混,冲撞了圣意就不好了。

“大人,我们大小姐马上就来了!”

“我问的是主事的。”

“我们王氏就是大小姐说了算的。”

闻言,官员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是什么蛮夷之地。竟有家族是女子掌权,倒是稀奇得很。

心里想着,人群已经自动分开了一条道来。

花厅内所有人不分辈分,纷纷起身。那官员也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却又觉得不对,自己没必要站起来的。

可再坐回去也不是,只好绷着脸,假装若无其事的扭头看去。

他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奇女子能掌权一个偌大的家族。

二青与沉三还有大块头的赵二牛待在一个大车上,三人偶尔玩地主牌解闷,那是秦墨无聊交给他们的新玩法。

牌好做,整个团队的人几乎人手都是动手小能手。秦墨提出了设想,二青那边就已经把牌弄出来。

与人打交道并不与马匪起冲突要简单,毕竟人心隔肚皮,所以秦墨选后者。

单走,但是火力拉满。

赶路赶了七八天,遇到的人也越来越少。再也没人劝秦墨跟着人多的商队走了,只剩下秦墨七人车马默默赶路。

天刚亮,秦墨带着手底下一行人出了京城。沿着来时的路,在京城待了大半年,又匆匆离去了。

赵二牛看着憨憨的,玩起牌倒也不傻。三人旗鼓相当,偶尔秦墨几人也会凑上去玩两把。

至于林出岫嘛,玩过几把全胜之后,沉三不出千几乎玩不过她。

别的车队也有人少的,但没有像秦墨这边女卷几乎占了一半的。总共七人,两个妙龄女子和一个小孩。

入夜至林,沉三瞧准了地方,熟练的安排众人扎营歇息。

去大同的路并不好走,有驿站自然是住驿站。但秦墨几人住驿站的风险反而更高,土匪在各路驿站都有眼线。

真要是被盯上了,一路上麻烦不断。除非入商队,但等商队要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一行人路上带的东西并不多,带不走的都毁了。

同离京的车马有不少,只是越是往西北走,能看见的车马就越少了。而秦墨这一边,三辆马车也显得异常奇怪。

有时他们住驿站,有时又突然钻进某个密林,沉三总能寻出一条路来。

可虽说老马识途,但沉三毕竟多年没来过了,总有碰见意外的时候。几人刚准备原地休息过夜,忽的远处传来打斗的声响。

路途遥远,如此奇怪的车队难免会被人盯上。偶尔通行的商队会劝秦墨等人莫急着上路,找个大一些的同行队伍更为稳妥。

秦墨没拒绝,只是左右言他敷衍过去。

自诩无敌的秦墨也上场玩了几把,被沉三出千降维打击之后,直接弃牌。直喊着有脏东西,玩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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