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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驸马

57.杀

更何况,我是一个人。

身为云国世子,身为云梦山传承弟子,身为当朝未来驸马。

不闹则已,要闹,就闹的大一点儿,直接捅破这天!

“老四你闭嘴!”

南成候猛地扭头怒视,阳启候连忙抬头,仰望房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见他不说话,南成候重新瞪向林皓。

阳启候适时的插嘴。

南成候气的直跳脚,豁然转身,大骂道:“龟儿子,你是那头儿的,说什么胡话!”

“老三,我乖孙说的好,夸赞两句怎么了!”

“你......”

“更何况,我属于正义的一方,老三,你为老不尊,就知道吓唬小辈。

林皓,以后别搭理这个老东西。

他就不是个人!”

“韩!启!”

“咋!”

“......”

两老头子很快再度吹胡子瞪眼。

而他们之前对林皓那副冰冷的氛围,瞬间瓦解。

林皓对此,表示很疑惑。

随着他的询问,阳启候为他稍作解释。

首先:

他们为了林皓的安全,主动带人住进了左右两个小院。

自是在大半夜内,注意到了皇城司的吴能,和武玄司的韩计。

前者,他们不熟,没有拦截。

后者,不要太熟,一番询问之下,韩计这个二五仔、大嘴巴老实交待。

为此,他们赶紧带人,冲向南羊同的使节团。

紧赶慢赶到达的时候,使节团的一个偏院,已经被杀得一干二净,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

要不是他们人多,而且都拿着弓弩强行镇压,那几个皇城司的人,恐怕还敢对他们两个侯爷动手。

其次:

他们两个侯爷,一番询问之后。

发觉这几个疯子,简直是无法无天,没有圣命,竟敢随意对他人下手,还是身份特殊的使节团。

这是在找死。

再加上,林皓也牵扯其中,整件事未免太过莽撞,太过大胆。

所以才一大早,天不过刚亮,就赶到林皓这里。

“所以......你们是来给我善后的?”

林皓听着这些话,越听越不对劲。

如果南成候他们真想对自己动手,根本废这么多话,直接一刀砍了,一了百了。

现在这般解释,明显是在维护自己。

南成候冷哼一声,道:“小小年纪,做事毛毛躁躁,要不是你三舅姥爷早有预料,你和皇城司那个小疯子,就要闹成大错。

还站着死。

还轰轰烈烈。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和义王爷的提议,朝中无论是淮堂还是其他派系,都巴不得你死,正愁找不到机会,你却主动送上门。

要知道,两淮不过癣疥之疾。

你不会真以为,皇帝和义王爷手握重兵,动不了那些官吏?

他们不过是在忌惮另一股势力,暂时腾不开手罢了”

“......”

林皓听完南成候的话,心中震动。

联想他之前的猜想,能让皇帝和义王爷忌惮的,只能是边军。

两淮贩粮,不,恐怕不单单是贩粮,但凡能走私运送的东西,恐怕都是这条线的得利者。

只有如此巨利,才能让两淮的官吏连命都不要,也要引发水灾。

而且,有这股势力依靠,他们才敢嚣张跋扈,敢对视察的巡抚下毒手,敢在朝堂上一次次狮子大开口。

至于林皓的提议。

不过是用其他派系的人,搅乱这条令人眼红觊觎的财路。

毕竟,几个贪官而已,还还不够那些朝堂派系塞牙缝。

真正能让他们动心,是这条数不尽的黄金之路!

两虎相争,必有一失。

西面的边军,哪怕再强势,也不能与整个武朝作对。

但皇帝就不怕养虎为患,那些派系的官吏真能听他的话?

林皓不禁冒出这个想法。

毕竟,陕党边军,能扶持两淮,没道理不与其他派系联手。

“算了,懒得去操心,他们敢这样做,必是有周全的谋划”

林皓忍不住嘀咕一句。

他想那么多做什么,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至于朝堂上派系倾轧,与他何关!

“谋划?什么谋划?”

南成候诧异的看着林皓,然后严肃道:“你小子,最好给我安分点儿。

此事你别管,有我们两个老家伙在,谁也不能欺负到你的头上。

至于皇城司那几个小家伙,三舅姥爷我舍得一张脸,跟圣上求个情,直接拉入亲卫中。

毕竟,都是有情有义的汉子,不能凉了他们的心!”

阳启候在一旁,霸气道:“老三说的在理。

这长安城,自上而下,谁敢不给我们几分薄面?”

“......”

林皓望着这俩老头子,心中莫名的感动。

这算是,有人替他出头了?

这人间,还是有爱的。

但他不是傻子,得到了多少,就要付出多少,这俩老东西是百战老将,心硬似铁,若没有好处,绝对不会出手相助。

想到此,他道:“我有一法,可成洁白似雪、细如流沙,口感上乘的砂糖”

“咳......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外甥孙,你这......见外了......见外了哈!”

“乖孙,秘方先在你那里存着,这次的事,看四太爷给你平了!”

“真不要?”

“不!要!”x2

南成候和阳启候艰难咬牙拒绝。

如雪似沙的砂糖,一听就有搞头,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但......人情往来不是交易。

不能那么干。

与林皓打好关系,才是正途。

更何况,这事情迟早要皇帝和义王爷知晓,吃独食,容易遭灾!

“禀报侯爷!”

正在此时,院外一名家将出现在门口。

南成候回头,道:“讲”

“京兆府和巡城兵马司已经扣押了南羊同使节,正在争执去哪一方大狱”

“呵~~京兆府大狱?刑部大牢?

本候信不过他们,你去,带上一队人,给我将人截回来。”

“若有人阻拦......”

“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是”

林皓听着南成候的话,眼睛不由一时瞪大。

好霸道。

直接去抢京兆府和刑部的人,不比他犯得罪小啊。

阳启候看出林皓的惊诧之色,笑了笑,道:“乖孙,你要明白,阴谋诡计不过小道,大势所趋,堂堂正正,才是正途。

别怕闹大。

就怕没理!

此事,我们占理,谁敢造次,削不死他!”

他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这是僭越,是大逆之罪。

听没听过凌迟?

俗话说泥人都有三分脾气。

兔子急了敢蹬鹰。

南成候冷笑一声:“哈~~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行事!”

“说的好!”

正阳门前,北街菜市口,在众目睽睽之下,割上三千六百刀,刀刀不致命。

这份苦,你能忍?”

一旦我被论罪,被皇帝抛弃,我相信,用不了半日功夫,死的不能再死!

“有何不敢!”

林皓豁出去了,反正到了这地步,他无所顾忌,眼中闪过一抹疯狂道:

“我都死了好几次,我若不疯一次,不嚣张一次,皇帝怎么看我?你们怎么看我?那些暗中盯着我的人,如何看我?

“那你还说的那么硬气!”

“不是我硬气,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杀我。

管他什么魑魅魍魉,小鬼判官,我只在乎前身轰轰烈烈,那管他身后洪水滔天!”

“好气魄!”

还凌迟?

我恐怕都见不到那时候!”

林皓抿嘴:“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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