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杀戮
“小心你一戳，它一闪，你就滚到到里面和它摔跤了！”程说。
“不会不会，胖姐姐你才会那么重心不稳。”冰娃子说。
李文站着不动，他想去亲手杀死这只动物，他感觉到心中一种强烈的渴望，一种强烈的征服的欲望，一种嗜血的冲动，仿佛复仇一样使他心中血脉翻涌，但又觉得那样是在违抗妦的话！
不知它是公是母！
“这附近不会有它的同伴吧！”冰娃子说。
“管它的！有又怎么样！难道它们还会来救它！对于它的同胞来说，它死了它们还能获得更多的生存空间！我估计它们是不会来管它的。”伟生说。
“古有火烧赤壁，今天我们火烤野猪！”伟生说。
“我们有打火机？”李文问。
六个人都没有能生火的快捷工具。
李文看着妦，妦说：
“李文，你小心点，不要用力过猛，小心摔倒！”
伟生指着野猪说：
“你们看，它肚子侧面后方有块地方没有肋骨保护，就相当于牛的食膛那儿，我们瞅准机会去戳它那儿，肯定能戳进它的肠子！”
三个人半蹲着一起将长木棒刺去，野猪惊慌往远处一闪就撞到墙上，三根木棒都没能有力刺进猪皮。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我们戳它眼睛，等它瞎了就看不到我们了，然后我们躺倒在这儿，伸手用剑去砍它。”冰娃子说。
“有道理。”伟生说。
李文本也想说有道理，还想再提一些意见，但因为妦在这儿，这说起来又是一件残忍的是，他不想让妦认为他是残忍的人，就什么也不说了。
“你们说乡上能给我们发多少钱？我们要是除了这个大害。”冰娃子说，他显得很高兴，因为他的建议看起来无比明智，他十分自豪。
一片不知是什么树的叶子落到冰娃子的脸上，他心里流过一句话“大爷的，天老爷都觉得我无比睿智！”他感觉自己并没有故意这么想，但他接着故意想了“我竟无意中在心中听到天老爷的赞赏，那看来是真的，上天在我心中告诉我我确实非常睿智！”
“发啥呆，小心野猪出来咬你一口！憨蛋！”伟生对冰娃子说。
冰娃子回过神来，横握紧长棒有节奏地前刺后顿，愉悦地唱：
“你伸舌头发呆
竟还说我坏坏
野猪野猪喎喎
还要砍你脑袋
...”
“继续唱啊！好！唱得好！够流氓！够凶残！”程在树上拍着掌笑着说。
冰娃子又跳起那他自编的舞蹈，就是没法将歌词再编下去，他笑着脸，嘴里哼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姐姐，他是从非洲回来的，这舞蹈是他从那儿的人学来的。”李文妹妹说。
李文看着他的小腿说：
“冰娃子，别踏灰了，你裤子上已经沾了一层了，小心你婆婆又骂你。快过来我们把它逼到坑壁上，再捅它柔软的后腹。”
“哥哥，你们太凶残了！”李文妹妹笑着对他们说。
“生命常以生命为食！人对人的杀戮才能叫凶残！我们也不是要折磨它，我们只是要杀死它！”李文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不灭它，他便亡我！你们这些女娃儿，就是没有受到过历史的毒打，以为平安富足是人生的常态，以为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你好！把那种只应该对同类的情感胡乱施加，以为只要施以恩泽就能把恶狼养熟！”伟生说。
“但这还是让人有些心疼的，让人感伤，看到它流血！”程说。
“屁大哥让它们生那么多，是他们入侵我们，毁我庄稼，残害我同胞，该杀！我们也要空间才能生存！我们需要财产才能延续种族！历史告诉我们妇人之仁是要不得的！轻者害了自家性命，重则亡国灭族！”伟生说。
“当年唐明皇以为野兽是可以驯化的，结果呢？胡人安禄山率领的十几万突厥人军队的大屠杀让中原十室九空！明朝人一心笼络女真人，结果呢，结果是中国几千万人被女真人屠杀！让亿万中国人剃了头！让多少中国人断了脊梁！让亿万中国人被异族殖民奴役了二百六十多年，让华夏在辛亥革命推翻殖民者的统治时落后西方几百年！”李文脖子僵硬着说。
“我最近看到一个新闻，欧洲O国的一个姑娘被两个男性难民施暴后他们国家的媒体谴责那两个罪犯，这个遭受伤害的姑娘还自己在媒体上向那两个罪犯道歉，说他们不该被O国人歧视和伤害，说只要他们愿意，她愿意为媒体对他们的造成的伤害进行补偿！”伟生说。
“啥子补偿？那个女的长得怎么样？我可以去冒充那两个罪犯去接受补偿吗？”冰娃子问。
流到坑底的红色血液很多已变得乌黑，野猪靠到坑壁上，只在被扎痛时才叫一声，动一下，它口中吐着白沫。
李文拔出那把不锈钢的长剑，跳到坑里，这一忽然的胆大举动把大家吓了一大跳。三个姑娘跳下来，来到坑边。那野猪看到李文跳下时象征性地“哼”了一声，后腿象征性蹬了一下。
“猪兄，你也不容易！但你必须死，这无关善恶，这无关该与不该，我们是敌人。”
李文说完将长剑放到野猪脖子下面，使劲往上一拉，乌红的血液从伤口落出来，野猪闭上眼睛，它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也没有大叫来宣言它对生命有不舍。
“哥哥你是莽子！是蠢蛋！万一它咬你怎么办？”妹妹说。
“你为什么做这样危险而愚蠢的事？”妦问。
“因为我不想让你们心中长久地感到内心的不忍不安，我不太会说话，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李文回答。
“傻瓜蛋子！”程说。
“莽（读一声，意为傻）猪脑壳，傻蛋玩意儿！”冰娃子咧着嘴露出鬼脸说。
“还不快上来！”妦说。
野猪头扬了一下，睁开眼睛，然后闭上，身体倒下，它头部砸到血泥里，溅起的血浆子打到李文手背上。
他们砍来一根干了的长树棒，割来一些藤子，将野猪四个腿缠绑到树棒上，程和他们三个男的两前两后抬着野猪尸体回了家。
“那为啥人会救自己的同伴呢？”李文妹妹问。
“我觉得这是因为人类的文化，文化中有很多东西是会压制住人作为动物的一些本能的。”妦说。
“李文，你们别去戳它了，去叫家里大人来吧！万一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妦有些忧愁地看着李文说。
“小瘦姐姐，你别怕，我们安全得很，我们不会下去和它抱跤子（摔跤）的，我们只是叫它暗枪难防！”冰娃子说。
“让她们三个女生坐到那颗石枣子树上去我们再动手！万一出啥意外，我们三个男的也方便应付。”
野猪愤怒的控诉声从陷阱里传来，六人走近看，猪蹄已把坑底踩得光亮硬实，坑壁下方的土被猪嘴豗塌了不少，那些掉在地上的壁土又因踩踏而与坑底结为一体。
“一个只有动物性的人会来拉一把掉到坑里的同类吗？”程问。
“只要参与过与其他人的生活，就一定会形成一定的文化，只有动物性的人意味着他从未感受过与同类的互动，那对于他而言，掉到坑里的动物只是与他有些相似的动物，在他的脑海中的画面里，这只坑里的动物与他今天烧烤的那只山羊或许没有什么区别。显然这样的人在幼年时是不能生存下去的。耶！”李文对自己的说法感到十分满意。
木棒杵到野猪肩膀上，肉和皮凹下去一个坑，野猪发出“哄嗯”的一声叫，身体一斜四肢弹起身体上升了不止半米。
野猪在坑里以前肢为中轴，“吭当”叫着时而顺时针旋转，时而逆时针旋转。
石枣子树根部洗脸盆那么粗，在离地面不到两米处生出一根水平生长的大丫枝，有程的小腿腿肚子那么粗，三个女孩子被李文举到，抱到和顶到那棵大丫枝上坐下。
妦看了眼四五米外那只狂暴的能在洞口看到后背的野兽，那背接近有两尺宽。
冰娃子把一头削尖的木棒举到空中说：
“管他妈那么多！整死它狗日的再说。”
“我想到一个好方法，你们肯定都没有想到过。”
“啥子？快说！”冰娃子说。
冰娃子差点摔倒，他往上提起木棒，查看木棒尖端，他摸摸那仍然锋利的尖端，湿漉漉的，众人也看到住肩上渗出了血。
冰娃子正要再下手，被李文和伟生止住了，伟生说：
“那这只野猪也是一只有文化的猪咯！因为它显然是被它妈妈（同类）带大的。”李文妹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