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的客人

......

“这才第一天，以后还长着呢！咱别着急。”陈说。

李走向舞蹈室的一角，转过身来，说：

“还好你柔韧比较好，不然可真没法教了。”陈说了这句话后用手指背面按了下嘴唇，笑了下说：

“开个玩笑，我不是说...，你非常聪明的，啊...，谢谢你呐，刚刚我没说错话吧？”

李收起这个他感觉别扭的姿势，微笑说：

“可能是吧，今天还是放假时间，其他人大多回家了或者到外面玩去了，大多不会来。”

窗外的雾很淡，但外面却很暗。一种不太好说的感觉，似乎是狂喜交织着，在苍凉和难以捉摸的基调上缠绵，李文感觉着这种感觉，然后感到一种慌张。

“要不我们回去吧，可以吗？”李文说。

“你累了？”

“不是，我不累，但好像有一点。”

“我们回去吧，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四个人，你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嗯，谢谢你，我去问一下她们吧，她们肯定知道自己想吃什么！要是她们不饿的话我就不去了。”

晚上，四个人到附近一家自助小火锅店，这里吃饭的一半都是学生。

李文去捻冰块上的冻肉，红色的肉条软软的，并未结冰，又或者是已经化了。

“李文，我娘说星虫在低温下生活力会显著下降，会陷入类似休眠的状态。”妦说。

“那还会醒过来吗？”李看着她说。

“会，和之前一样，没有发现经历过数小时低温处理的个体其生活力与未进行过低温处理的个体存在差异。”妦看着李的眼睛说。

“你娘怎么知道的？她很关注这些吗？你为什么像只猫看到老鼠一样看着我？”李微鼓着眼睛绷着嘴巴看着妦说。

妦低下头，又抬头看着李的眼睛，说：

“我娘参与了相关研究，她同事和她聊天时告诉她的。”

“你娘真厉害！”

“其实我妈她是...，她其实...，还行吧！除了对我们家不太负责外！”

“为什么？”

“小的时候她没怎么抱过我，现在也不爱和我待妹妹一块。”

“可能是因为你妈妈太厉害了，忙不过来才无奈于没能够和家人长相处的！你妹妹多少岁了？”

“可是她常常和她的朋友们一起到外地旅游，都不和家人在一起！我妹妹四岁了。”

程跑过来用食指戳了下妦的腰，弓下身子，把下巴放到妦的肩膀上撅着嘴说：

“你们再搞啥啊？喊半天了，也不答应！”

“小时候他们都说我笨，你觉得我笨也很正常，我确实不善于模仿他人，我难以控制自己头脑，我总会想人们为什么会那样，为什么会那样！”

“你不笨，我们说，别太认真啊，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开个小小的玩笑没事的吧。嗯，你觉得要知道为什么那样才易于接受的话，那我就告诉你一些我所知道的那个所谓的为什么了。”陈说。

“为编造耳！哈哈！”

李文偷偷心里想，我还想过和人生好多孩子呢！

“我可看到你们拉过手手，哦！”程笑起来似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

“你不要总低着头，眼睛要倾注感情。”陈如靖说完闭着嘴唇，平静地看着李文，陈往李文左侧移了下身体，去调整他左手手掌与前臂的弧度，再用脚去轻轻把他左脚掌往外踢一下，待李的踮着的左脚往外旋转的程度达到她的要求后，陈轻轻按了下他后背右侧，再调整下他头部位置。

......

“李文，你要在这时看着我，看着我眼睛，嗯...，要带感情，仿佛是，就是像恋人的那种感情，...你把它完全当成是一种演戏，我们都不要有别的想法就好了。”陈说。

“你不是有...，有女朋友吗？”陈问，她继续说：

“没有！从来没有！我从来没有和人拉过手手！从来没有，只是很多时候想要那样！只是想过！”李文看着她的脸，斩钉截铁地说。他嘟着嘴，傻乎乎地宣言。

“孔子曰，想过就是做过哦！”陈说。

“孔子真说过？”

“你说的我都这样了，就是因为知道我们学校有这么一个‘传统’，我才报这个学校的，你可要帮我额！千恩万谢了。”陈说。

“我怕我会乱想，我不是很会控制情绪，你...，因为我觉得你很美。我不敢看。”李文小心看了她一眼，姑娘红着脸，笑出了声，像春天的雨滴，打落在幽潭的声音，和着笑容润泽枯暗的云天。

“今天好像旁边的教室也没有人啊！”

陈伸直手臂在腰前两掌交拍，然后十指交握，她两食指扣住嘴唇，说：

“还这么，有点轻浮！”

“我挺喜欢王妦的，可是还是会有时对她人动心的，我们只是朋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一会儿左手捏下右手，一会右手捏下左手。

“这个，我不敢，害怕，喘不过气！”李低着头，眼神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