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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离婚不是在胡闹

第28章 第 28 章

“姜眠……”

“走呀!”姜眠喝道。

谢珃直接被姜眠推搡赶出门。

姜眠早已心如止水,目无波澜:“你也无需自责,因为我也做错了。是我犯贱,放弃一切想倚靠男人而活,自甘堕落成为你们眼中那个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却不知满足的蛀虫。”

谢珃颤得不能自已:“别说了!我不许你再侮辱自己!”

姜眠不禁自嘲:“谢珃,刚刚跪着想让我说的人是你,现在哭着想让我别说的也是你。你还真是愈发善变呀?”

——如今彻底放下一人,她如释重负。

翌日,姜眠照旧送谢子奇上学。

儿童座椅上的谢子奇照旧眉眼弯弯,喋喋不休,姜眠试探了下,发现他并未因谢珃昨晚的出现而有异样,遂松了口气。

她照旧将孩子交到班主任手中,特意环视一周。

班主任是个明白人,小声说校长跟林老师已被撤职查办。

姜眠立即到微信宝妈群里给陆小晗妈妈点个赞,说好的“最多三天”,这才隔天!

父母将幼儿寄放在幼儿园,根本不知道孩子离开自己会遭遇了什么事,他们选择相信老师。

若不是谢子奇在法庭上随口说有人告诉他“爸爸只喜欢跟别的女人玩”,她也不会注意到其中有一个“林老师”,更不会连根拔出这么多孩子正在无辜遭受来自成年人的心灵摧残!

胆敢将成年人的龌龊肮脏施加在孩子身上,那就要承受所有当母亲的怒火。

姜眠离开幼儿园前往四膳堂。

路上突然接到外婆的电话,一接听,背景嘈杂,全是哭闹。

外婆颤声问道:“眠眠呀,我这里突然来了好多警察,正围堵着门窗要抓走你表哥。”

“哦,是吗?”果真是躲到长辈那边避难了。

姜眠靠边停车,翻阅警察刚发来的短信:姜小姐,诚如你所料,陆楠的确是躲在你老家这边。

她无声微笑,再度带起耳机:“外婆,您也别太担心,估计是舅舅跟卓桃表妹他们在监狱等表哥过去团聚而已。您顺便劝表哥一句,最好乖乖开门束手就擒,否则拒捕可是罪加一等!”

外婆怨道:“你、你……小楠说是你报警抓的他?好端端的,你为什么报警抓自己的亲人呢?”

姜眠语气秒变悲怆:“外婆,这我哪知道呀?我的财产突然全没了,那肯定得报警调查呀,哪知道警察就查到他们头上去?您也说都是亲人,可亲人为什么要谋夺我爷爷的遗产?那遗产姓姜,不姓陆!就算我愿意,那姜家人肯愿意?

再说了,他们以假乱真、以次充好,亏空四膳堂公款,非法操纵股票,一条一条全是知法犯法的大罪,就连谢氏集团都被他们拖下水在立案调查,导致名声受损亏了十几个亿!外婆,您知道外面现在有多少人在骂舅舅他们是蛀虫是败类,还说要买凶杀他们全家吗?!”

外婆被吓住了,期期艾艾:“有这么严重吗?可是小楠说他们只是拿了你的钱而已。眠眠呀,小楠应该不会对外婆撒谎的……”

“所以外婆就觉得是我在撒谎?”姜眠反问道:“外婆,如果真按照表哥他们说的只是拿了我一点钱……如果真是这种‘一点钱’的小事,警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才会出动这么多警力去抓捕他这种‘无罪’良民吗?您放心,现在可是公开执法的社会,如果警察查出他们没罪自然释放,如果有罪那就量刑处理,难不成我们还能越过警察法律呀?”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外婆看着躲进她房间不敢出来的陆楠,反复琢磨姜眠跟陆楠两相矛盾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旁人见老人家心思摇摆,遂凑过来,赶紧你一句我一句话地对姜眠说:“你都把你舅舅表妹告进坐监了,现在警察要抓陆楠怎么可能跟你没关系?”

姜眠原本没兴趣再解释,但听见其中竟还有姜母怪她且叫她息事宁人的话。

她倒是来了兴致,冷笑道:“妈,原来你大清早就到舅婶那边了?怎么不待在家接收卓桃表妹的判罪量刑书呢?卓桃表妹可是将我们家彻底当成她的家,你也是将她疼得连亲生女儿都不如,现在法院判她商业欺诈罪,诈骗金额可不低,她想减刑自然得找人帮忙凑钱补回去。如果补不回,这刑罚期可就久了,万一在监牢待到人老珠黄再出来,届时哪怕你再补贴也没人敢娶她了!”

姜母闻言,顿时带着哭腔骂道:“你这丫头,你自己也知道卓桃他们坐监不是好事,那你还去警局举报他们?如果不是你举报,谁会注意到他们亏空公款、买卖股票?这全都是你捅出来的篓子!我不管,你赶紧想办法让警局把他们放了,否则、否则我就不要你这个女儿了!”

“就是就是!”陆家住得近的亲戚全都过来了,纷纷围在姜母身边七嘴八舌的补充。老的则直接批评姜母教女无方,小的则各种阴阳怪气讽刺姜眠六亲不认,要钱不要亲情。

也是,稍微明事的都知道陆卓桃等人侵占姜眠财产是自作自受,又怎会过来凑热闹?

电话还没挂断,这些话全传到姜眠耳中。

她冷笑连连:“如果你们非要我出面处理……也行,妈你们就在外婆那边等下我吧,我稍后带人过来!”一挂断,转瞬就给双董律师事务所拨去电话。

电话一接通,姜眠提醒道:“董律师,我有事咨询。你可以开始按表计费了。”

“刚接听就开始按表收费了。”董雪帅礼貌回道。

董鳕跟其他实习生一听说是姜眠打来,迅速围上来。在他们眼底,姜眠很下饭……嗯,是形容她每次操作都骚得令人大开眼界。

这回,姜眠依旧不逞相让:“我母亲说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法律允许吗?”

“这五年里,我花时间精心装扮自己,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妥善理财,我自以为尽力做到最好,可结果呢?我跟那些披头散发、浑身挂着奶渍、用剩菜剩饭把自己揣成200斤的邋遢女人是同个下场,丈夫不忠、备受嗤笑。凭什么呀?谢珃,你告诉我凭什么?”

姜眠抓紧他的碎发,将这颗埋在她膝间的头颅扯起来。

——这句话,姜眠自诩曾做得问心无愧,可其他人却没有。

“谢珃,我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以后除了探视日,烦请自重,请你跟你家人包括你那群亲朋好友、红颜知己,不要特意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会客气。”

这句话太残忍,刺激得谢珃脸色青紫:“你休想让我儿子喊别人做爸爸!”

“谁知道你是忘了,还是不屑记得?”

两人对视。

她伸手抚上谢珃这张没有血色的脸,表情讥诮,眼神渗人:“谢珃,你承诺给我感情跟婚姻,把我从少女变成女人,再变成一个被你们欺压得喘不过气的怨妇!你失信,辜负承诺,到处撒情种,有人上钩你就吃,你枉顾你已经结婚从男人变成丈夫,你枉顾你已经有子从丈夫变成父亲。你从未尽到你该有的责任!你跟你的父母甚至联手帮我最憎恶的人,抢走我爷爷临终前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谢珃,你的良心是不会痛的吗?”

“算了吧,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在,你的‘保证’从未生效!是你让我明白人能得到的‘保证’,只能来自于自己。我如今练出来了,我能带着子奇正常生活,不需要再加一个你。”

姜眠静静反问:“……那你们就可以让我儿子喊别人做妈妈?”

谢珃被哽住,有种绝望似火在他心里疯狂燃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姜眠惨淡勾唇:“抱歉,我是知法懂法的良民,你我非亲非故,我怎敢伤你?”

谢珃再也无法听下去,哀求道:“我是你丈夫!就算我们离婚了,可是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随时可以重头开始,我保证不会再重蹈覆辙。”

当门重重摔上那一刻,谢珃狼狈回头,挣扎地想扑过去,但门关上了,彻底隔绝两人。他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姜眠,陡然有种非人世的恍惚,痛不堪忍。

——五年前放下一个人,她心如刀绞。

谢珃瞬间如被锥心刺骨,“姜眠,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一起经历那么多事,没有人比我再了解你。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求求你了,还有子奇,子奇是我们共同的孩子……我求你看在子奇面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他亲生爸爸呀!你不能让孩子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呀!”

姜眠无动于衷:“没事。反正子奇还小,也多亏你以前跟他不亲近,所以日后我让他管别人叫爸爸也很容易。”

“姜眠——”谢珃紧紧抱住这具瘦弱的身子:“我任凭你打骂,你想朝我怎么发泄都可以!只要你心里能够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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